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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十二这才笨拙地捉住那个跟踩水一样,蹬得最欢的两条小短腿,在孩子白嫩的小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顾还卿忍不住打了他一下:“你帮无伤。”
“哦……”他长身玉立于**铺边,迟疑的看着无伤和无痕,俨然不知从何处下手
。
姬十二一愣,怔怔的看着手中红红的肚兜,顾还卿忍不住催他:“快啊!发什么呆?”
顾还卿一时也顾不上姬十二,只把手中的肚兜塞给他,低头去帮孩子穿衣服:“快来帮我收拾这俩猴崽子。”
“啊啊啊……”无伤和无痕躺在柔软的**铺上猛蹬小腿。
姬十二漆黑如墨玉的双眼霎时一亮,恍若窗边的七彩晚霞落入他眼里,眸底满是流光溢彩,珠玉流辉。他抿了抿漂亮的薄唇,浅浅一笑:“嗯。”
正在这时,眼前有人影罩上来,她抬眸一看,不由有些惊讶地笑了:“十二?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怎么都不让人通报一声?”
红红的婴儿肚兜,象征着吉祥如意,围在孩子肚子上,护住肚脐。顾还卿觉得很好,无伤和无痕穿上这种肚兜,比年画上的小童子还要招人喜欢。
丫鬟婆子子们忙说不累,纷纷道谢。不过有顾还卿在场的时候,无伤和无痕通常都喜欢黏着她,乳娘等人便相视一笑,去给他们收拾衣物和玩具去了。
她笑着接过鲁婆子递来的干净薄毯,分别裹住俩小子放到**铺上,拿出婴儿穿的肚兜来给他们穿,并对乳娘和丫鬟婆子道:“这会我来照顾他们,你们先喘口气。”
乳娘正把小哥俩抱在澡盆边洗澡,她进去的时候已是尾声,俩孩子光着小身子,四肢白白嫩嫩如藕节,小脸白里透红,一见到她,他们黑黑的眼睛愈发亮了,立刻挥舞着小胳脯,“咿咿呀呀”的叫唤开了。
她匆匆起**,在杏雨和雪柳的服侍下做了简单的盥洗,又用了几样点心,便吸着绣鞋去隔壁看孩子。
待他走了之,顾还卿即刻扑到**上补眠,由于无人搔扰,她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竟是绮霞满窗。
原本他想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出行,奈何今日是阴天,风还大,并不适合小哥俩外出。
所幸姬十二也不是无事忙,但凡他肯理事,案牍也是堆积如山。这日,大越来禹的使臣请他去一趟尕燚山和尕龖山——要开始清点两洞的财宝了。
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折腾啊!思前想后,她推开满是眷恋的姬十二,不再肯呆在屋子里,更是离**铺远远的,省得给姬十二可趁之机。
顾还卿觉得这太不像话了,两人都老夫老妻了,再这么荒淫无度下去,会不会纵欲而亡啊?
一无郦王虎视眈眈在侧;二无姬琉璃楚楚堪怜地黏人,姬十二顿时有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之感,纠缠着顾还卿没日没夜的荒唐了几日。
※※※※※※
他拾起未雕好的木头,举到莫影眼前:“你莫告诉我,你雕的是莫颜?”
“哎,影啊……”他喘着粗气,手按在莫影的肩上,犹如一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头一般语重心长:“人这一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不肯面对现实,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面对现实吧!至少,你死的时候不至于做个糊涂鬼。”
他越是滔滔不绝,莫影越是砸的凶,直至手边无可砸之物,青衣男子才不再鸡飞狗跳
。
“噢噢噢!你别这样……”青衣男子跳脚,但嘴里却仍絮絮叨叨:“你看你,一被我说中心事便恼羞成怒,打小到大都没变过,你能不能换种表达气愤的方式,也好叫我耳目一新,刮目相看?”
莫影看也不看,拿起案上精美的茶具便接二连三的砸向他,直砸得墨玉案上及案下一片狼藉,碎片纷飞。
“砰砰砰……”
“啪啪啪!”
“啪!”
某人却不识趣的凑到他眼前,不死心地撩拨他:“你就不想问问她,为什么前脚和你相好,软绵绵地趴在你怀里撒娇,转头却恋上了聂灏?再后来,她甚至还无耻地嫁给了你你你……”他紧锁浓眉,十分困扰地挠头:“你,你弟还是你哥?”
