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关明的脸色果真变了变。
他咬了一下唇瓣,道,“那我这就去好好学习,等大哥醒来,我定然不会让他失望的。”
“嗯,去吧。”关月深深的看着他,做足了姐姐的姿态。
关明不敢再多逗留,当即转身就跑走了。
带他走远了之后,玉秀感叹道,“小姐,看来这小少爷是真心的把自己当做家了。”
关月望着关明离去的方向,眸色幽深,“关明生性聪明,加之以前没有得到了亲情的温暖,现下自然会珍惜。但愿,他一直都能现在这般吧。”
玉秀笑了笑,宽慰道,“小姐就且放宽心,奴婢瞧着,这小少爷本性纯良,定然会一如既往,不会有所改变的。”
关月轻笑,转身走进潇湘苑,说道,“等会把账本拿给我瞧瞧吧,近些日子听雪楼的营业,我需得都看个明白了。”
玉秀一顿,一边提裙跟上,一边道,“小姐这些日子已经足够操劳了,今日不如就先好好休息一日,等明日的时候,奴婢再将账本给小姐拿来。”
“不用了,你待会便给我拿来吧。”
玉秀知自己这会大抵是劝不动关月了,于是道,“那好,那奴婢这就给小姐拿来。”
说罢,进屋之后,玉秀便帮着关月拿来了账本和算盘。
从玉秀手中接过账本和算盘之后,关月便埋头开始细细算起近日来的营业收入。
如今听雪楼已经营业数月有余,前来的客人也相对稳定,却不知,这营业收入是否还稳定着。
如若现下听雪楼已经足够稳定。
那接下来,便是招兵买马了。
现下的太子虽说受皇上恩宠,但殊不知,早在两年前,兵部尚书余侍郎早已经是太子的人。
还有这朝堂上上下下,用户任札的也不在少数。
加之现在颜贵妃又忽然受皇上恩宠,让任札犹如如虎添翼,那些此前观望的人,心里的天平或许已经有些倾向任札了。
颜贵妃这人,是一个莫大的变数。
前世时候,她也是得了皇上的恩宠,并且给予了任札大量的帮助。
后来,更是颜妃吹的耳边风,让皇上将兵权交由到了任札手中。
后来,任札利用兵权,杀一儆百,当众杀了一些不听话的将士。
温如言为了避免将士无故牺牲,最后也是被动的让自己手底下的将士听任札的吩咐。
至此,兵临城下,任札借助这些,加之自己早些培养的隐卫,挟天子以令诸侯,成功夺得了皇位。
那时的任札,真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而如今颜妃的获宠,也给关月提了醒。
前世的一桩桩一件件,虽不会再一一重演,但她还得给自己留一个心眼。
任札能培养暗卫,她自然也能,不管是用力守护关家,还是日后派上更大的用场,那对于她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算完账本,关月将其合上。
玉秀上前一步,问道,“小姐,如何?”
“很不错,”她轻轻说道,“虽然看着是一杯不起眼的奶茶,但这几个月里,我们靠着这奶茶一直都是在盈利的状态。”
玉秀闻言,顿时大喜。
“这么说来,我们先在是赚了好多好多钱了。”
“确实。”关月将账本交到玉秀手中,让她仔细的放起来。
玉秀不敢马虎,当即来到床侧,放入了里头的一个黑匣子里头。
末,她起身,问,“小姐,那我们赚了这些钱之后,打算做什么呢?”
关月莞尔,眼中闪过一丝一样的光芒,“不着急,后面的事情,还需得慢慢来,着急不得的。”
所谓隐卫,那必须还得懂得“忠诚”二字,该说的可以说,不该说的,那必然是别人的刀架在脖子上了,也不能吐露半分。
如果是贪生怕死之辈,旁人随意威胁两句便都降了,那这种隐卫要了能做什么?
所以,既然想做,那自然得慎重。
关月抬脚,踱步来到门外,看着院中的那一片片落叶,沉思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她道,“不知不觉,竟然都快入冬了。”
“是呢,小姐,”玉秀走来,说道,“奴婢近来去前院要了一些不错的碳火,就等着入冬得时候,给小姐添上呢。”说着,他微微一顿,又道,“今年小姐可要添些什么样式的衣裳?”
“不着急,”她想了想,道,“听闻冯家二小姐素来喜欢饮酒,玉秀,这次冬至,我们亲自酿些酒,给冯家二小姐送去吧。”
玉秀讶异,“小姐平日里很少跟这些官家小姐互相走动,今日怎的就忽然想到了冯家二小姐了?”
“无他,就是上次在西林场的时候见过一次面,那时候还答应过要教人家马球呢,奈何事情太多,险些就忘记了,这一次,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重新认识下冯家二小姐。”
玉秀了然,点头道,“那好,那奴婢回头就给小姐准备酿酒的东西。”
……
关月实则对酿酒这种东西并不熟息,此次酿酒,不过是找个由头,想要再见一见那冯欣。
故而,为了酿酒,她做了不少的功课,避免自己到时候酿出来的酒没办法喝。
但关月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翻阅书籍翻的头疼,都酿造不了一坛好酒时,温如言轻轻松松的就能酿造出来。
故而,关阳养身子期间,温如言除了带着衡阳过来看病,还自行当起了老师。
关月深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之前奶茶的点子是他的,现在这酿酒,人家也是信手捏来。
于是,为了表明自己也不是什么都学不会的关月,偏就不要温如言教学。
她将温如言推到了一遍,三令五申的说道,“我告诉你,我自己也行的,不用你教我。”
温如言含笑,也不说旁的什么,直道,“知道月儿聪明,你且自己酿着,我就旁边看着,不打扰你。”
关月嘟起嘴唇,一脸的不满,“你好歹是个男子,一天到晚的往我这儿跑,这要说传出去了,我以后该怎么见人?”
温如言不以为意的道,“何故在意这些,我是带着衡阳过来给你大哥瞧病,左右也是说得通的。在者,我是你未来夫君,名正言顺,旁人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