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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煜阳是这么想的,相较于墨君尧,他比对方年轻,恐怕难以取信于姬姒。
而且他只有爷爷一个亲人,如果由爷爷出面,非但显得他们家对待这件事情很慎重,也显出对妖妖的格外尊重。
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妖妖却觉得太莫明其妙和太突然了!怎么好好的就抬出了他的爷爷,又好好的要订什么婚?
她还不认识他的爷爷呢,对方怎么就答应了呢?就不怕她是个骗子,或者不是个好女孩,专门来骗他孙子的?
“为什么要搞的这么复杂?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订婚了?”她微嘟着唇,不怎么高兴地看着秋煜阳。
秋煜阳摊摊手,很不负责任地说:“那我也没办法呀,对方逼的这么紧,难道你想嫁给墨君尧?你可别忘了,他可是很风流的。”
“不说他曾经有过几任女朋友,就最近报纸上还闹过他和某某女星的诽闻,传闻他某月某日某夜,出入某某当红女星的香闺,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他不遗余力,趁机对墨君尧落井下石。
没办法,谁叫对方这么不谨慎,落了这么大一个把柄在他手里呢!
对付情敌,没有必要手软,不然,最后哭的那个就是自己了。
妖妖很无语:“未必就没有别的办法?难道我除了嫁他,或者和你订婚,就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吗?”
“当然有宝贝,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没有第三条路走呢?”
秋煜阳微勾着唇,伸臂揽住她的肩膀,疼爱地说:“你可以不答应墨君尧,不答应我和任何一个人,你是个自由的个体,你压根不用理全你的妈妈,你就是你,你没有必要为了别人委屈求全,使自己难受。”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即使你拒绝我,拒绝我的爷爷,那也是对的,我永远支持你。”
他微微叹息,看着女孩,柔情漫漫:“你就该肆意张狂的活着,如一朵怒放的牡丹,无须顾虑任何人,也无需顾虑任何事,刁蛮又如何?任性又如何,你有刁蛮任性的本钱,又何必压抑自己的本性呢?”
妖妖拨了拨他放在肩上的手,横了他一眼:“难道你希望我恣意、轻狂、骄横、跋扈,像螃蟹一样走在路上横着走?”
“哈哈……”秋煜阳揽紧她,发出一道愉悦的低笑声,俊朗如玉的面容熠熠生辉,忍不住就拿额头亲昵地抵了抵她的额:“我巴之不得,其实,我以前的想法是错的,我……”
他说到这里,忽然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
妖妖推了推他,他的动作太亲密,她习惯不来,容易脸红,心也跳的急,而且他说一半又不说,很吊人的胃口。
她避开灼热的气息与烫人的体温,问道:“你的什么想法不对,怎么不说了?”
秋煜阳搂她的动作微滞,抿了抿性感的唇,看着她没有说话。
“怎么了?”
“没什么。”他垂下眼眸,用手指挑起她颊旁的一缕发丝,略带沉吟地说:“我只是想说,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总是希望你能照着我想像的样子……”
不管是秋迟暮或者秋煜阳,他们无疑都是自私的,因为心愿难遂,故而秋煜阳总希望女皇陛下能温顺一点,听话一点,不那么霸道绝决,说一不二,或者软弱一点也好;而作为秋煜阳,他也希望自己的心上人乖巧听话,小鸟依人,事事以他为准。
可是,现在看着妖妖这样顾虚重重,心事重重,他又很心疼,觉得还是女皇陛下那样恣意妄为、随心所欲的性子比较适合妖妖。
最后,他慎重其事地说道:“总而言之,我希望你像黛女皇那样活着,飞扬跋扈,活力而张扬,叛逆一点又何妨?你这个年纪本就是叛逆期,不必事事都听你妈妈的,也不必听我们的。”
“好吧!”妖妖认真地点点头:“以前我真的是想多了,那么我以后就向希特勒靠拢,到时你们可别说吃不消。”
“哎,我没叫你学希特勒那样的独裁专横,你别可断章取义,曲解我的意思啊。”秋煜阳喊救命,担心鼓励她过头了,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
妖妖好笑地说:“不管,我就是要独断专横,是你说的,你会支持我的啊,任性也是你教我的。”
“好嘛,学坏了!”秋煜阳又好气又好笑,双手一伸,一双大掌就握住她柔软的小蛮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挑着眉,佯装威胁地说:“来,再说一次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怎么样。”
“放我下来!”妖妖去掰他的手,脸色又红,却又止不住的要笑——腰是她的敏感点,平时不给人碰的,一碰就要笑场,一挠,她整个人就软了,所有的力气如水泄。
这会也是,明明是害羞,她长这么大,除了她爸轩辕茗朗,她还从未坐过别的男人的大腿呢!
这秋煜阳也忒胆大了!
