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王府。
书房之中。
莫心站在一侧,静默着不敢说话。
任札脸色阴沉,周遭的冷意,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森森寒意。
他右手轻扣这桌面,看着那跪在地上的死士,脸色难看。
“所以,你们未能刺杀成功?”
死士低头,“是。”
“那你回来干嘛?!”他蓦的大喊一声,那死士身子震颤了一下,而后咬唇,道,“属下,属下是为了给炎王带消息。”
“废物!!”任札起身,来到他面前,冷不丁就踢了一脚,那死士倒在一侧,顿时吐出了一口血出来。
“既是没能成功刺杀他,那给本王带什么消息?!你回来是存心的要气死本王吗?!
昨晚,他就一个人,就一个人你们都杀不了!如此废物,本王要你们做什么?!”
说完,他一怒之下,蓦的抽出了莫心的佩剑,然后一挥而下,直接砍了下去。
那死士顿时血溅五尺,人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句,就已经倒地身亡。
任札的身上,溅满了血,可是他丝毫未在意,只是将剑丢回了莫心。
莫心默然,将剑擦了一下,便插入了剑鞘之中。
“将那关皖带来。”他一边擦着自己手上得血,一边道,“养了这么久,也是该用上她了。”
莫心弯下身子,低低应了一声“是。”而后,他转身出了门。
死士被拖下没多久之后,关皖就被带了过来。
关皖被关在后院之中,已经许久见不到人。
眼下,还是她自上次逃跑之后,再一次重见天日。
是了,重见天日,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她被关在暗牢里数月之久,每天面对的,都是老鼠以及那爬来爬去的蟑螂。
唯一的一个活人,却又不像是活人。
之所以会这么说,着实是那人,像极了恶魔。
他会欺负被送进来的女人,之后,在那些人女人哭喊之时,又会在愤怒之时,直接杀了那些女人。
他将其,奉为快感。
时至今日,她都无法明白,任札为何将这样的人关押在地牢里。
那人看似遭受着非人的待遇,但实际上,他每日可以玩女人,也可以大酒大肉得吃着。
除了待的地方不好,他受到的招待,并没有差到哪里去。
关皖想到这里,抿起嘴唇,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过了会儿,她放缓缓俯下身子,磕了一个头。
任札垂眸,看向了面前的关皖,道,“抬起头来。”
话落,关皖缓缓的抬起头来,却不敢看着任札。
任札拧眉,忘着她道,“怎的瘦了这么多?”
莫心向前走了一步,道,“她近来并不好好吃饭,故而人也就瘦了。”
“嗯……嗯嗯……”关皖疯狂摇头,眼睛不经意的落到他身上,看到他的衣服上沾染着血迹,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看他那样,定是方才又杀了人。
那今日带她来,莫不是也是要杀了她?
关皖越想,心里便越发的惊惧害怕。
任札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然后来到了她面前,“我不是与你说过了,要听话。
怎么,饿成现在这副样子,你还想怎么为我效命?”
关皖瞪大了了眼睛,眼泪在这一时刻,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真是令人恶心,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哭什么?!”
他实在是厌恶极了关皖动不动就哭的性子,若不是还有用的到她的地方,他是真的想一刀直接杀了关皖。
任札蹲下了身子,右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冷然道,“别哭了,再哭我杀了你!”
话音落下,关皖连忙抬手,使劲的擦着自己的眼泪,努力的将自己的眼泪憋回去。
任札讥笑,厌恶的甩开了关皖,“这么怕死,还敢违抗我。
每天好吃好喝的给你送过去,也未曾让人欺负你,你竟然敢不好好吃饭。
现在饿成了这样子,你知不知道你丑死了?”
关皖低下头,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敢抬头。
“给你一个机会,回去之后给我还好的吃饭。必须的吃回以前的那身材。
若是下一次见到你得时候,你还是这副丑样子,我就杀了你,知道吗?!”
关皖忙点了点头,应下了。
“行了,莫心,拉下去,让人给她送饭去,多点油水,这副样子,实在不配跟在我身边!!”
“是。”莫心应了一声,便拉起跪在地上的关皖,直接拖着离开了。
回到她原本待的小院里头,莫心将她丢入房中。关皖一个不慎,直接摔在了地上。
腰碰撞到桌角,疼的她眼泪直接掉落出来。
“你还真的是只会哭,怪不得当初人都已经踏入了关家的门,却还能被人赶出来,甚至被人割了舌头。
想来,也是愚蠢至极!”
说罢,关皖一顿,嘴唇紧抿,眼底划过了一丝愤恨。
莫心见状,便冷笑了起来。
“原来还知道恨?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
方才你也听到了,我们王爷现在需要你了,这几日,你需得好好吃饭,让自己起码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如若不然,你对王爷来说,便是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关皖咬唇,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乖乖的待在此处,若你还想报仇的话。”
莫心说完,v便转身离开。
眼见着莫心的身子消失在院子里后,关皖身子瘫软了一下,倒在一侧。
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地狱。
原本以为,来到汴京城以后i,她便可以得到荣华富贵,从此什么也不用愁。
可现在,她过着非人一般的生活。
关皖抬头,环视了一眼四周,眼泪便像是绝了提一般,不停的落了下来。
她,定要脱离这里,定要,向那个女人复仇,否则的话,她今日所受的苦,便都毫无意义。
关月……
关月……
她一遍遍的默念着,心中的怒意,变得越来越深。
她在此每受一分苦,她就越恨关月。
若有朝一日,她有机会可以杀了她,她定要将她凌迟,让她尝尽十倍,百倍,乃至与千倍的痛苦。
她闭眸,忽的咧嘴,唇角勾起了森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