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癞皮狗,便不要妄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关皖欠缺的,就是一顿毒打。
关皖在听到关月的这句话之后,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你,你们敢……”
“为何不敢?”关月轻哼了一声,道,“不过是去你一个舌头罢了,不会要你的命。你不要脸,但我关家却是要脸面的。留着你的舌头,确实不妥。”
关皖脸色苍白,吓得说不出话来。
关夫人紧张道,“月儿,倒也不至于……”
“娘亲,”关月打断了关夫人的话,道,“父亲的为人,你应该最是清楚的吧?”
关夫人抿唇,看向了关皖。
“不仅娘亲知晓父亲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整个汴京的人也是如此。可眼下忽然来了她这么一个人声称自己是爹爹在外生的女儿,如此,娘亲信吗?”
关夫人揪着手中的绣帕,没有说话。一开始她是有些怀疑的,可后面听着关月说的那些话,她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今日,不管这件事会如何,只要这人在外头随意乱说的话,那即便这件事不是真的,也会惹人非议。
所以,与其让她在外面胡言乱语,倒不如咱们先让她直接闭嘴了。”
听罢,关夫人叹了一声,也不得不承认关月说的有道理。
关家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些年来,圣眷不断,外头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只要是有些风吹草动,便会引起他人的议论。
今日,若只是去了这人的舌头,那日后的话语,便是由关家说的算。可若是任凭她在外乱说,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关夫人眸色微顿,顿了半天,道,“那,你看着处理吧。”
关月垂下眼睑,抬手示意关家去叫人。
关皖见此情景,已经吓得大哭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要是敢割了我舌头,我便要……”
“啪!”关皖一句话还没说完,关月的巴掌随之就落在了她的脸上,使得她的脸别到一处,脸上印着通红的五指印,还带着火辣辣的疼痛。
关皖抿唇,眼泪真就掉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伪装的哭,而是为自己这糟糕的人生而哭。
如果她的娘亲当初敢多要求一些,也不至于被一些银两就直接打发了。
骨子里的奴性,让她的母亲觉得,自己的困苦窘迫是自己咎由自取,根本就不敢上京争取什么。
以至于她跟着娘亲受苦了十多年。
管家很快的就带人来了,阿紫见状,忙扶着关夫人去到另一侧。
关夫人善良,可见不得血,现下之举,实属无奈。
阿紫低眸,小声宽慰,“夫人,奴婢觉得,小姐这般做委实没错,这个人看着像是无赖,对付无赖,倒也没有必要讲道理,更没有必要留情。”
“我知道。”关夫人转过脸,不敢再看。
厅堂处,关皖哭的撕心裂肺。
一些不敢看的丫鬟,也都转过去了脸。
玉秀面皮抽动了一下,便见关月吩咐小厮,“小心下手,别将人弄死了。现在,管家先去找个大夫,这人可得瞧好了病,方能让她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