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顶天跟洪宣娇和冯玉娘两个女人交流了几天,然后也都感觉双方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陈顶天可是一个“博学”之人,他担任翻译人员需要学习的有很多东西,包括各国文化历史。翻译并不只是翻译软件上面一个个单词翻译就可以了,光是翻译软件,在很长时间之内是无法取代人脑翻译的。因为翻译软件到底也就是一个机器,并非是人。因为机器没有感情,只是懂得机械类比,而人类是能够真正懂得人文的。除非是电脑真正有了人类的智慧,有了人类的情感,这样才能彻底取代人工翻译。可是,是否能够让电脑有人类的智慧和情感,这样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挑战,是一个对于人类的巨大包括伦理和各种方面的挑战。所以如果在这个伦理问题没有解决之前,电脑永远无法取代人类作为翻译的真正核心。
所以翻译行业不但没有因为电子翻译而凋零,反而越来越走向高端,高端的翻译人才反而越是难求了,受到打击的反而是那些低端的翻译,高端反而越来越吃香。陈顶天也就是这种高端的,他懂得古今中外很多文化,虽然未必有多么精通,可是却知识面很广泛。很快就跟两个美女搞好了关系,虽然不是说是“爱情”,可是却已经打好了很大的基础,为以后推倒建立了基础。对于这种女人,不能够一开始也就红果果的去推倒,这个时代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女人都是非常保守的。可不能像是后世那样,一见面直接去酒店订房了。何况这些女人可都是非常优质的,是中国古代最优秀的那一批女人。如果在没有真正获得她们芳心,那她们是不可能为你所用的。
墨卿虽然非常郁闷,可是墨卿却不可能阻止。因为如果阻止了,那未来的计划也都会被弄没有了,这样也是吃亏的。
不过,陈顶天知道,不能长时间这么交流。因为陈顶天深谙此道,所谓距离产生美,如果一直见面,反而容易有审美疲劳。所以陈顶天在和几个美女交流了半个月之后,选择了离开。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让这些女人消化一下。这几个女人身边都是女军官女侍卫,完全没有别的男人。等自己离开了之后,她们反而会感觉缺少了“什么”,会突然变得不适应。这个也就是欲擒故纵的手段,趁着这个时候赶紧离开,这样有助于自己到时候俘获洪宣娇和冯玉娘的芳心。
陈顶天来到了被改名为天京的江宁城里面,而接待他的依然是石达开的堂妹石町兰。
“东王正在和大家一起开会,陈先生是否等一下?”石町兰问。
陈顶天说:“这个是非常机密的吗?如果不是非常机密的,那带我去看看好了,我去看看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
石町兰回答:“这个……其实严格来说也不是什么绝对的机密,去看看也可以。”
石町兰带着陈顶天来到了所谓的天王府,也就是原先的两江总督衙门,然后在石町兰的带领之下,很容易走了进去。
不过,这里面却明显是在开会,是关系到未来太平军的用兵计划。
“我认为,我们应该发动西征,把安徽、湖南和湖北等地夺取过来,这样我们先占据江南,安稳根基之后,才能主动的去北伐。”杨秀清说。
可是去马上有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穿着黄色衮服的女将说:“我反对,我认为我们应该主动北伐,北伐出击之后占领京城,这样天下就可以传檄而定。到时,我们可以建立医天王为国主的太平天国,真正的天下一家!”
陈顶天看到了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将,也都一阵意外,还是非常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从气质来说是属于那种充满冷酷气质,一张脸虽然非常的艳丽,可是却冰冷无比,说话也都是非常的冰冷,给人有一种寒意。
“这个女将,是我们天国的三大女将之一的卞三娘。天国三女将,以圣女西王娘洪宣娇为首,其次是苏三娘,也就是冯玉娘将军。而最后,也就是以这个卞三娘为首。不过这个卞三娘是拥护天王的,他对于东王……嗯……有些不满。”石町兰说。
陈顶天当然明白这个石町兰的意思,目前杨秀清已经几乎是把洪秀全的权力给架空了,而这个是让很多天国老人不满。杨秀清大肆提拔亲信,因为目前的局势来说冯云山其实更偏向于“学者”,南王冯云山是学者型的人物。虽然这个时空冯云山能活下来,并没有过早的去世,可是他明显更适合当一个宗教方面的牧首,并非是一个政府官员。政治和宗教其实并非是一回事,杨秀清适合当政治领袖,可是冯云山却非常偏向于学者一方,所以他在权力之争方面明显不如杨秀清。
再加上局势所逼迫,急需杨秀清这种不但懂得政治,更懂得军事的人才,所以杨秀清应运而生。至于萧朝贵,去世太早,无法能够体会他的才能,谁也不知道了。
至于说洪秀全,这个天王其实要说能力也是有一些的,可是根据原先的历史上来看,他虽然有能力,甚至比起很多普通人能力都要厉害。可是却他却明显无法驾驭目前的局势了,明显是不具备成为那种一方领袖,成为那种能打江山的领袖的能力,更是无法驾驭太平天国中后期的局势了。所以说虽然洪秀全有能力,可是他的能力也是要看所承担的历史责任的。洪秀全也许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可是如果让他去承担这个改朝换代和改变民族命运的“历史责任”,他明显无法承担起来。所以洪秀全悲剧了,把他放在了远超过他能力的历史使命之上,这个也许也就是太平军后期衰百的原因。
