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顶天刷刷刷的开始写着自己的这个所谓大作,反正他也就是从老马的资本论里面抄写的一段,这样东西其实也是非常简单的,并不用太多麻烦。反正目前老马的资本论还没有能够写出来,目前老马的资本论还正在酝酿当中,所以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出版。如果不是老恩这个资本家的资助,那老马也都写不出这个书啊!不过有些时候历史也就是这么吊诡,身为资本家后代的老恩,甚至早年还是资本家,居然会支持老马。
至于后来很多中国的革命领袖,很多出身都不低,可是却反而站在了无产者这边。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如何了。不过陈顶天却知道,自己这个书一旦扩散到了全世界,那影响力可是惊人巨大的,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不过这样跟陈顶天没有关系,他巴不得想世界乱一会,争取乱七八糟,闹得到处动荡,这样财富和中国的利益啊!不把西方世界搞得从从思想到政治局势上都动荡,那这样中国哪里有安宁之日啊!
很快陈顶天也都把那个老马资本论里面的关于剥削的那一段给直接抄了下来,接着开始印刷。印刷完成之后,陈顶天亲自带着书籍去天京,找到了杨秀清这帮太平天国的人,然后推销自己这个书籍了。
“各位,我这本书,名为《论剥削》,这个书籍是我经过了多年的研究,这才能够创作出来的。是我多年对于过去我们中国那种地主的研究,这样才是能够有效的研究了出来。我想,过去你们不少人出身比较低,所以应该也都被经历过类似的情况,我现在就一一的剖析。”
陈顶天给那些太平军中高层的人介绍了这个剥削的事情,当然陈顶天也不可能多讲工业化社会的事情,他只是讲中国的地主剥削。尤其是这个地主剥削是通过土地所有权来进行剥削,通过土地所有权来无偿的剥削走劳动成果,这样从中可以无偿的获得剩余价值。至于这些太平军看到了这个玩意之后,立刻也都顿时震惊万分。曾陈顶天居然把这个剥削的过程给弄得一清二楚,几乎是把这个剥削的过程给用最朴实的语言解释出来了。
为什么这个资本论引起轰动,为什么他能在普通工人农民心里有如此高的地位?其实那也就是这个资本论本身其实并不是什么绝对高深的知识,他的重点是把那些复杂的经济流程用最朴实的语言写了出来,只要是一个粗通文墨的人都会明白。经济学复杂的理论过程,这样是一般基层百姓所不懂的,甚至很多外行都不太明白。当然,甚至有不少的企业资本家自己对于这个过程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可是当这个剥削的理论被提出来了之后,不但普通百姓明白了这个过程,甚至就连在资本家的层次里面也是震惊万分。所以这个用最朴实的语言来解释了这个过程,让很多工人都开始觉悟了起来,这个才是重点。不然如果弄出一个复杂的经济流程出来,普通百姓也都看不懂啊!
这些太平军高层,很多当年也多是佃户,依靠租种别人的土地为生,这样肯定是让他们都震惊的。
“我当年也就是这样啊!没错,就是这样!”李秀成说。
随着李秀成这话,很多太平军高层也都开始思考了这个过程,他们过去不就是被这个过程所直接剥夺了不少的剩余价值吗?他们过去也都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合理,毕竟用别人的土地,那也就要给别人租子啊!可是他们现在看到了这个情况,他们发现那些地主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啊!他们几乎是靠着土地所有权,也就是哪一张轻飘飘的地契,也就剥夺了他们剩余价值,这样不是很惨吗?过去他们感觉很正常,可是现在在陈顶天的解释之下,他们也都感觉非常不合理了。因为凭什么他们可以不劳而获,自己拼死拼活的工作,还要被拿走不少的东西?
“我们不能够这么做了,看来我们要建立一个没有剥削的天国。”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说。
陈顶天问:“哦?你是哪位?”
一个年长的人说:“玉成,不要说话,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嗯,陈先生,我是陈承熔,也算是陈先生您的本家了。这位是我的侄儿,陈玉成。今天本来是希望带着侄儿来见见世面,可是没有想到唐突了!”陈承熔说。
陈顶天赶紧解释:“不唐突,不唐突。其实没有什么!”
这个年轻人居然是陈玉成,这个可是太平军后期的名将之一,几乎是和李秀成起名。不但比起李秀成年轻,不过可惜的是被清军抓住太早了,不然也许成就更高。
不过陈顶天继续解释:“想要建立一个没有剥削的天国,这个可不容易。”
李秀成立刻问:“现在我们的圣库,不就是没有剥削吗?”
陈顶天直接不客气的反问:“各位,你们在座的各位,有谁没有用圣库里面的财富,满足过自己的私欲?有谁敢在这里拍胸脯,没有额外动用过圣库一个铜板,一粒粮食来满足自己额外的私欲?谁可以拍胸脯这么自信的说?”