莫影咬唇,拳头握的“咔咔”响。
“嗯嗯嗯,你是不记得了。”青衣男子一派敷衍:“可你莫告诉我,你此次出岛不是为了她,更不是想找她问个究竟。”
“你没长耳朵啊?谁告诉你她是我的女人?都跟你说一百遍了,那只是一段年少的记忆,她懵懵懂懂,我迷迷糊糊,她忘了我是理所当然,我也早不记得此事了!”
“扔我有什么用?要扔你也该扔姬十二去啊,我又没抢你的女人。”青衣男子不服。
莫影倏地松开雕刀,一把将未雕完的木头扔到他身上,然后抿紧樱色薄唇,独自气闷。
“呵呵……”青衣男子低头看着他形状美好的宛若艺术品的手,挑眉轻嘲:“是啊!记得当时年纪小,你没胸来我没腰,纵是两小也无猜,却无诺来也无约。可既然人家变心是情有可原的,那请你别把雕刀握的那么紧啊!我都看见你手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了,当心划着手,出了血我可不管。”
“她没有背叛我!”莫影固执地反驳:“当初都年少,她不知我是谁,我也没给过她承诺,她要怎么做,那是她的自由;她喜欢谁,那也是她的权利!”
“那你真能甘心?甘心她的背叛,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
莫影手握雕刀,垂首凝目,半晌才黯然低语:“取下了,便再难戴上,有些事,勿需试,试了便回不了头了。”
一连用了两个绝对,此人性格之强势与反叛,可见一斑。
“你难道就不想摘下这破面具试试?”青衣男子极尽蛊惑与煽动之能事:“你想啊,你若是真能在他们夫妻的眼皮子底下偷来娃儿,那成就感绝对顶天了!再者,我不信你老戴着这破面具不会烦,换了我,一天都忍受不了,绝对要造反!”
莫影抬眸看了他一眼,神情平淡如水。
青衣男子眼珠一转,凑近他:“你难道不想试试?”
莫影沉默不语。
“这不是……”青衣男子一脸讪讪的挠头:“这不是不好偷么……那对夫妻都不是省油的灯,除了你亲自出马能手到擒来,别人都没有胜算。”
“既然那么好偷,那叫他们自己去
。”
“不是破坏,你听头不听尾的,是要急死我啊!”青衣男子一屁股坐到他面前的墨玉长案上:“只是偷来玩玩,让他们夫妻急一急,又不会真拿那孩子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还给他们的。”
莫影低下头,一言不发的雕木头,青衣男子耐心的等着,并不催促他,好一会儿,才听见他漫不经心地道:“这算什么狗屁理由?想要幸福不会自己去找,非要破坏别人的幸福才有成就感吗?”
“不是碍着了,是要吓一吓他们,谁叫他们夫妻太嚣张,又幸福的天理难容呢!谁看谁眼红。”
富丽堂皇,熏香袅袅的内室,莫影正拿着刀在雕一块木头,听见青衣男子的话,不由纳闷地抬头:“那对双生子碍着他们啦?偷一对孩子有什么用?”
莫宅。
“什么,叫我去偷那对双生子?”
※※※※※※
“至少能迷惑一时。”慕明月娇笑接口:“便连顾还卿,也未必能认出他。”
“嗯……确实如此!”龙弘抚着下巴回想莫影的样子:“如果他肯摘下面具易个容,穿戴上与姬十二相仿的衣饰,再姬十二说话的腔调,不敢说以假乱真,至少……”
慕明月开心一笑,微眯的漂亮凤眸里全是阴诡之色:“正是莫家少主,殿下难道不觉得他除了脸上戴着面具,嗓音有点怪腔怪调,其实他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甚至是气质也与姬十二如出一辙?”
“……他?”龙弘经过短暂的迷惑与纳闷,霎时恍然大悟:“明月……不,婵娟,你指的是莫影?!”
“姬十二。”
“谁?”
慕明月笑得极其神秘:“蚊子是飞不进去,可有一个人他们不会防范,非但不会防范,反而会为其大开方便之门。”
慕听涛摆了摆手:“说的那么简单,你也知道那对孩子是他们的弱点,未必他们自个不知道?防范的不知道有多严密,连蚊子都飞不进去吧。”
“让别人去偷,我们坐享其成即可。”
“你的意思是……”
“殿下,不叫他们知道不就得了。”
龙弘目光一闪:“这计策好是好,只是事后他们恐不会善罢甘休,必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对付我们,未免得不偿失。”
“哪里过了?”慕明月垂下眼帘,用长睫半掩住自己眸底的阴戾与恶毒,嘴角却泛着温柔的笑:“咱们又不是要杀掉他们的孩子,无非是找人把那对双生子偷出来,让他们着一着急,也给我们增加些谈判筹码,好叫他们不那么得意,能过到哪儿去?”
