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将姜凝知迷得昏头转向的交易是怎么进行的。
“师兄,你也缺钱吗?”
姜凝栀却误解了余晚舟的意思,心想原来不管是什么人都喜欢凑热闹,她不觉抿了下唇瓣,却没成想一个小小的动作,轻而易举就被余晚舟捕获。
余晚舟本来就因为关于温执玉的香艳话本心中不爽,现在看姜凝知下意识抿唇,以为他不高兴自己跟着上去,心中的不爽憋闷瞬间被气恼替代。
他紧抿住薄唇,眼眸微眯,声音里似乎夹杂着火药:“小师弟,你当谁都和你一样缺钱吗?大师姐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居然就想着去做其他的事了,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姜凝栀被质问地有些懵,愣了片刻后,这才想起被她落在脑后的温执玉,看着满眼怒火的余晚舟,心里反倒是颇为理解他的愤怒。
毕竟,自己喜欢的小姑娘都被写进不可言说的话本里面了,这样的事情,骄傲如余晚舟怎么可能忍受。
她眨了眨眼睛,歉意地对着余晚舟笑了下。
“师兄,抱歉,那我们先把大师姐的事情解决了,我再和楼主商议我的事情好了。”
余晚舟的本意并非如此,他不过是气姜凝知掉进钱眼里忘记自己,可现在话已经出来了,他只能顺着这话下了台阶。
“哼,这样还不错。”
余晚舟冷哼一声,随后转向站在木楼梯上的徐行之,问:“楼主打算如何解决这件事?”
“自然应该当着温仙子的面解决。”徐行之唇边带笑,说话间,修长指尖轻抚玉扇,端的是一派温柔,“能亲眼见识九洲第一美人的风采,那可是在下的荣幸。”
姜凝栀顿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就说呢,徐行之可是全文中最细心的人,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忘记关于大师姐的事情,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姜凝栀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撮合股票和女主可是她的任务,现在这个时机就很成熟了。
姜凝栀想到可以推进一下任务,整个人便愉悦起来,声音带笑,一脸期待地看向徐行之。
“楼主您说得对,我大师姐可是仙子一般的人物,我回去的时候不妨去大师姐那里问问,若大师姐愿意,我就带大师姐来见您。”
姜凝栀没法保证修炼狂魔会不会答应这件事,仰着脑袋看向徐行之的表情又严肃又认真,索性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大师姐爱修炼如命,我只能去试试,不敢保证大师姐会不会来。”
徐行之自然是愿意的,不过,他现在也对这个剑尊的三徒弟感兴趣得很。
外界可只知道剑尊收了三个弟子,前两个弟子,一个是九洲最后的鲛人,后一个则是天赋异禀的少年天才。
眼前这个三弟子虽看着没什么不一样,可被剑尊收为弟子,那便是他的过人之处,他倒要好好瞧瞧里面的玄机。
这番对话进行得极快,等余晚舟想要插口反驳时,姜凝栀已经和徐行之谈妥,各自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余晚舟却觉得那笑容刺眼得很,不是为了大师姐,反倒是因为他被忽略所产生的不满。
明明是他余晚舟带他出来的,姜凝知这个小白眼狼怎么一和徐行之说话,就把他彻底抛在了脑后。
简直,不可原谅。
“姜凝知!”余晚舟被气得咬牙,语气森寒,“你现在就和我回去。”
“我不要。”姜凝栀以为余晚舟是气她自作主张想要去找大师姐商量的事情,可她的任务就是如此,师兄生气,她也没办法,可好声道歉,她还是会。
“师兄,你要是气我自作主张,我就给师兄道个歉,可这件事还是大师姐自己来解决比较好。”
姜凝知在说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余晚舟却没将他的这番话听进去,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把温执玉抛到了脑后,而是气姜凝知依旧想要跟着徐行之做生意。
这个小蠢货真以为徐行之是什么好人吗?
能从一个无名小卒做到今日的九洲第一楼,徐行之哪里是个良善之辈,他分明就是个笑面虎。
这小蠢货,居然还上赶子要跟着徐行之独处,简直就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你是我带出来的,自然要和我一同回去,小师弟,你现在就和我走,这件事没得商量。”
姜凝知是个穷鬼,穷到身上只有几瓶丹药的穷鬼,哪里肯放过这个赚钱的大好时机,对着余晚舟坚决摇头:“我不要,我和楼主商议了再回去。”
说着,她抬头看了眼一直站在那里垂着眼把玩扇子的徐行之,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徐行之注意到他的目光,唇角笑容温润柔和,体贴地替他解围。
“余仙长放心,我吹雪楼可不是什么会吃人的地方,等我和姜仙长商议结束,我便派人将姜仙长送回你们的下榻处。”
徐行之果然是个大好人,明明他们才认识不久,就知道帮她解围了,也不知道师兄为什么反对她和吹雪楼合作,这明明就是个双赢的机会嘛。
这么想着,姜凝栀眉眼弯弯地笑起来,转头对上余晚舟愤怒的眼神,她又收起笑意,接着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师兄是担心我,可我真的很缺灵石,这可是一个赚灵石的大好机会,师兄你就由我去吧。”
说着,她还伸手揪住余晚舟的衣袖摇了摇,一脸讨好。
余晚舟吃软不吃硬,见姜凝知眸子晶亮,宛如装着满天晨星,微抿的薄唇动了动,心里的气不知怎么就散开,可他也不愿意让姜凝知知道他这么容易就被人讨好。
只好装出一个还没有完全消气的样子,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姜凝知。
“哼,谁让小师弟天天只知道想一些有的没的,小师弟这个天赋本该做天之骄子,等回到凤陵台我便向师尊禀明情况,让师尊好好教教你。”
“师兄!”姜凝栀真的不想再练剑了,听他这么说,便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你不能这么狠心,我这个人没什么志向,就想好好地躺…活着,这件事就不用告诉师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