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姜凝栀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有了不小的反应。
温执玉的耳尖悄然红了,他想转眸去看姜凝栀,但似乎是想到姜凝栀正靠在他的肩头,他像是很慌张地抿唇又松开,终是声音极轻地问:“栀栀,你叫我什么?”
姜凝栀在此时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有点脸红,但她脑海中的警报声依旧没有停止,语气带着九分害羞,一分厚脸皮,脸红红地再度唤了一声。
“夫君呀?”
见温执玉没说话,姜凝栀便想着要逗他一逗,故意装怪。
“夫君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还是继续叫大师兄好了。”
姜凝栀的话音还未落下,温执玉就转头看向了她,他的凤眸眨来眨去,似乎是极为慌张,薄唇张了又张却只是吐出了两个字来。
“不行。”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师兄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姜凝栀心中的逗弄之心不减反增,可谓是有些顽皮地问:“不行什么?”
“大师兄,到底是什么不行。”
“栀栀。”从莫大惊喜中回过神的温执玉终于发现少女是在逗他,他无奈又宠溺地捏了把姜凝栀绵软的脸蛋,耳尖的红却没有褪去,轻声哄她。
“我想听栀栀再叫我一声方才的称呼。”
终于换师兄来哄她了!
“什么称呼?”姜凝栀眨眨眼睛,装作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奈何脸上的小表情与不断翩飞的卷翘睫毛完全将她的心思暴露无疑,甜得他都快要醉了。
栀栀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温执玉纵容地没有当场戳穿姜凝栀的小心思,而是牵着她的手,低声重复她方才的话:“我想让栀栀再唤我一声夫君。”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方才是福利,现在的她是钮祜禄·凝栀,必须要大师兄哄一哄才肯听话。
姜凝栀心里这样想着,又被温执玉哄了一会儿,本就没脾气的人在此时是彻底软了下来,直接就满足了温执玉的心愿。
“夫君。”
“栀栀再唤我一声。”
“夫君。”
两人乐此不疲地就着这一个称呼玩了好半天,等温执玉重新恢复平日里清冷却温柔的姿态时,姜凝栀这才试着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大师兄,你可以把金铃铛解了吗?我不想戴着这个。”
“不行。”温执玉面容温和,听了姜凝栀的这番请求却摇摇头,转移了话题,“栀栀,你饿了吧,你先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我去准备一点吃食。”
温执玉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便不给姜凝栀一点反应的时间,几乎是话刚落下,他便关门走了出去。
姜凝栀:“…”
看着温执玉几乎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姜凝栀叹口气,摸摸脚腕上的金铃铛,随后彻底躺平在了贝壳床上。
身下的锦背似云一样柔软,她刚躺上去便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蜜蜜,大师兄可真难搞,我什么时候可以告诉大师兄他和师尊其实都是同一个人?]姜凝栀和甜蜜蜜嘀咕了一句,翻身打了个哈欠,觉得眼前的局面对她很是不利。
甜蜜蜜却有些不以为然,安慰她说:[放心吧栀栀,任务都是很好完成的,前辈们都说只需要这样那样,栀栀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姜凝栀有些好奇,问道:[什么这样那样?]
[唔…]像是顾忌着什么,甜蜜蜜没有立即回答姜凝栀的问题,而是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前辈们说,若是遇见这种情况,栀栀只要让大师兄感觉到他彻底占有栀栀了就可以了。]
或许是害怕吓到自己可爱的栀栀,甜蜜蜜可谓是用了最委婉的描述方式,但即便它的话语很是委婉,限制性的内容对姜凝栀来说却一点都不委婉。
救命!他们可是八个人,她可没有八条命能够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满足的。
想到这儿,姜凝栀的耳根略有些发烫,有些不自在地对甜蜜蜜说:[蜜蜜,你以后还是不要说这些事了,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甜蜜蜜不是很能理解:[可阴阳轮转之事不是人之常情吗?栀栀为什么会不好意思?]
姜凝栀:[…]
姜凝栀不想解释了,她如同一条完全摆烂的咸鱼,认命地躺在了温执玉给她准备的金屋里。
不过,她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大师兄明明看上去蛮高兴的,怎么系统的警告声却一直没停。
鲛人可真是难哄啊。
想不明白的姜凝栀干脆打开好感值页面,就看见了光幕上,明晃晃的几行字。
温执玉:好感值98
[在心上人与师尊的恩情之间,他选择带着心上人永远地离开凤陵台。可他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他的栀栀似乎是个花心的人,她既喜欢着他,又喜欢着师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了。]
姜凝栀心里太过于震惊,瘫成咸鱼饼的她猛地就坐了起来:[大师兄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我明明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