秋煜阳何等精明?马上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心里不由暗笑,看来要制住她也容易,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
他微眯起墨眸,略一沉吟,伸手便在她的腰窝处轻轻挠了挠——
“哈!”妖妖控制不住的叫出声,跟被点了笑穴似的,软趴趴的去推他的手:“别挠我……”
软语告饶,娇声如呢喃,秋煜阳听的心头一热,想也不想的就贴着她的耳朵亲了亲,哑着嗓子咬她白嫩的耳垂:“要我别挠也可以,那你别动来动去,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妖妖。
“那你别抱我啊,我坐的好好的……”
“想抱。”秋煜阳很干脆很无耻地说。
“……”妖妖很无语,坐在他怀里,蹙着眉头看着他。
秋煜阳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双墨瞳直直的看着她:“我抱我自己的女朋友,天经地义,谁也不能说什么。”
“不要脸,谁是你女朋友啊?”妖妖要跳下他的怀,秋煜阳双手箍着她的腰一紧,威胁她:“别动,再动我挠啦,我知道你极怕痒的,到时候被我挠的求饶,我可不会理你。”
“你怎么这么讨厌?”
“我哪里讨厌了?”秋煜阳空出一只手去扶她的后颈,让她更靠近自己,眼睛瞄着她那红润润的唇,喉节止不住的上下滑动,连咽几道口水,就想凑上去亲一下,看看那滋味是不是如自己想像的那般美好。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幽邃的眸底暗藏着跳跃的火苗,目光浓烈的仿佛要噬人似的,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危险。
妖妖不假思索,伸手便捂住了他明亮的眼。
“……唉,你这人干嘛呢?捂人家眼睛做什么?”
不捂着你,让你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不光能电死我,还能融化我……妖妖在心里腹诽,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太危险了,比起墨君尧的危险系数,他不遑多让。
秋煜阳掐着她的腰,勾着唇笑道:“快放啊,快放啊,不然我放大招,你就死定了。”
妖妖不放,忽然间,秋煜阳一个大翻身,把她放倒在车座椅上,俯身就压了过来。
“啊,卑鄙。”他身材颀长挺拔,四肢修长,看着瘦,却肌肉结实又有弹性,这么一压下来,妖妖感觉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了差不多,急着就要掀他下来。
秋煜阳知道她很有两把刷子,这要是真让她挣开了,他的面子和里子可就都没了……
他想也不想的就去挠她的胳肢窝——
“你找死啊,敢挠我?”妖妖回手就去挠他的胳肢窝。
秋煜阳:“……”
失策,他以为她腰上怕痒,这胳肢窝也必定是弱点,谁知她该怕痒的地方不怕痒,不该怕痒的地方却怕痒。
而且这样一来,差点暴露了自己的弱点,他扼腕不已。
幸得他平时爱装,能泰山崩于前而不瞬,卒然临之而不惊——此刻他也能做到咬紧牙关,面不改色。咳,死要面子活受罪……
妖妖边挠边察看他的脸色,发觉他没什么反应:“你不怕痒?”
“不怕。”秋煜阳笑得眉眼弯弯,超级迷人:“你喜欢挠就尽管挠,挠到天长地久都没关系,我最喜欢你挠我了。”
“切!”妖妖很鄙视他的收了手,谁没事爱挠一个木头人啊!那种一挠就尖叫不停,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直抽搐的才过瘾。
她动了动被秋煜阳压制住的身子,瞪着他说道:“起来,不然我打你啊。”
“那你打吧。”秋煜阳死猪不怕开水烫,还很作死的伸手去捧她的脸,用食指去点她一直在引诱他的两瓣红唇。
她这么香馥,又这么柔软,比罂粟还迷人,他抱着就不想放开,压着就不想放手!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前22年,他是白活了!
有个女朋友,人生好像才完美,特别是女朋友还是自己喜欢到心心念念的人。秋煜阳舒服的直叹气,觉得就算此刻是死,那也值了。
女孩的身体曲线明显,该凹进去的凹进去,该凸出来的凸出来;该胖的地方绝对胖,该瘦的地方绝对瘦!
腰身玲珑有致,柔若无骨,与男人阳刚硬实的身体相比,仿佛脆弱的不堪一击,却又是那么的令人怜惜。
用古人的话来说:就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的叫人叹为观止!
尽管知道不合时宜,可此时此刻,秋煜阳突然很想疼爱她……
他的眸色愈来愈暗,愈来愈浓,抚着她双唇的手指比她的唇还烫,头也越来越低,气息越来越急,热热的,都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妖妖顿时明白他想干什么了。
“……你!”她一曲腿,就想把秋煜阳顶开,可就在这时,车子停了下来。
“秋少,到了。”外面有人恭敬地说。
“……”秋煜阳很挫败,只差一步,就亲!到!了!他泄气的松下身体,索性就靠在妖妖的颈边不起来。
“……重死了!”男人都是这样吗,重的跟石头似的!妖妖只觉得人都快被他压扁了,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与叫人脸红心跳的男性气息。
“压的就是你。”叫你不给我亲!
