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交代完了,我反而没话对他说了,我们陷入无限的沉默和相拥中。是虹陶的出现打破了这静止的画面,她说,嬴政派人来催促说宴会快开始了,我该开始准备穿好衣服走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居然已经有些昏沉,咸阳的天就是如此,这样应该代表着天黑。我们竟然已经静坐了那么久。
我叹了口气,边站起来边拉着虹陶走“虹陶,走吧,我们去换衣服,明朗,你也走吧。”
我没想到这个衣服穿起来这么麻烦,以前嬴政送来的衣服我记得都没那么复杂呀,里面光拴带子就拴了十多次,关于这个,我不禁问起了虹陶。
“阿黎,你刚来宫中不久,不知道也正常,其实女子的衣服越复杂,其爱人在…………在为她更衣时便会解得越久,如此……如此夫妻二人便可……便可多缠绵一会儿。后来,民间把这种复杂的衣服用来象征夫妻二人夫妻二人感情深厚。”虹陶支支吾吾地说完这衣服的设计精妙之处。
我顿时觉得身上的衣服穿起来格外不舒服,像是瞬间长了很多刺出来。
复杂就复杂呗,我问这么多做什么,平白给自己添堵。嬴政此番给我送来这衣服是什么意思?以为我是这古代人,想套路我?想让我甘心永远做他的丽儿的替身?这手段也太低劣了。摸着手上的羊脂玉镯,心里却有些隐隐地不安。
“虹陶,你说,今天,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看着虹陶把那铅粉死命往我脸上涂,嘴唇打上朱砂,我忍不住问出口。
听了我的话,虹陶继续在我脸上倒腾着,只是力道重了些。
“哎呀,虹陶,你涂个粉怎么感觉要把我的脸按塌下去!”
“这是惩罚阿黎方才出言不慎,今日于你于徐公公都是极重要的日子,你万万不可胡言乱语!”虹陶一本正经地说着,不忘做出凶巴巴地容嬷嬷表情。
可是人家心里就是觉得慌嘛!
等一切就绪,我成功伪装成旧式妇女,长长的头发被挽成了髻,插上了金步摇,我感觉十分沉重,再加上衣服的重量,更是把我整个人拖着往下掉,我对着铜镜里的女人笑了笑,外头天已经黑了恐怕我得出门了。
催促着虹陶也多穿点衣服,我们二人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对方的妆容,然后带了个大口袋。想着一会儿看到好吃的水果,糕点,就装进口袋里,然后塞进衣兜,带回来一起吃,虽然徐明朗要走了,这日子总要过不是!
几步走到院子里,我正要死命往外赶,笑话,白天光顾着伤感了,这可是皇家盛宴,去晚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若是此刻再不快点,我就等着去接受各位妃嫔的冷嘲热讽吧。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我的金缕丝布鞋踩在雪地上,一个踉跄,差点向前摔倒,幸亏一只手及时,我回头,原是那个熟悉的,清朗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