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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蓉蓉轻描淡写:“我要夫人设法,在陛下与静芬滴血认亲时,你能从中周旋,务必让人以为静芬拥有龙家人的血统。”
慕明月深深地看着她,缄默了许久才道:“你的意思是?”
“夫人说到点子上去了,若好冒充,我何必大费周章的来找夫人?”
“谁信谁傻瓜
。”慕明月收敛唇边的笑意,轻蔑地冷哼:“陛下乃龙氏后人,龙氏后裔若那么好冒充,他们的子孙也不会那么稀少了。”
“她也是你干娘之女,你竟然不信?”
“骗鬼!”慕明月嘴边溢满嘲讽的笑。
“就是她。”戚蓉蓉手按在谢静芬的肩上,绕着她转了两圈,颇有些志得意满:“她,芳龄十八,生母乃当年的通州名妓花非花花姑娘,生父,龙浩,我是她小姨,亲手将她带大。”
“什么交易?”
“唬人我是不会哄的。”戚蓉蓉拉着谢静芬重新回来,将谢静芬往她面前一推:“只不过,我想与夫人做个交易。”
慕明月不快地斜睨了她一眼,但很快就又掩饰了过去,只一脸冷艳高贵地道:“解药呢?谁知道你又是不是在唬人,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本夫人可不是我们陛下,你随便几句子乌虚有的话,便能哄的他团团转。”
回过头,她脸上笑意未褪:“婵娟夫人,你想通了吗?”
戚蓉蓉没有立刻转身,唇角却绽开一朵艳丽迷人的笑花。
红霞立马机智的上前;“戚夫人请留步。”
她冲红霞轻轻一摆头。
慕明月:“……”
明知她这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慕明月冷冷的坐着不动,也不留客,只冷冷地看着她们往外走,但戚蓉蓉也是个狠角色,居然真的一去不回头。
语毕,拉起谢静芬,俨然说走就走的样子。
“夫人,性命攸关的事,我劝夫人还是不要硬撑下去了,人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自己的命过不去。”戚蓉蓉的语气忽然变的强硬起来:“如若夫人坚持不承认,那妾身也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左右命是夫人自己的,与他人无关。”
慕明月咬着唇,不露痕迹地瞥了侍立在一旁的红霞一眼。
“您想瞒天过海,可您不知道,您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的事儿,却早被人尽收眼底,不是有句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拍了拍谢静芬的手,话却是对慕明月说:“这个‘我知’,涵盖的面可就大了。”
戚蓉蓉却轻巧一笑:“夫人,须知这世上的事,凡是你做过,便如飞鸿踏雪泥,没有不留痕迹的,所谓纸包不住火。”
谢静芬原本呆呆地望着她,想细究她生的这么漂亮,究竟是本身生得就这么美,还是因为她姨娘口中的“如玉息肌丸”,但慕明月一否认,她顿时就有点不知所措了,侧头也去看戚蓉蓉。
“我只是凑巧与慕宰相的妹子生的相像,至于夫人口中的什么花非花花姑娘,还有什么张桂兰一概不知,望夫人谅解。”她神色平静地抬眸,淡漠地望着戚蓉蓉。
“这位夫人,我想你认错人了。”她若无其事的坐在美人榻上,低垂螓首,轻抚华美的紫色织锦宫装,乌黑美丽的发髻上斜插的金步摇上缀着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摇曳轻晃,两耳上优雅华丽的红宝石耳坠熠熠生辉,为她明艳妩媚的容貌更添丽色
。
只不过,她并未把解药留给我和燕绾她们,而是留给了你!慕明月在心里默默地说,脸上却仍然没什么表情。
她极富有深意地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戚蓉蓉打量着她的神色,垂眸笑道:“夫人也不必着恼,家姐当初虽未对夫人说明此丸的危害,却也不是存心想害夫人,她只是为了使夫人更加的美丽动人,更容易得到锦绣前程,且她也留下了解药,只不过……”
他姥姥的!她此刻真想把张桂兰那贱人从坟茔里拉出来鞭尸!
按时间计算,她最多还有一年的活头——这不是要人命是什么?!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丸居然有如此大的危害。
慕明月知道自己之所以具有这倾国倾城的美貌,一是因为自身底子好;二,还得多归功于如玉息股丸——没有此丸,她的美貌也会大打折扣。
效果是显著的,连燕绾原本并不是很出色的容颜,服下之后,都变得俏丽非凡,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难言的魅力。
姑娘家哪有不爱美的?何况张桂兰把这丸药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对姑娘家百利而无一害,她们早就心痒难耐,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在及笄之后服下。
更大的妙处在于,此丸服后,女子的娇躯能散发出一股幽幽的芬芳体香,吸引的男人魂不守舍。
那时,张桂兰慈眉善目的对她们说,此丸乃她的独门秘方,不但可以美容养颜,还可以轻身瘦腰,姑娘家服了后,三分的容颜可变成十分,双眼更亮,如含春水,肌肤更白,身段轻盈如弱柳拂风!
