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队兵士不畏刀剑,凶猛无比,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虽然只有一百人,却屡次成功突袭南越军,导致南越军损失惨重。”
以一百人,抗衡几千上万人的军队。
这能力远超当年的谢家军,听起来都不像是正常人能办到的。
查探到这个消息的暗卫们都十分心惊。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本事。
不畏刀剑,那些兵士还是人吗?
兹事体大,所以他们才连夜联系谢渊北。
谢渊北幽暗的眼眸中翻涌着思绪,他飞快跟叶晚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知道了,继续盯着,继续找机会捉拿林先生。”
“是。”
放下对讲机,谢渊北没说话。
叶晚棠道,“从描述判断,确实是药人军队,别看只有一百人,威力已经让南越军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一批肯定是林先生的试验品,他们手里估计还有更多。”
炼制一个药人,最厉害也只有十分之一的成功率。
这一百个人,至少是从上千人中炼制出来的。
那些失败品,肯定已经丢掉性命了。
南景彦和林先生简直是丧心病狂。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手段残忍,甚至伤害到普通人。
叶晚棠秋眸中的温度越来越低,心头十分沉重。
“不知道他们手中还有多少药人,也不知道他们伤害了多少普通人。”
谢渊北看出她情绪不对,轻轻拥住她,“我会让人把那个狗东西抓回来,任你处置。”
“那我要让他受尽酷刑,向那些被害的普通人赎罪。”
死对林先生来说,太便宜了。
“之前在湖边刺杀我们的死士,是林先生派的,南景彦并不知情。”
“这次帮助林先生逃走的人,我怀疑是七皇子或者四皇子的人,不会是南顺帝。”
叶晚棠道,“难道林先生跟这两人也有关联?敢情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不排除这个可能,”谢渊北神色极为认真严肃,“但不管他是谁的人,敢对我们出手,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次失误,只能说失策了,没想到对方还有另一重身份。
下一次不会再失手。
这一点,谢渊北还是有一点自信的。
南家人恐怕怎么都想不到,他们自以为解决了谢渊北,流放后他再无翻身机会。
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监视在谢渊北眼皮底下了。
谢渊北人在九尧城没错,可他的耳目遍布天下。
连叶晚棠都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
被人打入深渊之中,却又凭借强大的毅力和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发展出庞大的势力网。
想到这,叶晚棠又不禁有些庆幸,还好她的敌人不是谢渊北,否则,还真难以分个上下。
想到京城那边的局势,叶晚棠一颗心忽上忽下,不免更加紧张叶太傅他们。
晚上吃完饭,谢诗蓝提起,“今日你们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一批官兵借着捉拿盗贼的名义来搜查附近,每家每户都没落下。”
“还好晚晚有先见之明,让我和灵儿都易容起来,这才没被发现。”
“你们是不知道,那些官兵手里拿的画像,跟我们简直一模一样,我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当着我们的面画的。”
说起这事,谢诗蓝还有些惊魂未定。
天知道她独自面对那么多官兵的时候有多不安。
若只是她一人,她倒不会那么紧张。
可她身后同样有一家人,谢灵儿还在她身旁。
人有软肋,才会害怕。
饭桌上谢诗蓝又开始夸叶晚棠,一夸就停不下来了。
谢渊北无奈的笑。
叶晚棠也笑。
本来她也没想到的,是谢渊北主动提出来的。
结果现在,谢诗蓝把功劳都推给她了。
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心虚,甚至还觉得,看到谢渊北无奈的模样有趣极了。
原本他们打算趁夜黑风高去搬空冯圭的军用粮仓。
结果监视那边的人回来禀报,说今晚突然增加了大量的兵士看守。
守卫尤为森严,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叶晚棠蹙眉,“冯圭怎么突然想起加强粮仓守卫了?”
谢渊北转动茶杯,声音低沉,在黑夜中又透着几分蛊惑,“怕不是冯圭的决定,冯圭现在理智失常,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揪出我们以及自立为王,他想不到那么细致的地方。”
“那会是……史西?”
她忽然想到,史西今天应该是收到消息了。
“十有八九是。”谢渊北幽深的眸子泛着丝丝缕缕的寒意。
对史西和冯圭,他恨不得把这两人剁成肉末喂狗。
显然现在冯圭已经狗急跳墙,气急败坏,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了,反倒成了史西挑大梁。
史西此人阴晴不定,尤为难缠。
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臭名远扬。
当初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上,多少南越将士都无比忌惮此人。
叶晚棠思索道,“那潜入肯定是行不通的,我们得换个办法。”
“他们手中兵力不多,冯圭下一步肯定要征兵,不如我们混入军营?”
今天孙长策的计策倒是给了她一点灵感。
谢渊北拧眉,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对。
认真考虑后,他也觉得可行,只不过,“我一个人去便是。”
哪怕他部署再缜密,都会有风险,他实在不想让她陪自己一起去冒险。
叶晚棠却非常坚定,“你一个人去,怎么搬走那些粮食?”
谢渊北噎住,“那我们一起去。”
反正她决定的事情,谁都劝不了。
哪怕是豁出性命,他都势必会护她周全。
“别想太多,先把难民们安抚好。”
叶晚棠像哄福宝一样,揉了揉谢渊北的脑袋,没想到手感还不错。
谢渊北顿时浑身僵住,握住她柔韧的手腕,眸色加深,“别乱碰,晚晚,我怕控制不住。”
叶晚棠瞳孔微微放大,没想到谢渊北敏感的地方,居然是头顶!
她立马收回手,感觉掌心发烫,“我下次注意。”
谢渊北声音柔和道,“不是吓你,只是现在还不合适,我们还缺一次和和美美的大婚,我不想让你留下遗憾,更何况,我想等到你没有后顾之忧,心甘情愿的那一天,等以后老了,再回想起来,才不会觉得不够完美。”
“说的好像是我那啥一样……”叶晚棠小声嘟囔,说得好像她迫不及待了。
不知不觉间,耳尖通红发烫。
两人进入空间,洗漱后相拥而眠。
第二日继续去义诊,只不过在路上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