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阻拦你?
丹宗掌门被应淮序的话给气笑了,却不敢高声语,只压低了声音,冷呵一声:“虽然你是栀栀的命定之人,但在没有和栀栀成婚之前,我可不允许你做出过分的举动。”
“不敢。”应淮序侧眸看了眼姜凝栀搭在他肩上的脑袋,语气带上了一丝无奈,“我也不会做乘人之危的事。”
丹宗掌门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展开:“哼,料你也不敢。”
可相信是一回事,不愿意让应淮序照顾醉酒的姜凝栀又是另一回事。
“你就将栀栀放在床榻上。”丹宗掌门思考片刻,主动打开门:“自会有人来照顾她。”
应淮序点头应是,将背上的姜凝栀放在床榻上,直到前来照顾少女的杂役女弟子推门进来,应淮序这才起身离开。
几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自从那夜的醉酒之事后,姜凝栀与应淮序的关系有了迅猛发展,两人虽未点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但其中的旖旎与暧昧却让两人不自觉沉溺在了其中。
云山老祖日日都能瞧见自家宝贝闺女与应淮序在丹宗花前月下,他是又急又气,却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比试前一日的晚上与姜凝栀见了一面。
姜凝栀不明所以,打着哈欠坐在床榻上:“爹爹,都快要子时了,您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若是没有,我可要休息了。”
云山老祖轻咳了一声,这才说明自己今夜前来的原因:“栀栀,你和那小子最近怎么样了?”
“应师弟才不是什么小子。”姜凝栀不满嘟囔,“应师弟是您的弟子,我知道您可能因为我的缘故不喜欢应师弟,可应师弟真的很好。”
姜凝栀虽不喜欢一见钟情之事,可念起这几月的相处,她越发觉得她有些离不开应师弟。
应师弟与其他的男子都不一样,也只有应师弟能让她体会到心跳加速的悸动之感。
云山老祖:“…”
坏了!
他就知道他的宝贝闺女被应淮序迷得死死的。
云山老祖心中无奈:“好好好,我就知道栀栀的胳膊肘如今都朝着应淮序的身上拐。”
“他好是好,栀栀也别有了心上人就忘记爹爹。”
“爹!”姜凝栀俏脸一红,颇为羞恼地瞪了云山老祖一眼,云山老祖捋捋胡须笑起来,试探着问,“明日可是门内的弟子试炼,栀栀若是想去看看,我就让他们在我身边留出一个空位来。”
姜凝栀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当然要去了,明日可是应师弟与清风清月两位师弟比试的时间,我还要去给应师弟助威呢。”
“他那么大的本事,哪里用得着栀栀给他助威。”云山老祖阴阳怪气了一句,酸溜溜道,“以前我与众长老比试的时候,怎么不见栀栀出来给我这个当爹的助助威?”
姜凝栀打呵欠的动作一顿,连忙抬起头来讨好地说:“我知道爹爹不会输,可应师弟…”
姜凝栀支支吾吾半晌,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可应师弟好像…也不会输。”
“当真是女大不中留。”云山老祖敲了下姜凝栀的脑袋,没好气地说,“明明你的应师弟也不会输,栀栀居然还要白费力气给他助威,果真不愧是栀栀看上的人。”
姜凝栀不由得大囧,表情羞得不行,忙和云山老祖讨饶:“爹爹…你别说了。”
云山老祖也没有逗宝贝闺女的习惯,见姜凝栀羞得眼睫都在不断地颤抖,他终于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嘱咐姜凝栀道:“年轻人火气旺,爹爹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你可要好好护好自己。”
云山老祖老祖一口气说了很多,特意嘱咐姜凝栀要好好学习二长老交给她的玉简。
因玉简中记录的是治疗失睡症的功法,姜凝栀一直将玉简妥善地保管着,如今听云山老祖这么一提,她突然忆起了玉简上的三道封印。
待云山老祖一离开,姜凝栀就好奇地拿出玉简,却见玉简竟是在不知不觉中破了一层封印,露出了第二层的功法。
她将神识浸入玉简的第二层看了看,只一瞬间,就面红耳赤地切断了与玉简之间的连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面到底记录的是治疗功法还是合欢秘籍!
想起神识一扫而过之时所见的画卷,姜凝栀越发肯定是二长老刻录错了内容。
毕竟,她的失睡症怎么可能有这种方法来解呢?
合欢秘籍对人的冲击太大,姜凝栀根本不敢再摆弄玉简,索性清空了脑海中所想的一切,沉沉进入了梦中。
再次醒来时,应淮序已经在院中等着,院中不仅有他,还有臭着一张脸的步子瑜。
步子瑜看向未曾露出丝毫急色的应淮序,不免催促:“应师弟,你与清风清月师弟的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应师弟若是去晚了,就算你炼丹的水平比清风清月高,长老也只会判你输。”
“不会去迟的。”应淮序淡声回答。
姜凝栀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动作飞快地穿衣洗漱打扮收拾,等她整理好一切推开门走出去时,屋外站着的两人并没有任何针锋相对之势。
反而各自召出一只飞行法宝,邀请姜凝栀一同去弟子们比试的地方。
几乎没有犹豫,姜凝栀就踩上了应淮序脚下的飞行法宝,步子瑜见状只能硬挤上去,三人便乘坐着同一只飞行法宝到了试炼堂。
他们到的时候,清风已经站在了比试台上,裁判弟子已经喊了一次应淮序的名字,若是叫第三次时,应淮序还不上场,这一局比试便是清风胜了。
台下不少人都替清风感到高兴,站在台上的清风却不这么认为。
他一直看不起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剑修,对应淮序有所改观也是因为他以剑修之身毫不畏惧地应下了与他和清月的比试。
清风虽与应淮序不熟悉,却知道那如此面冷之人做不出如此不战而败的事。
况且。
清风将目光移到了试炼场中最高出的一排坐席上。
心道,况且姜师姐和步师兄还没有来,应淮序应当是和他们一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