姜凝栀觉得颇为不好意思,盛律闻却是在她想要推开他时,伸手握住了她的腰,将她牢牢固定在身上坐着。
“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栀栀都和我做过了,如今不过是吻了吻我的脸颊,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凤陵台众人闻言,也顾不上自己如今是不是狼狈不已,都下意识朝两人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他们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这一次,喜欢吃糖的郦真不仅仅脸红了,心脏还因为眼前这一幕激动得“砰砰”直跳。
她随手就拉住了子书嫣的衣袖,目光却紧紧落在姜凝栀和盛律闻的身上,喃喃道:“子书师姐,你说我何德何能,居然能遇见像师叔和前辈这般般配的人?”
子书嫣:“…”
子书嫣已经无力吐槽,见郦真的脸红得吓人,她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郦师妹,为什么你每次看到师叔和前辈有过分亲密的举动都好像格外兴奋,这其中难不成有什么乾坤吗?”
听了这话,郦真终于舍得从姜凝栀的身上收回视线,看向子书嫣的目光则带着复杂和怜惜,甚为痛心疾首地说。
“子书师姐,你看到师叔和前辈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感觉开心,不会感觉兴奋吗?”
子书嫣一愣,脑袋上缓缓出现了一个问号。
这是什么怪癖?真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不知道郦真师妹到底是什么时候染上这个怪癖的。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子书嫣不由露出一个怜惜的神情,严肃道:“郦师妹,你若是遇见了什么困难,可一定要与师姐说说,师姐我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若师妹有事,我一定全力相助。”
郦真:“?”
郦真听不懂,直接摇了摇头:“师姐,我没有什么事瞒着你。”
郦真还在纠结上一件事,说到这里立即转移话题:“子书师姐看着师叔和前辈就不会心跳加快吗?”
子书嫣:“…不会,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那好吧。”郦真遗憾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感慨,“子书师姐若是不能欣赏,我一个人欣赏就够了,这可真是甜蜜的烦恼。”
子书嫣:“…”算了,郦真师妹高兴就好。
郦真与子书嫣的声音虽不大,听力极佳的姜凝栀却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郦真描述的事她当然知道,这种情况放在现代那叫嗑cp,放在九洲,她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可…
被人光明正大地嗑cp,实在是太让她感觉到难为情了。
她心中难为情,淡淡的羞涩便顺着契约传进盛律闻的识海。
感受到识海中的那一抹跃动,盛律闻唇边噙着愉悦的笑意,搂在姜凝栀腰间的手未动,只微微抬腰,唇瓣便在姜凝栀唇边落下一吻:“听,他们都说我们很般配。”
盛律闻如今极为欣赏郦真,他自然知道他和栀栀相当般配,可九洲就是缺少像郦真这样,能够慧言识良缘的才俊。
一高兴,他随手又向郦真抛了一个储物袋,搂着姜凝栀坐起身:“这话本尊爱听,赏你了。”
郦真喜笑颜开地接过储物袋,又说了一通两人般配不已的话,见他们有要卿卿我我的趋势时,郦真识相地止了话,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这仙人秘境真当是一块宝地,她可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愉悦的时候。
比起盛律闻的满心愉悦,姜凝栀反倒想找个缝隙钻进去,这都算是什么事,若是早知如此,她才不要坐上鲲鸟代步。
这下子,被所有人当笑话看了。
姜凝栀镇定下心神,决定不能让盛律闻继续牵着她走,索性端起架子,把还未系上的红线朝盛律闻的身上一扔,盛气凌人地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给你系红线了。”
“好栀栀。”盛律闻摇头失笑,拾起身上的红线重新放到姜凝栀的掌心,低声哄着她,“我不过是情难自已,无法控制。”
“可若栀栀不喜欢我在外人的面前宣示主权,我便不做了。”
姜凝栀觉得这话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她果真在记忆中找到了几日前有关的记忆。
随即轻哼了一声:“你之前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怎么一点都没改变?是不是就是想敷衍我?”
“我哪里敢敷衍栀栀?”盛律闻自然知道她是在说几日之前的事,与翻白眼的麒麟对视一眼,随后拍拍姜凝栀的背脊,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哄着她。
“我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若不是银蛊毒素,我恐怕没机会这么早便与栀栀有了肌肤之情,我知你一心念着那和尚,可情难自已,我时时会控制不住自己。”
这番话自然只是一个借口,其实盛律闻自制力不错,至少在遇见栀栀之前,不管他的手下朝他的床上送了多少人,他都未曾给过一个正眼。
只是在遇见栀栀后,他才发现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成了一个笑话。
甚至因为一个尚未公布的名分,迫不及待地当着众人的面宣誓主权。
当然,他很期待,也不知等这些凤陵台的人知道了他是情侣的情敌,魔界的魔尊,他们还能不能如此恭敬地唤他一声前辈,这倒是让他好奇极了。
姜凝栀听了他这番话,却只想摇头。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情难自已,这分明就是盛律闻自己不想控制自己的感情。
若他制止力差,他哪有机会从籍籍无名之辈成为如今这个掌控整个魔界生死的魔尊。
不过一想到盛律闻这般无法控制,都是因为自己,她又难免有点虚荣心被满足的骄傲感,一抿唇,便垂下头认真地将手中的红线系在了盛律闻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