慕明月用纤手一圈圈地绕着帕子,不语——如玉息肌丸,不仅她服过,燕绾和翠颦当初都服过。
“家姐当年正是服了此丸,这才有了花魁之名,艳惊四座。”她一双**多情的美眸在慕明月身上妖娆的滑来滑去,脸上的笑意加深:“妾身观夫人样貌,大约也曾服过此丸吧。”
“婵娟夫人,这如玉息肌丸乃我戚家百年秘创,及笄的姑娘服后,绝对能容颜如玉,肌肤胜雪,双眸似星,体态轻盈!毫不夸张的说,无颜也能变天仙。”戚蓉蓉笑的耐人寻味,柳眉杏眼一派妩媚。
这便是帕子上的字,别人也许不解其意,慕明月却无法视而不见。
“如玉息肌丸,服后容颜如玉,貌若春花,实如饮鸠止渴,疗饥于附子,若无解药,少则三载,多则七载,必魂归奈何。”
这方旧帕子上绣着几株亭亭玉立的兰花,花间用金线绣着几行小字,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绣的一阙金灿灿的小诗,实则不然——这字里行间大有玄机!
姜还是老的辣,亏她还以为张桂兰有多么的相信她,信任她,全心全意的为她打算和谋划,没想到,这个女人虚伪狡猾的很!
慕明月低头,长睫微霎,看着手中一直捏着的帕子,她没有想到,张桂兰死都死了,竟然留了一手。
谢静芬摸不准慕明月的态度,戚蓉蓉却胸有成竹,见慕明月不接茬,她再开口,语气便多了一层施压的味道:“婵娟夫人想必收到妾身的那方手帕了,那可是家姐的贴身之物,其上有家姐亲手所绣的几行蝇头小字,想必婵娟夫人已看懂那上面的意思了?”
反观戚蓉蓉却非常沉的住气,十分淡定的微笑着
。
她这模棱两可的态度,还有她冷如霜雪的目光,使得谢静芬有些畏畏缩缩,目光都不敢四处瞄,只想往她姨娘身后躲。
但是,她对张桂兰之前的经历也仅止了解于此,多的便不清楚了,更未听说过她有个什么妹子,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慕愁心,并非慕明月,在未摸清戚蓉蓉的真实目的之前,她是傻了才会承认自己是慕明月。
张桂兰之前是干什么的,慕明月心知肚名,她干娘曾是通州一带红极一时的名妓,亦是当年通州烟花界闻名遐迩的人物,幸得她收山收的早,容颜也大变,这才得以用张桂兰这个名字瞒人耳目。
慕明月冷冷地看着戚蓉蓉和谢静芬,目光闪闪烁烁,明明灭灭,一言不发,俨然不置可否。
戚蓉蓉可谓有备而来,对慕明月的干娘张桂兰之事如数家珍,打从进了婵娟楼,便对慕明月摆明身份,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婵娟夫人,家姐少时闺名戚兰,入**之后因其姿色出众,曾一度被选为花魁,花名花非花,人戏称她为花姑娘,后从良,名张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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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花姑娘?”慕明月狠狠眯眼,用力捏紧手帕,仿若要将手帕捏成齑粉,满脸阴鸷地磨着牙:“好一个戚蓉蓉!”
“是!”红霞被慕明月突兀的动作搞的一头雾水,却还是尽职地答道:“她还说了一句格外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花非花花姑娘是她家姐。”
她一把扯过红霞手中样式陈旧的绣花手帕,放在眼皮底下细细端详,并快速地问:“这真是那个女人给你的?”
但下一刻,她的脸色却变了。
“什么东西?”慕明月一语双关,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娇艳欲滴的红唇,并未接过红霞手中之物,只是漫不经心的看过去。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并也是这么说的,可戚蓉蓉却笑的一脸诡异。”红霞从袖中掏出一物呈给慕明月:“夫人,姓戚的那女人声称夫人若看到此物,必定会迫不及待的要见她,牛皮吹的可大了。”
“不见。”慕明月一脸傲然:“我对她那什么蒙尘明珠不感兴趣,也不认识她们,什么金枝玉叶、沧海遗珠,统统跟本夫人没关系,也莫跟本夫人攀什么故人新人。”
慕明月能理解龙浩的心情,却也不得不佩服戚蓉蓉——撒这个谎,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吧!不过,她至少胜利了一点——抓住了龙浩极想有个女儿的心思。
这就好比平头百姓,生来生去无论生多少,最后还是希望家里能有个男孩当顶梁柱一样——于龙氏而言,可能有一百个儿子也比不上有一个闺女来的重要。
从顾还卿身上,便可看出龙氏对女孩儿的重视,且也不是谁都可以冒充龙家女孩的——但也正是基于这一点,龙浩心里想必也是希望自己能有个女孩儿。
况且,龙浩是龙御天的后裔,身为龙家人的子孙,血脉不容易被人混淆,并非谁撒个谎,称有了他的骨肉便可以蒙混过关——龙家的子孙,不好冒充,尤其是女孩
。
显然这两者都不是,只能说,龙浩的子嗣不好留,想生他的孩子,那还不是一般性的难。
是他睡过的女人不够多,还是没有姬妾愿意为他生?