秋煜阳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说:“早晚你总是要适应我这重量的,你看我这么瘦,你忍心叫我减肥?”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凭什么要适应你这重量?”妖妖都有些气急败坏了:“你瘦不瘦,减不减肥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秋煜阳好整以暇,反正趴在她身上不想下来,说起来理由充分,振振有词:“秦国宣太后有一段让后世遐想了两千多年的惊世言论,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言论?”还扯上宣太后了。
“她说:当年我服侍秦惠文王时,大王把大腿压在我的身上,我感到身体疲倦不能承受。而他把整个身体都压在我身上时,我却并不感觉到重,你知道为什么吗?是因为后面这个姿势对我有好处啊!”
秋煜阳一本正经地说完,问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噗!
妖妖顿时喷了!这段话,就是那个无节操无下限的宣太后,有次跟来觐见的使者说的。后世人的也算耳熟能详。
有著名的学者曾经这么解释这段话,说,秦国宣太后在外国大臣面前,公开提及自己喜欢的**姿式,说自己丈夫一屁股坐上来,因为体重太集中一点,就吃不消;可是全身压上来,因为体重平均分担,所以就无所谓了。
秋煜阳这么一问,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你想的美!”妖妖发觉对他一点都不能放松,稍微松一点,他就贪得无厌的得寸进尺,这才刚熟悉起来,他就能想到那么淫邪的事情上去了,这联想力丰富的,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哎哟,你们两个是在里面车震啊,还是在妖精打架啊?让我一个老头子站在外面等半天,像话吗?现在的年轻人哟,真叫我老头子失望啊!”
突然,有人在外面轻敲车窗,并用戏谑,似真非假的声音在抱怨。
妖妖一怔,赶紧推秋煜阳,听外面那人说什么车震还有什么妖精打架,顿时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别怕,是我爷爷。”煜阳失笑,不慌不忙的扶了她起来,又去替她整理被自己弄乱的头发和衣服,低声安慰她:“我爷爷人很好的,不会刁难人,他就是故意这样说,年纪大了,却调皮着呢。”
“我才不怕。”妖妖脸红的反驳,又觉得得他形容他爷爷调皮,有点好笑:“你爷爷真的很调皮吗?”听声音,是有点为老不尊的意思。
秋煜阳此刻却卖起关子来:“你马上就要见到他了,到时就知道他调不调皮了,不必问我啦。”
让老人家在外面等,着实不礼貌,妖妖速速的抹脸和顺头发,尽量把自己弄的自然一点,这才推开车门。
“哎哟!”
秋腾骞一看见她,立刻大惊小怪地嚷:“难怪我孙子被迷的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原来是这么一位小美人啊,啊……不对,是——大美人,很大、很大的美……人。”
“……”妖妖。
有点像肯德鸡爷爷,不过是中式化的脸孔,身材很高,一身考究而得体的深灰色西装,也没有花白的胡子,看起来很年轻、既儒雅又慈祥、精神矍铄,神彩奕奕,盯着她的一双眼睛仿佛发着光,亮的能刺眼……
“叫爷爷。”秋煜阳在她身后,伸手戳她的腰窝子。
妖妖:“……”
赶鸭子上架,一声“爷爷”却怎么也无法叫出口,想了想,她选了个择中的:“秋老先生。”
秋腾骞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埋怨地看了孙子一眼,咕哝道:“白长的这么体面漂亮,原来还没有追到手啊,看把我欢喜的,真是没用。”
秋煜阳:“……”
妖妖:“……”
姬姒完全不是这位老先生的对手——这位秋老先生不是来提亲的,他是来找保镖的。
秋腾骞命陈叔端上一个古色古色,非常陈旧而古拙的雕花匣子,打开,托到姬姒的面前,让她看。
接着,他慢条斯理的说:“不敢说这里面的都是稀世之宝,但确实有几样是我毕生的珍藏,很简单,你闺女跟我走,去安城保护我的安危,这一匣子的玉佩都是你的,包括这块已无法用金钱来估量的正宗紫玉沧月佩。”
他拿出那块秋煜阳曾经给妖妖看过的,中间裂了一条缝的“紫玉驸马”,对姬姒说:“你是这里面的行家,该知道这块裂了缝的紫玉沧月佩在市场上是什么价格。当然,它现在叫紫玉驸马,但是,懂行的人都该知道,它才是真正的紫玉沧月!是现在轩辕家那块紫玉沧月的老祖宗。”
姬姒双眼放光,盯着“紫玉驸马”回不过神来,一脸痴迷状。
妖妖捂脸,对她妈妈的“惨状”只觉痛心疾首,不忍目睹。
秋煜阳微微莞尔,就知道姜是老的辣!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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