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蜜有心激他,应淮序却是半点都不上当。
他挥手将甜蜜蜜固定在半空中,起身下床披上搭在屏风上的衣袍。
这不过只有片刻的空隙,姜凝栀却眼尖地看清应淮序白玉一样的背脊肌肤上映着几道深深的红痕。
师尊已经是天下第一人了,整个九洲根本没有人有这个实力在师尊的背脊上留下伤痕,那师尊的背脊是怎么回事。
姜凝栀越想,越觉得应淮序背脊上的红痕像是被人用指甲不慎划伤的,而脊背原本就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地方,这一看,简直就像是师尊在与人…欢好时被对方留下的。
姜凝栀难为情地红了脸。
整个九洲有这个本事在师尊虎口拔牙的人,恐怕只有她了!
不过只是一瞬间,姜凝栀便感觉有一股血顺着她的经脉直往她脑袋上涌,让她羞耻得恨不得昏睡过去。
她再也没有了任何疑问,至于她与大师兄、佛子、盛律闻的事,应当只是她的一个梦境而已。
不过,她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怎么可以在与师尊的大婚之夜梦到这般孟浪的事呢?
姜凝栀的脸颊火辣辣地发烫,一时之间,她只觉得羞愧又慌乱,甚至不敢去看应淮序的身影。
注意到姜凝栀的视线落在了他的靴子上,应淮序心念微动,隐隐猜到了姜凝栀正在想什么。
他失笑。
傻栀栀,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一点小伤而已,栀栀不必介怀,而且,我种在栀栀身上的伤,或许比栀栀看到的还要多。”
在说这句话时,应淮序刻意加重了“伤”字的音调。
甜蜜蜜一听一下就不高兴了,即便被定在了空中,它依旧叭叭个不停:“难怪我在栀栀身上看到了好多个小红印!原来居然是你这个坏男人留下的。”
“都说男人在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就会变心,你倒是好,与栀栀不过只过了一夜新婚,你就要变心了,居然还敢在栀栀的身上留下伤口,看我不把你戳穿!”
甜蜜蜜出奇愤怒,听见它这番话的姜凝栀却是羞得面红耳赤。
这哪里是“伤口”
这方面就是师尊在与她…与她欢好时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别这样…”姜凝栀眨眨眼睛,快步下床摸了摸悬在空中的甜蜜蜜。
甜蜜蜜见她满面都是艳丽的红晕,还以为她是在害怕,不由得更加愤怒,即便被灵力困在原地不得动弹,它也挣扎着发出“嗡嗡嗡”的剑鸣声。
“栀栀不怕,有我在,应淮序才不敢欺负你!”
姜凝栀张了张嘴,知道甜蜜蜜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可这要她怎么解释,甜蜜蜜还是一把宝宝剑,她总不能告诉蜜蜜,这是师尊在她身上吸出来的吧。
那可多不好意思。
她咬了咬唇,正准备编一个理由糊弄过去,应淮序快她一步,搂住了她的腰,像藤蔓一样将她紧紧抱进怀里,耐心地对着甜蜜蜜解释。
“你误会了,这痕迹可不是什么伤口。”
一瞬间,姜凝栀心里生出少儿不宜的预感,不敢任由应淮序搂着,可她依旧慢了一步。
心念方动,一片温软便落在了她的脖颈。
看着眼前这一幕,甜蜜蜜失神地抖了抖剑身,以为应淮序要当着它的面欺负自己的主人。
它越发生气,瞬间打起了精神:“你快点放开栀栀。”
应淮序没应,张开双唇缓缓将姜凝栀脖颈间的肌肤含进口中,细细摩挲着那一小块细嫩的肌肤。
姜凝栀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像是被一片羽毛不断地挠着,而这一片羽毛,不仅软,还又热又湿,惹得她整个人又酥又麻,不得不微微扬起脖子,与身后的人小声求饶。
“师尊,别这样。”
偏偏应淮序不打算就如此轻易地放过姜凝栀,他咬着唇下的那片软肉磨了又磨,在甜蜜蜜即将释放出骇人的剑气之前,他终于舍得松开唇,看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甜蜜蜜,缓声解释。
“我没有欺负栀栀,这是一件会让我和栀栀都感受到愉悦的事。”
“你不用操这么多无用的心。”
应淮序垂眼,用指腹轻轻地在姜凝栀脖颈上的红痕处来来回打转。
看见这一幕,甜蜜蜜惊愕地愣了好半晌。
若是它没有看错,栀栀脖颈上的吻痕简直与她身上的“伤口”一模一样!
哪怕事实摆在甜蜜蜜的面前,它都不敢相信栀栀身上的红痕竟是被应淮序一口一口嘬出来的。
在它的印象中,应淮序可是修真界公认的最冷酷冷情的修仙者。
瞧瞧栀栀这几乎遍布全身的红痕!
这哪里是冷心冷情的仙人能做出的事,这分明就是欲火焚身之人才能为之的事。
“你骗我,你可是公认的高岭之花!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甜蜜蜜还要刨根究底地问,姜凝栀已经羞得连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同时又有些惊奇于师尊在他们婚后竟会如此放浪形骸。
不过,每个人都有多面性,这大抵就是师尊的另一种性情吧。
少女娇俏的面容似秋海般艳丽,此时此刻,却不得不与甜蜜蜜解释:“蜜蜜,师尊没有骗你,我…身上的这些痕迹…”
姜凝栀每说一句,便想顿一下。
她眉眼低垂着,因羞得难以自然,的难以自容,如今的她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可怜归可怜,可爱归可爱。
可该解释的,她必须向喜欢追根究底的甜蜜蜜解释,避免它有一日会当众问起这事来。
“我身上的这些痕迹,都是师尊弄出来的。”
“师尊没有骗蜜蜜,我与师尊做的事,确实…确实令我感到愉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