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原来盛哥哥早就知道师兄和佛子藏在她的寝殿中了吗?
想起自己欲盖弥彰般主动献上的吻,姜凝栀的脸色瞬间变得红如滴血,只会结结巴巴地说:“原…原来盛哥哥早就知道了吗?”
轻笑声从盛律闻的唇边溢出,他撩起姜凝栀的一缕发丝,放在唇下吻了吻,眼中带着笑意:“魔界是我的地盘,栀栀又怎么会认为我不知道魔界来了何人?”
姜凝栀:“…”倒是她失算了。
不过,哪怕是十个她加起来,恐怕也不是盛哥哥的对手。
无奈,姜凝栀只能拿出放在储物空间中的玉牌向余晚舟传递消息。
得知两人如今所在的地方后,她一五一十地将方位告知左护法:“烦请左护法将师兄和佛子带过来了。”
魔后的师兄和佛子?
左护法风中凌乱。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余晚舟和焚莲可都是爱慕魔后的人,那魔尊大人口中的弟弟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没想到自家魔尊竟然为爱屈服的左护法偷偷看了盛律闻一眼,随后就迎上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刀人眼神。
左护法一抖,当即大声道:“魔后何必用烦请二字,这本就是属下的职责,属下这就去请两位大人过来。”
左护法不敢多留,带着一腔的不可置信,埋着头匆匆离开。
右护法却笑道:“尊上,留香坊还有几间空余的院子,两位大人既然到了魔界,自是没有常住的地方,这留香坊空房似乎可以留给两位大人。”
盛律闻饶有兴致地看向右护法,赞赏地点头说道:“你倒是聪明,既如此,就把留香坊留给本尊的两个弟弟居住。”
听着几人的对话,姜凝栀怔了好一会儿,甚至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敲敲甜蜜蜜的小窗:[蜜蜜,盛哥哥真说了要给师兄和佛子安排住所吗?]
[栀栀没有听错。]甜蜜蜜也很怀疑统生,但它确实听到了这样的话,只能道,[不过这样也不奇怪,他不是早就知道栀栀心中有很多人了吗?]
姜凝栀想了想也有道理,便不再纠结这件事,而是亲自替盛律闻斟上了一杯酒:“盛哥哥人真好,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就早一点告诉盛哥哥了。”
盛律闻扬了扬眉,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在姜凝栀的耳边吹了口热气,笑道:“既然这样,栀栀是不是要好好犒劳一番,也算是赐给我的奖赏。”
姜凝栀耳尖一烫,垂眼掩下眉眼中的羞意,却是微微一点头,应下了。
左护法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片刻的时间,姜凝栀便听见人群中传出了阵阵惊呼声。
“凤陵台和佛宗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姜凝栀心中一喜,抬眸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便见两道身穿红衣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余晚舟与焚莲都是一等一的俊俏郎君。
不知是何缘故,他们似乎特地收拾了一番,发上束着红绸,一袭红衣加身,更衬得两个人眉目清隽丰神俊朗。
看清两人此时的模样,盛律闻神色微凝,唇边笑意微微收敛:“栀栀的这两位郎君倒是让我好生佩服。”
“佩服?”姜凝栀有点疑惑,她抬手朝着走来的余晚舟和焚莲招招手,见他们皆以微笑回应后,她这才问,“盛哥哥在佩服些什么?”
“今日是我与栀栀的结契大典。”
盛律闻凑到姜凝栀的耳边,快速啄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才道:“而正一道修士的结契大典都钟情红色,我从未见过两位仙君穿过红色的道袍,今日,他们可真是…”
盛律闻并未将话说完,姜凝栀却是已经理解了他话语中未曾言尽的意思。
她看了看不断朝她靠近的两个身穿红色道袍的俊俏郎君,又看了看着一身盛装的盛律闻,心中既甜蜜又有些无奈。
他们都是淮序,都是她心尖上的人,让她忽略哪一个人,她都难以做到。
不过没想到盛哥哥竟然这么大方,若是早知道这样,在秘境里的时候,她就不隐隐瞒瞒了。
姜凝栀心中满心愉悦,不过她没敢去看右护法的眼神,而是对盛律闻说:“今日还真是委屈师兄和佛子了,等这段时间过后,我一定会补偿他们。”
盛律闻依旧笑着,像是什么都依她的模样:“都依栀栀的。”
右护法却只感觉脖子上一冷,很快意识到这抹冷意来自盛律闻的杀意。
他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依旧笑得甜蜜的姜凝栀:“…”
魔后殿下似乎是有点过于天真了。
右护法不敢多言,只眼睁睁地看着余晚舟与焚莲一一在紧挨在姜凝栀一侧的椅子上坐下。
余晚舟对着盛律闻拱手一礼,俊美的眉眼神情舒展:“倒是不知魔尊大人的心胸竟是如此宽广。”
盛律闻还以一笑,吩咐站在一旁的侍者为余晚舟与焚莲斟酒:“我们不过彼此罢了。”
侍者战战兢兢地为二人斟酒,走到焚莲身旁正要为他斟酒时,姜凝栀出声拦下了侍者:“佛修不能饮酒,便不必为佛子斟酒了。”
侍者恭敬退下,视线却一直偷偷停留在姜凝栀的身上。
能让魔尊甘愿与众人独享一人的姜仙子却时值得魔尊如此委屈。
余晚舟哼一声,当即戳穿焚莲已经破了戒的事实:“小师妹,佛子破了酒戒,你又何必为他如此操心。”
破了酒戒?
姜凝栀眨眨眼睛,见焚莲朝她颔首,她便又唤来侍女为其斟酒,言语之间透露着好奇:“佛子是什么时候破了酒戒的。”
焚莲没有隐瞒,直言:“来魔宫寻小施主的时候。”
姜凝栀闻言,心口不由得一窒,脸上也露出心疼的神情,可她尚未说出安慰焚莲的话,盛律闻展臂搂住她的腰。
笑道:“听闻佛子早就入了了尘塔离开佛宗,说起来佛宗如今已经不是正统的佛修。”
“既不是佛修,破戒便破戒了,栀栀又何故做出这般心疼的表情惹我心疼。”
说到此处,盛律闻故带深意地看着姜凝栀:“今日是我与栀栀大喜的日子,我知栀栀心中念着他们,但我才是栀栀今日最应该念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