“这会不会太过了点?”慕听涛皱起眉头,想起无伤那既调皮又玉雪可爱的样子,于心不忍:“稚子无辜,犯不着拿他们开刀吧?”
“……”
“他们的那对孪生子。”慕明攥紧手中的丝绢,面无表情地缓缓吐出
。
龙弘和慕听涛皆狐疑地忘着她。
“殿下,哥!”她含着怒火的阴狠目光一一掠过龙弘和慕听涛,狠厉地道:“其实你们无需如此颓唐,顾还卿和姬十二又不是神,他们再厉害也是有弱点的,只要抓住他们的弱点,还怕他们不任你们予取予求!”
脸已经敷了药,三日便会好,但这心里的仇恨却越堆积越深,再不对顾还卿做点什么,她觉得自己会疯掉!
他状似无心,连提两次慕明月的脸,次次都以关心的口吻,慕明月虽有些受**若惊,但只要思及这脸是被顾还卿打伤的,那心里的火气便像借了东风一们,腾腾的往上冒!
龙弘则目光微敛,朝近侍打了个眼色,近侍立刻退去,并阖紧了沉重的雕花门扇。他便对慕明月道:“这些事情有御膳房安置就好,你不必如此操劳,还是先紧着你脸上的伤要紧。”
“我们没有饮酒。”酒入愁肠愁更愁,慕听涛不喜借酒浇愁。
此刻面对龙弘看似关心的话语,慕明月也柔声以对:“妾身寻思殿下与兄长心中烦恼,只怕无心饮食,便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开胃的小菜与点心,也好给殿下了兄长佐酒。”
慕明月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还想当太子妃呢!自是重新拿出手段拢络龙弘,于是两人又重归于好。
但情势陡转,慕氏兄妹成了神秘莫测的莫氏嫡系。他们父子如今正要借助莫氏的力量,自是不能与之翻脸,唯有以宽宏大量的样子来应对此事,佯装一切没有发生过。
龙弘原本是不想见慕明月的——自打张桂兰的身份被揭穿以后,他每次看到慕明月,都会想起自己被这个花言巧语的女人骗的有多惨。
找完莫影,她才又重回宫中,把自己的遭遇以及顾还卿的“恶形恶状”对龙弘添油加醋了一番。
慕明月在驿馆挨了打,最后未能打回去,还被慕听涛劝了回来,她回来的第一时间,并未找龙弘哭诉,而是直接去了莫宅,找莫影。
龙弘立刻怒目回视,却发现不经通报便进来者是脸上罩着粉色绣花面纱的慕明月,而她的身后,正是一脸为难之色的近身内侍,他这才面色稍霁,神色淡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脸上疼,怎地不好生歇着?”
“未至最后一刻,岂能轻易言输?”忽然,书房的门被人擅自打开,一道娇柔的女声传来。
再多的雄才伟略,也经不起岁月冷酷无情的磨砺!
但这一路披荆斩棘,有惊险万分!有波云诡谲!有杀戮,亦有辉煌,他无时无刻不在处心积虑的算计别人,也为了自己目前的处境而殚精竭虑,从未真正松懈过一刻,然而到头来,却发觉自己仍被束缚在这小小一隅,壮志难酬!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心知要解决这一困境,除非你攀上最高峰,那才可以真正坐拥江山美人、睥睨天下!
“很快你便会发觉,你没有唯我独尊!仍是处处受掣肘!只不过如今受制于人的东西及方式与当初有所不同……”
龙弘嗓音低沉,神情略有些迷惘:“当你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攀登上一个新的高峰,正要开展你的皇图霸业之时,却发觉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并非你想像中的那么志得意满,成功的喜悦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
“权力这东西委实是个谜!”
他的话同时也触到了龙弘的痛处。
失去与拥有的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于他而言,倘若他所做的一切最后还不能让他得到顾还卿,那么,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但拼到最后,却发觉自己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不可否认,一个有抱负和野心的男人,一生所追求的极致不过是“美女在怀,江山在手”!好比当初的他,还有当初的龙弘父子,他们皆认为这种生活才是成功男人的写照,也是做男人的最高境界。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谈何容易!慕听涛在心底发出深沉的叹息。
“我没忘。”慕听涛按着前额,语气格外的消沉:“只是现在离我当初的目标越来越远了,她与我背道而驰,且权力这东西又永无止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当初是怎么给我说的?你当初的豪情壮志呢?你是不是都忘了?”