当陈顶天不客气的直接问出了这话,让在做的太平天国的高层也都默默无言,包括石达开都没有办法自信的拍胸脯说自己没有额外的用过这个圣库里面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比如说修建自己的府邸,满足自己各种私人的需求,这样都是有过的,区别也就是多少罢了。
“所以,这个圣库也是有剥削的,并非是彻底没有剥削的。你们口口声声说不剥削,可是你们却满足了自己的私欲,这样不是剥削是什么?当然,我并没有打算因此责怪你们,我只是想要表明一个事实,剥削这种东西在短时间之内是无法彻底消除的。因为你们这些人都没有真正的达到那么高尚的道德,所以指望普通人能做到,那其实也是不可能的。
陈顶天告诉了他们,短时间之内消除所谓的剥削,这个是不可能的。因为人们的思想道德还没有能达到这个地步,勉强去弄那只是会适得其反。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优秀的制度,只有是否合适。如果在生产力和人们的思想道德都没有达到的时候玩共产,那肯定是要死定的。
所以陈顶天对于杨秀清的激进的想法,并不会赞同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够太过于激进,哪怕中国古人都说“过犹不及”,这个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原始的道理。过分了不符合实际情况,那也是一个非常合适的道理。可是有很多时候,都是拔这个祖宗的话都给忘了,反而容易矫枉过正。杨秀清的天国田亩制度其实想法是好的,可是这个时代并不具备这个条件。
“容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们所谓的圣库和土地归公,其实并非是真正的防止了剥削。相反是你们这些人,借用了特权和借用了政权来进行剥削下面的人。事实上也就是你们利用手里的权力,把所有的土地都给占有了之后,这样剥削了百姓。这个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地主从过去的私有制地主,变成了你们现在打着公有制,然后用特权来剥削。甚至你们各层官吏也多是一层层的剥削,最后百姓苦不堪言。”
对于这个太平天国的情况,陈顶天也都是有所了解的。这个太平天国其实初期的时候和所谓的人民公社有些相似,那也就是管得太细,而且造成了领导层的权力太大。尤其是基层的很多公社领导,他们手里掌握了一些权力,他们身兼干部的兵头将尾的身份。这样他们不但是本地的村民,可是同样也是各种什么大队长什么的干部,这样处于兵头将尾的身份,也是容易出问题的。一把你是公社的大家,另一边是小家,在思想境界达不到的时候,很容易出问题。
这样的兵头将尾的身份非常尴尬,一方面要说大权没有,可是小权利有不少的。就好比很多清朝的那些官府的书吏,他们一方面想要上升也都升不上去,可是要说权力也是有那么一些。他们没有什么发展前途,自然不会像是那些正式干部一样爱惜名声爱惜羽毛。有些时候有了更长远的前途,那些官员往往不会做那种自损身份的事情。而这些基层干部要说权力没有多大,可是却没有前途,他们自然想办法要为自己的“小家”捞好处了。
所以说其实在大家思想境界都达不到的情况下,贸然的彻底公有,那这样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私有制基础太深,不可能短时间之内扭转。尤其是这样公有制之下,那思想境界无法彻底达到足够高的地步,那会造成更多的麻烦。
这个也是后来把所有权和使用权分开,这样互相妥协的做法。
“你们这样把农民按照军队的方式进行编组,这样很容易造成很多冗官的。到时候一层层都按照军队的方式设立各种官职,那最后只是会造成更多的麻烦。那些官员会利用手里的权力盘剥,这样并不是真正的公有制,而是变成了一个利用权力作为剥削工具,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改变。你们也许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可你们事实上也就是这么做的,是在利用权力来为自己谋取好处。”陈顶天直接说道。
那些家伙一个个都给尴尬无比,显然没有能理直气壮的反驳。不过陈顶天倒也是没有直接骂他们,因为这个时代特征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私有的想法还是深入人心,所以这样社会结构和思想境界脱节,那这样反而会造成很多问题。本来是好的政策,被这帮家伙做歪了。不过这个其实并不能够彻底怪罪他们,因为这个时代的人,换了谁坐上去那个位置,那多半也都会这样。哪怕偶尔有几个现象级的人,那也是无法改变大势的。
“所以,我认为你们这个必须要改变,尤其是不能够把所谓的毛病都给带进来,明白了吗?”陈顶天说。
陈顶天看向了杨秀清,他首先是要对杨秀清这么说,显然他主要的目的也就是说给杨秀清听的。这个杨秀清是太平天国事实上的掌权者,代表的是世俗权力,并非是宗教一方。虽然他名义上是教徒,可是并不算是真正的信教,更多的是代表了世俗权力。不过杨秀清明显太过于理想化了,太过于相信人类的道德品质。其实他自己原先历史上也都腐朽变质了,他们的思想毕竟是古人的思想,无法能超脱太多。社会进步不是短时间就能激进的进步的,杨秀清明显太过于想当然了。
当然,这个并非是他没有能力,有些有能力的人,也会犯一些“低级错误”。这个也就是很多理想主义者的通病,把事情太过于理想化,最后反而会造成很多问题。
杨秀清脸色也都不好,因为他当然知道这个陈顶天是在告诉他,不能够如此激进的进步。更不要轻易相信那些下属不会腐朽变质,虽然很多政策是好的,可是在这个人人都有私心的情况之下,那好政策会被弄歪了,这个是非常正常的。
太过于激进,杨秀清显然是不符合现实情况,最后会崩溃。
“陈老弟,你跟我进去谈谈好吧!”杨秀清说。
陈顶天和杨秀清走到了内室,准备进行详细的进一步详谈,尤其是这个过程不希望被外人听到。不过很多人都知道,这次多半是要影响到了杨秀清甚至整个太平天国的政策了。
“这个陈顶天,可不简单啊!虽然在我们天国没有一官半职,可是东王却对他非常重视,甚至是宾友,是非常重要的客卿。再加上他是天地会周秀英的丈夫,这样没有人敢把他如何了。”不少人心里都有如此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