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衣,你想要干什么?”宋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洛衣脸上带笑,眼神却如寒霜一般:“不是我想要干什么,而是你想要干什么!”
众人也都看着宋珏,眼中带着质问之意。
宋珏脸色有些难看,最后开口说:“好,这件事算我错了,可绿雅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件事,能不能就不要闹到父皇跟前去了?”
洛衣冷笑:“宋珏,我记得,那时候你也用鞭子打过我吧?当时我纵容你,现在你就打绿雅。若是这一次大家还纵容你,以后是不是任何人,你都可以随意打杀?为了防止以后你对其他人随意打杀,今天这件事,绝对不能就此放过。”
洛衣当然也不是为绿雅说话,只要为了挑起百姓的情绪。
百姓听了洛衣的话,纷纷点头,显然也是赞成她的话的。
于是,围观的百姓也开始喊道:“付出代价,绝不饶恕!”
最后,这件事还是闹到了宫中。
在见到皇帝之前,谢玲十分紧张。
她靠近洛衣,低声说:“洛衣,我……我真的要在陛下面前说那些话吗?万一……”
“没有万一……”洛衣瞥了谢玲一眼,淡淡地说,“你实话实说就行了,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陛下也不行!”
洛衣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态度决绝。
谢玲似乎是被感染了一般,瞬间就不再害怕了。
这时候,皇帝宋胤也走了进来。
众人行礼之后,宋胤就让大家站起来了。
他扫了一眼众人,脸色似乎有些阴沉。
最后,他目光落在洛衣身上,问了一句:“你就是洛衣?”
洛衣作揖:“洛衣见过陛下。”
“怎么回事?”宋胤问了道。
洛衣听了,开口说:“这一位谢玲,那个绿雅是好友。今天就是这一位谢玲来到神策府前长跪不起,请求神策府帮忙寻找她失踪已久的好友。我让师父跟前占卜的先生算了一卦,说是人就在大皇子府上。我带人过去寻找,果然在密室之中找到了人。不过这人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至今都没有醒过来。而且,看起来被长期虐待,身上的新伤旧伤重叠,情况不太好!”
洛衣顿了顿,继续说:“臣女也不清楚最后将人找出来会是这样子,所以没有提前驱逐围观的百姓。如今百姓们都知道了这件事,都需要一个处理结果。事关大皇子,臣女无法做出决断,所以就将人带来求见陛下了!”
洛衣刚刚说完,谢玲就接过话:“陛下,你一定要为绿雅做主啊!绿雅深爱着大皇子,一点对不起大皇子的事情都没有做,哪里知道会承受这样的飞来横祸?大皇子看着挺喜欢绿雅的,表面上挺宠着绿雅的,没想到竟然会囚禁和虐待绿雅。表面一套,暗地一套,两面三刀,当真是可怕!”
宋胤听了这话,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看向宋珏,冷声问:“你有何话要说?”
宋珏脸色越来越惨白,他下跪后,开口说:“父皇,我不是!我没有,他们冤枉我!”
宋胤冷漠地开口说:“那你说,有什么是他们栽赃给你的?这个人不是你囚禁?这人不是你打的?”
宋珏张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些,都是他做的,在父皇面前,他无法狡辩。
“儿臣……儿臣之所以打绿雅,是因为她欺骗了儿臣!请父皇明察啊!”宋珏忽然开口说。
宋胤冷冷道:“那你说,她如何欺骗你的?”
“她蛊惑儿臣,让儿臣鞭打洛衣,甚至要取洛衣的心头血。这件事,洛衣可以为儿臣作证!”宋珏看向洛衣,开口说道。
宋胤也看向了洛衣,开口问:“当真有这事?”
洛衣嘴角带着几分嘲讽的意思,慢悠悠开口:“确实有这件事,只不过,这些不是两位一唱一和,你情我愿的事情吗?这也算欺骗?外边百姓还在等着一个处理结果,难道大皇子要告诉百姓,你之所以囚禁虐待绿雅,是因为你堂堂皇子,被一个女子蛊惑,鞭打未过门妻子,取未过门妻子的心头血?你说,百姓会觉得你深情,还是会觉得你愚蠢?”
洛衣说完,转向宋胤,开口说:“陛下,既然大皇子已经承认他曾经鞭打过我,也承认过,他为了救绿雅取我心头血,请陛下严惩大皇子!”
宋珏愣住了,没想到自己辩解之后,洛衣竟然直接抓住这一点,让父皇处罚他。
这……一时间,宋珏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谢玲听到洛衣的话,则是立即跪下,开口说:“请陛下严惩皇太子,给绿雅一个公道!”
宋胤眯了眯眼睛,看着宋珏,开口说:“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珏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此时脑中一片凌乱,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而且,刚才情急之下,说了自己曾经鞭打洛衣,要取洛衣的心头血。
结果呢?
洛衣趁机利用这件事,要求父皇处罚他。
他心乱如麻,更加不敢多说,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话,被洛衣抓住把柄。
宋胤见宋珏不说话,冷声开口说:“既然没有话说,那就滚到外边跪着去。”
宋珏听了,果然退出了大殿,跪在了殿外。
宋胤看向洛衣,开口说:“洛衣,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大皇子?”
洛衣垂着头,恭敬回话:“回陛下,这件事涉及皇家,臣女不便多言。但是,宫外百姓都在等一个结果,陛下应该给他们一个答复。”
宋胤看着洛衣,脸色微沉。
洛衣虽然说不便多言,但后面这一句,却满是威胁之意。
偏偏这样的威胁,他不得不接受。
他开口说:“来人,传令下去,宋珏囚禁虐待百姓,削为庶民,逐出京都,无诏不可入京!”
宋胤说完,身边的人就赶紧出去传令了。
宋胤这才看向洛衣,开口说:“洛衣,你觉得朕这样处理,如何?”
洛衣依然垂着头,认真地道:“回陛下,陛下英明神武,相信百姓们知道陛下这样赏罚分明,肯定会更加爱戴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