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去暹罗的皇宫观光,三个大齐来的大小男人都极有兴趣。
长至是纯粹想瞧热闹,这孩子跟所有出门旅游的孩子一样,对各种没见过的事物充满了好奇。
而赵广渊和吕善长只从书本上听说过海上有一个暹罗国,现在能去暹罗的皇宫观光,心中充满了猎奇感。
“上次我们去北京,真应该带广渊去看看我们国家的皇宫,都是帝王之家,正该让他有个对比。”林照夏有些许遗憾。
上回行程匆匆,没能带赵广渊到故宫看看。
“我也没去过,下回我们一起去。”后人的皇宫长什么模样,吕善长也极有兴趣。他也是喜欢到处走的人。
这心境跟他在大齐时躲躲藏藏,被迫四处奔走不同。犹如重来一世,能心平气和地享受生活,才不枉来人世一遭。现在的他就存着这样的心境,就想到处走走看看。
而赵广渊心中存了事,比吕善长心无挂碍地享受生活,自然又不同。
但能到处走走看看,心里也是期盼着的。只盼早早完成心中所愿,与夏儿双宿双飞,共享生活美好,共度每一个晨起与黄昏。
林照夏手掌被他紧紧握了握,心有所感,看了他一眼,手掌翻了翻,与他十指交握。
一行人进了大皇宫。
如果说故宫聚齐了人海,这里说它人山也不为过。来自世界各地,形形色色的人齐聚大皇宫,东南亚各国的人,形形色色的装扮,让长至和赵广渊、吕善长看足了眼界。
才进皇宫,绿色的草坪,修剪有形的热带植物让人身心愉悦,白色的宫墙,紫红色的琉璃瓦,凤头飞檐,佛塔式尖顶,端的是金碧辉煌,富丽堂皇。
形动如山的赵广渊不由得都看呆了。
“都说大齐是东方大国,没想到海外的暹罗竟这般富有。”大齐现在实行海禁,看来还是要开海,多走出去看看,不能偏安一隅。
“这个皇宫建的时间才二百多年,从吞武里迁都湄南河东岸新建的,大齐时候的暹罗国力如何,就不知道了。”
“不是说暹罗还有王室吗,那他们不住这里?”
“七十多年前,拉玛八世在皇宫内遇刺身亡,王室就迁出这座皇宫了。现在只做加冕典礼和宫廷庆祝之用。”
皇帝在皇宫内遇刺身亡?赵广渊与吕善长对视一眼,看来哪朝哪代皇室内都免不了纷争。
林照夏和张敛秋带着长至兴致勃勃地参观皇宫,赵广渊却搜索起拉玛八世遇刺的报道……
爹是亲王,英年早逝没当过国王,生的两个儿子倒是全成了国王。长子九岁当了傀儡国王,一直生活在国外,既没加冕,一天也没享受过国王的权利,年仅21岁就遇刺身亡了……
两个大齐来的男人小声交谈此事,看得林照夏和张敛秋一阵无语。
“这暹罗皇宫比起大齐皇宫如何?”
赵广渊正色,四下环顾了一番,“大齐的皇宫正统威严,气势磅礴,暹罗皇宫给人一种豪奢感,美轮美奂。”
异国特色非常明显,屋顶三顶式的结构,颜色靓丽多彩,绘画、装潢都极具特色。
一行五人一路走一路细看,皇宫内佛教内容极多,可能跟暹罗九成人口信佛也有关系,建筑都是那种佛塔式尖顶,金光耀眼。
几人在里面盘桓到半下午,意犹味尽。
吕善长甚至鼓动赵广渊,把海上这些国家的皇宫都走一遍,不比在大齐等开海禁,坐船在海上飘大半年一年的看上一回强?
被张敛秋怼了:“也没几个国家的皇宫保存的像暹罗这么完整的,我还想从大齐坐船去看看千年前的东南亚各国呢。”
跟现在再看,是两回事好不好。
说得吕善长和赵广渊都心动了。确实千年之后,多数历史遗存都毁于战火,不复存在。若能得见,也是幸事。
长至一步三回头,“爹,下回我们再去帝都看故宫!”立刻得到赵广渊和吕善长的附和。还没结束一程,已是期盼起另一段行程。
出了大皇宫,还有些时间,几人又去了郑王庙。
在郑王庙门口,林照夏和张敛秋租了泰服,叫了旅拍。两人换好衣服做好发饰出来的时候,把赵广渊和吕善长都看呆了。
“娘,干妈,真好看!”
长至眼睛冒着小星星,吕善长看了张敛秋一眼,又飞快地把目光移开,耳朵热了热。赵广渊半揽着林照夏,“我想看你穿大齐服饰的样子。”
“一定穿给你看。”
几人一边参观,一边拍美照。郑王庙与大齐的太庙同属国家寺庙,但又极为不同。建筑极富特色,在郑王庙里看夕阳,景色绝美。
出了郑王庙,一行人又到考山路打卡,逛吃看热闹,各种热带水果吃了一肚子。
隔天又去了几个寺庙,晚上找海鲜吃……第四天,乘坐一小时飞机直奔普吉岛。
除了林照夏和张敛秋,三个大齐来的男人都是没看过大海的。等到酒店放好行李,直奔海滩,矜持的赵广渊都有些放飞自我。
兴许是开了几天的眼界,赵广渊和吕善长再看露胳膊露大腿露肚脐的人已能淡然自若了。虽还是有些许不自在,但不像刚开始那样手脚不知往哪放了。
普吉岛的沙滩海水,水上项目,各种亲子活动,海鲜大餐,让大家流连忘返。
到第二天的时候,赵广渊和吕善长也能穿着清凉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了。
二人戴着墨镜,头枕在躺椅上,阳光透过遮阳草寮斑驳地透进来,酒在身上,让人晕晕欲睡。两人看着逐浪的林照夏三人,感慨万千。
“没有战乱,没有纷争,暖衣饱食,自由肆意,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吧。”吕善长无数次感慨,赵广渊把他带到了这神仙国度,让他过上了这番神仙日子。
跟做梦一样。
“是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赵广渊目光追随着前面沙滩上的林照夏和长至,眼里心里是他的爱人和孩子。“就想抛下一切,长留于此了。”
可他知道他不能。
“年后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吕善长扭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