也不想想,若龙浩随随便便与一个女人苟合,也能令那女人珠胎暗结,那龙浩为何到这把年纪了都只有龙弘一个血脉,连个女儿都没有?
慕明月也觉得对方尤为可笑,龙浩的子嗣有那么好留吗!还遗落民间?说这种话的人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可不是。”红霞也笑:“不知忽剌剌从哪里冒出个女人,声称一手带大了陛下蒙尘民间的金枝玉叶,而可笑的是,陛下居然对她的话似有几分信了?她还真敢说,她怎么不吹嘘她带大了陛下的沧海遗珠啊?”红霞鄙薄地斜眼撇唇,对戚蓉蓉的鄙视与瞧不起显露无遗。
“戚蓉蓉?”慕明月不禁失笑:“久仰大名啊!”
慕明月现在是龙弘的婵娟夫人,住处也以婵娟命名,故红霞称她为夫人。
然而红霞却道:“其实就是戚蓉蓉和她的侄女,奴婢也觉得她们跟夫人没关系,可那个戚蓉蓉别看她妖妖娆娆的,她却楞说夫人一定会认识她,挺自信又有把握的样子,奴婢也觉得好奇怪。”
故人?!慕明月不由得微蹙黛眉,并不觉得以自己现下的身份,还会有什么故人。
只是,世上的事就是那么凑巧,正当慕明月春风得意,觉得自己会青云直上时,红霞却来报,有故人来访。
故而她只是一笑置之,心安理得的在龙弘的东宫住下,静心筹谋着如何在东宫站稳脚跟,再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好早日将龙弘的太子妃之位夺到手。
何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相相似的人又何其多也,她慕愁心只不过恰巧与“慕明月”长相相似,又非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值得人大惊小怪么?
慕愁心,也就是慕明月也知道晚春和翠姬对自己的身份起疑,不过她无所谓——大越宁王世子妃的死已是铁板钉钉,任他世人再怀疑,难道还能让“慕明月”死而复生么?
晚春夫人和翠姬觉得慕愁心与慕明月简直太像了!堪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举止都不差分毫,这不就是慕明月么?!
晚春夫人和翠姬原是太子之前在大越的通房,大越人氏,前者为其祖母所赐,后者却是其打小服侍到大的丫鬟——太子原本还有一位大越皇帝所赐的通房,然而在太子到了禹国之后,那位因水土不服早香消玉殒了。
见过的,皆称其为难得一见的美人,唯有挽春院的晚春夫人和翠柳苑的翠姬面露古怪。
这位太子的新**乃当朝慕宰相慕大人之义妹,芳名慕愁心,乳名婵娟,因其与慕大人已逝的亲胞妹慕明月长相酷似,因此才被思妹心切的慕大人收为义妹。
东宫的女人,皆知太子最近又得一绝色佳丽,此女一入宫,立即以艳压群芳之貌及玲珑剔透的心思**冠东宫,连素来手段狠厉的太子妃都不敢轻拭其锋。
金碧辉煌的太子东宫。
在顾还卿坐月子的时候,禹国皇宫也发生着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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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十二全盘接手一切,不需要顾还卿操任何心,只要她安心坐好月子
。顾还卿便放心的沉入了黑甜乡,打算好好补一补虚弱至极的身子。
但是,战事仍未结束,龙弘依旧带着大批人马气势汹汹地围着洛湖及洛湖山,不见撤兵,而禹宫也与之对峙。
修书一封,派人送给郦王,叫他放心,东陵燕然和姬琉璃暂时没事。
那她恐怕会得被害妄想症。
难不成从此以后,她要拿有色眼镜看待周边的每一个人,防止每个人对自己使坏?或是一有点风吹草动,便草木皆兵风声鹤唳,把自己搞的像个神经病且不说,也把别人弄的神经兮兮?
顾还卿觉得他真是会设悬念——话不说完留半截,是想让她怎样?