“杨秀清和洪秀全,明显是一对悲剧。杨秀清有承担这个历史使命的能力,却没有相应能够匹配的身份,所以虽然当了太平军事实上的权臣,可是却无法真正的走到那一步。他那个臣子的天然劣势限制了他的发展空间。可洪秀全没有这个能力,却把有这个能力的杨秀清给培养起来了,后来却不甘心被杨秀清架空,发动了天京事变,造成了太平军中衰,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剧。”陈顶天想。
其实按照关于太平军的历史,这个其实如果假如洪秀全和杨秀清的身份地位换一下,也许太平天国的命运也都会改变。杨秀清有能力,能承担起这个历史使命,可是却没有相应足够的地位和威望。因为太平军这个势力有着太多的先天不足,他依靠宗教起家,宗教影响力太大,所以洪秀全这个宗教领袖是名义上的最高领袖,哪怕杨秀清掌握了真正的实权,也都无法突破那一步。原先历史上天京事变,很多人都认为是杨秀清的错误,认为杨秀清太过于贪图权势,最后逼迫洪秀全发动天京事变清理杨秀清,造成了太平天国内部动荡而因此衰落。
可是事实上谁能够真正的体会这里面的艰难,这个太平军以靠着宗教起家,很多中低层骨干都是教徒。杨秀清有这个能力,可是却没有足够的身份地位足以领袖这个势力,毕竟宗教影响还不小的。如果杨秀清不真正的取得名副其实的领袖地位,那他哪怕看起来权力再大,也是要有一个太上皇在上面掣肘。这个洪秀全刚开始权力虽然不大,可是只要占据了领袖身份这个大义,足以把杨秀清给十足的掣肘,杨秀清不得不通过所谓的“天父附体”反制。
所以让他们双方摩擦越来越大,最后闹翻。靠着宗教起家,刚开始固然顺利,可是后期宗教会反而会深入内部纠缠,********。宗教这种东西刚开始也许顺利,有助于团结人心,可是到了中后期反而会成为制约发展的因素。如果是别的势力,杨秀清也许能直接篡权了,可是这个宗教为根基的太平天国,明显不具备这个条件。所以原先历史的杨秀清想要摆脱这个桎梏,不得不向最高领袖的身份发起挑战,不然他永远会受到洪秀全掣肘。
可是在这个太平天国的宗教体系之下,这一步却显得非常艰难。这个就好比日本的天皇一样,天皇这个被神化的人物,造成了那些幕府将军虽然一次次架空天皇,可是却无法真正的篡位。这是宗教因素在作祟了,如果太平天国兴起于宗教,可是同样也是宗教因素为接下来覆灭埋下了祸根。杨秀清有能力,可是却无法突破宗教的桎梏。而洪秀全能力差,可是却不甘心单纯的当一个宗教名义上的领袖,也想要夺回权力。
这样双方的矛盾不可调和,这才酿成了后来的天京事变,真正有能力的领袖杨秀清被杀,而大量的杨秀清提拔的人才,太平军真正办实事的人才被当做了杨秀清的党羽同样被牵扯杀死。那些有能力有办实事能力的人,纷纷被杀死。甚至最后本来并非是杨秀清一党的石达开也都看不过去了,想要为那些真正办实事的人求情。可是最后洪秀全反而把最后一个能够有能力挑大梁的石达开给逼迫走了,石达开最后不得不离开太平天国独自奋战最后战死。
“太平天国,最后必然是亡于内,而并非是亡于外!”陈顶天小声说。
旁边的石町兰听了这话,立马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石町兰不是那种没有文化的女人,相反杨秀清身边的几个所谓女秘书也都是非常有文化的。太平天国高层没有满清那么迂腐,相反不会刻意去禁止女人学习文化。所以在太平天国里面虽然女性地位事实上还是没有男性高,可是却明显是文化程度比起过去满清统治时期更高了,女兵女将甚至女丞相也都开始涌现。虽然并不一定真正掌握实权,可是却明显也都是地位提高不少。
所以石町兰听了陈顶天这话,结合了目前的局势,立刻知道陈顶天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太平天国不是亡于外,而是亡于内。这样是太平天国的宗教本质已经种下了因果,所以洪秀全作为名义上的最高领袖,可是却没有最高领袖的权力,让他不满。所以洪秀全夺回权力,可是却不具备这个历史上使命所应该有的能力,这样是酿成了后来的悲剧。可是杨秀清有这个能力,可是却面对太平军这个先天不足的情况,让他不得不被迫选择这条最为艰难的道路,结果引发了冲突。
“在打天下过程中,宗教是一个甜蜜的毒药。也许刚开始能很快,可是到了后期会反而成为制约他们发展的因素,时也命也啊!”陈顶天说。
如果把打天下比作所谓修道,那堂堂正正打天下,也许刚开始难度大,面临的困难很多,可是越到后面越是容易,是正道修炼的功法。可是靠着宗教来打天下,刚开始也许很容易通过宗教凝聚人心,能够靠着各种封建迷信来凝聚人心。可是越是到了后期,反而越是面临政治桎梏。他们依靠宗教凝聚人心,最后不得不反而维护宗教迷信的权威。依靠迷信,最后反而无法突破迷信了。依靠宗教,最后反而会产生一个非常反.动的封建迷信的宗教集团和世俗权力争夺利益,反而会让拖后腿。
西方原先也是有过一段黑暗的中世纪,只有突破了宗教的桎梏才得到发展。而那些中东的国家,因为宗教太过顽固,最后无法真正发展起来。而太平天国同样也是面临这个问题,依靠宗教作为初期发展,也许还比较顺利。可是到了中后期,却反而成为了最大的桎梏,无法突破的桎梏。这个就好比修真小说体系里面的魔道,刚开始修炼迅速容易,容易形成战斗力,可是到了中后期却反而会因此受害。
“天国之殇,在与宗教。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陈顶天小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