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都在问是不是飞壶哥下线了。
还有上轮游戏受到过褚亦安帮助的人,已经在群里缅怀她了。
【我飞壶哥啊,你走得也太早了。】
【飞壶哥,我滴神,呜呜呜太难受了。】
【鸡哥上轮卡卡乱杀,这轮直接被杀。我好难受。】
……
看着这些人的哭丧样子,褚亦安有些受不了。
【黄飞壶:别那么夸张行不行,我没死。】
【鸡哥没死?太好了!】
看到熟悉的id出现,群里的人非常激动。但是激动之后,他们又好奇。飞壶哥没死,那死掉的人是谁啊?
对,死掉的人是谁啊?
二楼、高手
不会是解晏吧?
褚亦安心中莫名地猜想,她刚想在群里问一问,楼上传来哒哒哒的枪声,刺耳的警报声紧随其后。
【二楼怎么回事?】
【猎人在对我们清扫。】
【卧槽,姓陆的来了,其他猎人也跟着来了。这是要把二楼所有的玩家都找出来吗?淦,别往我这里逃啊!!】
……
群里此刻仿佛是在进行直播,让人知道此刻是有多么的激烈。
几乎所有猎人都上楼了。
猎人们也不想全部都聚集在二楼,但是姓陆的战绩太恐怖了。
在他们猎人的排位榜单上,他的成绩已经和第二名出现了断层。如此大的增量,让他们觉得二楼有更多的猎物。就算不多,警报声暴露了猎物的位置,上去总是能有一口汤喝。
枪声和游戏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
二楼的玩家枪林弹雨、惊心动魄,终于熬过猎人们的扫荡,但是幸存者已经所剩无几。越来越多的猎人到了一楼,让玩家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
还有最后半小时。
只找过一次的一楼定然还有很多猎物。
猎人们抓紧每分每秒地寻找猎物,眼神如同猎鹰般扫过四周的家具。
一个身材矮小、肌肉夯实的猎人眼神精铄地在室内寻觅,猛然之间,盯上了沙发上的褚亦安。他眼神犹如盯中猎物的毒蛇,然而转瞬间他头又看向别处,似乎在寻找其他的地方。
她被盯上了!
褚亦安有这种感觉!
虽然猎人的目光看向了别处,但是他的身体却在不断地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近。
矮子猎人教化得很,看似注意力在其他地方,不过是放松警惕悄悄靠近,妄图在足够近的地方,将她一击毙命。
但是此刻她的环境不太好,有四个猎人在她的附近。
她不动,一个人发现她。
她这一动,四个人包围她。
褚亦安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猎人,他的手已经伸向狩猎枪,仿佛下一秒就要开枪。
不能再装了。
褚亦安准备拼一下。
但前方一抹白色挪动比她更快暴露,直接吸引了周围猎人的注意。
是那个游戏最开始抢她位置的枕头。
矮个子猎人的眼睛一直看着他所在方向,这人沉不住气了,直接自爆。所有人都追着枕头的方向奔去,暂时解决了褚亦安的危机。
好险!
幸运躲过一劫,但褚亦安知道这里不能够再呆了。
她目光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楼上已经被搜了个遍,肯定要比现在这里更加安全。
就在她计划如何上楼的时候,刚才追捕枕头的猎人已经散开。有人正好在楼梯口附近排查,她根本没办法过去,而刚才那个发现自己有问题的玩家,再次到了她的附近。
她心中猛地一咯噔,却又暗自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
这时候一个猎人突然坐在了沙发上,他后背贴上来,刚好靠在自己变成的靠枕上。
褚亦安眼前一黑,心中狂喜。
这是哪位人美心善的猎人?!
此刻想要开枪的矮子猎人愣住了,他看向被陆卿渊压在背后的靠枕,“陆爷,您这是干嘛?”
难道这靠枕真的是猎物,陆卿渊看中了想要抢?
如果他真的要抢,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他表情顿时有些难堪,“陆爷,您的成绩早就远远超过我们了,没必要和我抢一只猎物吧。”
抢他的猎物?
矮子猎人话说完,被陆卿渊看了眼。那眼神冷漠又极具压迫感,让他不自觉地把嘴闭上。
陆卿渊身体后仰,手指随意地搭在一边。
他明明坐着,矮子猎人却感觉自己在被俯视,气势和身高都矮了一截。
矮子猎人反应过来,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么怂。就算陆卿渊找猎物厉害又怎样,游戏规则猎人是不可以伤害同伴的,他们是平等的关系。
“既然你没有抢,那你把身后那个靠枕拿出来。”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陆卿渊的反应,谁知道他直接从背后抽出靠枕,“要吗?”
矮子猎人迟疑了下,然后接手。
他时刻注意着陆卿渊的表情,却见陆卿渊面容平静。
难道这靠枕不是猎物?
矮子猎人原本对靠枕就只有六分怀疑,而如今陆卿渊的态度,直接让这种怀疑降低到了三分。毕竟陆卿渊的眼力是最好的,如果这靠枕是猎物假扮,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开枪啊。”筚趣阁
陆卿渊声音平静到让人感觉冷意,矮子猎人莫名手一紧,感觉如果自己开枪了,会有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发生。
现在他的子弹就只剩下三枚,没有试错的成本。
这种时候追击暴露位置的猎物更容易获得积分。思及此处,他扔掉靠枕离开。
而此刻靠枕本人……
吓得她七上八下!!!
短短几分钟,褚亦安在出局的边缘徘徊了两次,如果不是心理素质强大,她可能就自爆了。此刻她再次回到沙发上,魂儿还在后面追。
这游戏实在太考验心理素质了。
游戏还有七分钟,耳边是猎人枪支哒哒哒的声音和刺耳的警报。猎人第一名的陆卿渊还在她旁边,褚亦安感觉自己这轮左右药丸。
他就是想要独吞战果而已。
褚亦安不妨用最大的恶意猜测陆猎人的险恶用心。
而此刻陆卿渊眼神却看向远处,他手掌随意地搭在灰色的靠枕上。带着黑色皮套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边的狩猎枪,又好像隐讳地在靠枕上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