他只叫她小心周边,却未来得及说小心什么,或是小心谁,便掉入了仿若无底的黑洞。
她心里松了一口大气的同时,却仍觉得有些膈应与不舒服,尤其是花非花临死时说的那一句话,他叫她务必小心,瞅他那意思,似乎他死了江不代表一切都结束了,莫颜的诅咒仍在。
那个黑洞是个很深很深的活火山口,这是顾还卿见过那个黑洞之后的判断,人掉入活火山口,确实化肉蚀骨,皮毛不存。
花非花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断无再活过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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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于沉寂。
众人沉默,清虚道长宣起了响亮的佛号,而此时,厚重的刻有佛像的石板“咔咔嚓嚓”的缓缓合上。
话未说完,他松开了尖如利爪的手,人往黑洞直直坠去,没发出一点声响。
花非花疲惫万分的摇摇头,依然是那句:“卿卿你别问了,你的的龙之灵便是毒相思散的解药,救不救她们,在于你……还有,你要小心……”
“……什么意思?”此时,众人沉默,连姬十二都没有出声,只有顾还卿干涩的声音在塔底响起。
“呵呵,卿卿,你以为我会吃了你的孩子吗?”他一脸惨然,惨笑不止:“我不会,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原本,我是想让你陪着我死,这傀儡丝,我收回……但,但是那四女,我是真想让她们死,她们一日不死,莫颜一日不能解脱,我也亦然……”
顾还卿看着自己的脚踝,这是花非花的傀儡丝,先前他手一动,便缠在她的脚上了,她想避却未避开。
此时,花非花却动了动手指,拴在顾还卿脚踝上的透明丝线被他收回。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顾还卿踩着他手的脚早已松开,人有些怔忡。
他动了动被她踩着的手,低低地道:“卿卿,不要问了,总之你要相信我,无论你是龙女与否,我都不会真正伤害你,你是我心之所爱,心之所想……”
花非花仰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已不若先前明亮,甚至没有了绿幽幽的光芒,灰灰的,黑黑的
。
“她怎么了?”顾还卿忍不住问道。
“也许是她的魂魄被龙泉塔镇压,导致她始终无法超生,还有她肚内的胎儿也是如此,故而她心里的冤气越来越重,孽气横生,过了千年,她竟然……”花非花忽然笑了起来。
总之,她把心里的恨意全化为诅咒,滔滔不绝的诅咒这些害死她和她孩子的人。
慕颜死时,恨意滔天!在落入黑洞的那一刻都在切齿诅咒——她诅咒始作俑者龙氏子孙横死;诅咒皇甫氏香火断绝;诅咒谢氏全族人不得好死……
正因为如此,她失去了自保的能力,再加上情郎已死,没有了保护她的人,她才被皇甫氏和谢氏的人抓住。
慕颜,来自于一个古老的神秘家族,只是,她与情郎的婚姻得不到族人的祝福,不得不暂时离开家乡,到外地生活,且由于怀有身孕,她不得不暂时封住自己的能力,专心孕育孩子。
“他们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只反反复复的充当刽子手的角色,杀害着这些弱不禁风的女子。”花非花吞了一口唾沫:“但是莫颜,她却不是寻常的女子。”
他艰难地咽了一口气:“但是,皇甫氏和谢氏的人觉得九月九,午时三刻生的人,阳的不能再阳,八字非同一般的硬,是祭泉的不二人选,明知她腹中有孕,却还是选择一尸两命,将莫颜推下这个无底洞,祭了泉。”
花非花喘着气道:“而她的情郎,彼时已战死在沙场,腹中的骨血,是她情郎唯一留给她的……她非常非常的小心,只想替情郎保住这个唯一的香火……但是……”
“那位女子叫莫颜,只因出生在九月九的午时三刻,便被皇甫氏和谢氏的人抓去了,彼时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她哭着喊着求着,只盼抓她的人能留她一命,让她替她的情郎生下这个孩子。”
“放下,你们的祖先当初为何不放下?不放过莫颜?”花非花问的声嘶力竭。
“花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若放下吧!”清虚道长长叹。
面对顾还卿的指责,花非花却执拗地道:“除了不该对你抱有幻想,做了一些伤害到你的事情,其他的我并不后悔,想要复仇,谁不手染鲜血,如堕阿鼻地狱?”
“搭上你的命值得吗?而且你还杀了那么多的人,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缺德事,皇甫氏和谢氏的祖先多行不义,你何尝又不是恶贯满盈,满手血腥?”
“我掳东陵燕然和姬琉璃到此,正是为了毁掉禹宫,毁掉谢氏!”花非花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供认不讳:“若无解药,她们断无活着离开此地的可能,谢氏背这个黑锅背定了。”
“……”顾还卿——早料到了。
“我既非皇甫氏的后人,也非谢氏后人。”花非花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地道:“我只是他们的仇人。”
而最让她惊讶地是,无论是皇甫氏还是谢氏,必是严守这个秘密,而花非花,他从何而得知?并知道的这么详尽?
顾还卿万万没有想到,皇甫氏和谢氏的先祖为了复国,竟做下了这么丧心病狂,伤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