“你能不能醒醒?”龙弘都想踢他了:“一个顾还卿便让你沦陷多年,至今也不醒!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汤和下了蛊。你这副样子,还能算一个有抱负的男人吗?”
慕听涛萎靡不语。
“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是趋之若鹜?”他轻蔑冷哼:“到时只怕那些女人投怀送报的你应接不暇。”
他掷下手中的狼毫,起身站到无精打采,垂首坐在太师椅上的慕听涛的面前:“古往今来,只要是个男人,所追求的东西不外乎两样——江山和美人!说白了,我们男人一辈子苦苦追求及苦苦寻觅的无非是权力和美女!待手中掌权,什么样的美女会没有?”
当姬十二拉着顾还卿酣战不休,誓死找补时,龙弘也在书房骂慕听涛:“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还能不能像个男人?”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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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十二微眯黑眸,意乱情迷的吻着她,修长的手掌沿着她的玉背不停游弋,觉得她的提议正中下怀:“嗯,洗澡,看来你等不及要鸳鸯浴了。”
“洗澡!”顾还卿推他,两人汗水淋漓,到处都粘粘黏黏的,她觉得不舒服。
她此时喘息未定,樱唇微张,粉腮带晕,更显得诱人万分,姬十二看得喉头一紧,那熟悉的热潮袭来,满身都燃烧起炙热的火苗,他情不自禁的俯下头。
“出息。”顾还卿浑身疲软,半阖着眼睛笑骂。
此刻稍止**,离餍足尚有段距离,但与前些日子的空虚寂寞相比,这已是太美好了!
万幸“瘟神”也有送走的一天,一干闲杂人等终于不在眼前晃了,而两个嗷嗷待哺的娃儿有热情洋溢的小姨子代劳——天时、地利、人和,可谓**作乐的好时机。
他是如此贪恋这件事啊
!觉得世间最美好且最让人享受的事莫过于此!奈何总有些煞风景的人和事跳出来阻挠他,害得他老是欲求不满,连大白天都恨不得把顾还卿摁倒行事。
不过他最期望也最渴望的,还是两人私底下的枕席之欢。
他有事没事,只要跟前没外人,他总会跟个懒骨头一样往顾还卿腿上一躺,便觉万事大吉,莫不静好。
抱负不同的人,意见相左很正常,反正在姬十二眼里,全天下的美女加起来也不及他的卿卿美,所有美人的膝盖都不如他家卿卿的大腿好卧。
姬十二却觉得很冤枉,他觉得自己就算是龙弘也会活的很好,哪用得着这么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把自己折腾的骑虎难下,也是个“人才”。
在龙弘眼里,姬十二就是那种受老天爷眷顾,“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一出生就比别人高贵,要什么有什么,命好的不要太好了!
龙弘就常骂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当然,也许是因为他很轻易的就得到了别人几辈子努力都不能拥有的东西,故而才不觉得重要。
他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无甚大志向,更不会发出“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豪迈话语。
他所希望的生活,无非是**怀中抱,儿女膝前绕。很简单的愿望,没有什么出息,用百姓的话来讲,就是:“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足矣!”
姬十二所希望的人生,从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拥有生杀予夺,飞扬跋扈的人生。
姬十二侧过身,怜爱地轻抚着她额头的汗水,满足轻笑:“亲亲,这才是人生!”
一阵烈火撩原的熊熊炽情,一番汗水交织的“妖精打架”。躺平后,两人都不免喘息声声,心跳如雷。
“……”顾还卿要吐血。
面对她的指责与娇嗔,姬十二的理由却再冠冕堂皇不过了:“再磨唧下去,天都黑了,你莫非今日才知道我**不如?”
“你下流的令人发指。”
“待会洗。”姬十二低喘渐急:“救情如救火,先灭火,夜还长,咱们今日要大战三百回合。”
顾还卿浑身一酥,气息不匀地抗议:“我还没洗澡。”
“卿卿,莫负韶光。”姬十二吮着她的耳垂微微呢喃:“怜取眼前人,莫负好时光。”
顾还卿无语极了,这厮无耻无下限,浑然天成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脸?”姬十二边亲她边笑,一只手还驾轻就熟的替她轻解罗裳:“脸上给外人看的,你是内人,自然只能享受我的没脸没皮。”
顾还卿被他亲的气喘吁吁,忍不住推开他一点点:“你这纯粹是断章取义,还要不要脸了?”
姬十二俨然一副饿死鬼模样,捧住顾还卿的脸,紧紧吻住她的双唇,极尽**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