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连忙笑着说:“哪有哪有,她早起来了,刚还喊我们起床的。”说着,便到门口朝着小懒那屋喊了一身。
小懒并没有说话。钟山看了看马三眼,疑惑地过去敲了敲小懒的窗户:"小懒,三伯喊我们吃饭去了。”
片刻之后,小懒从屋里走了出来,眼睛哄哄的。
马三眼看在眼里,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懒丫头,走,我带你们吃早点去。"
"三伯,您带他们去吧,我还要一早回学校上课,都耽误了好多天了,不想再耽误了。”小懒强颜欢笑道。
“吃个早点又不费多少时间,哪有这么焦急的。”马三眼连忙说,边说边朝钟山使眼色。
钟山赶紧也说道:“先吃早点去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浆糊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在后面说道:“还送?你都没小懒自己认识路,你不怕丢了呀?”
钟山回头怒瞪了一眼浆糊。
小懒说道:“都不用了,我是真的得走了,要不赶不上第一节课了,我也不饿,你们去吃就好。”小懒说着便回屋将昨晚拎回屋里的行李拎了出来,然后对马三眼说:“三伯,谢谢您的照顾,我先走了,还有浆糊,你们多保重。”
马三眼什么人?从刚才小懒和钟山的反应便看出端倪,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定是感情纠葛,既是如此,自己一个长辈也不好搀和什么,随他们去吧。将小懒送上公交车便带着钟山和浆糊二人去喝北京最有特色的早点——豆汁儿。
这顿饭吃的钟山和浆糊很是别扭,豆汁儿那味道二人实在不能接受,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是生生咽下去的。
饭罢,时间尚早,店里还没必要开门,马三眼便将他们两个人带到古董铺后面那间屋子里,然后对钟山说道:“说说你那三件东西。”
钟山知道昨晚马三眼没有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不可能不想了解。既然已拿出来过,此时也不用有什么顾忌了,直接说出来就是。想着,钟山便将带在身上的三件东西再一次拿了出来。
那本老册子昨夜马三眼看过,但是里面父亲的那张地图却并没有让他看到。所以钟山首先将那地图从册子了拿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展开。
“这是什么?”马三眼将地图拿在手里,仔细打量开来。
“三伯,根据这一路走来的经验,这地图上的东西好像便是灵异的集聚地。您看,但凡我路过一个地方,那地方一定会出什么事,好像冥冥中天注定的一样,或者好像就如您说的,可能那龙虎道长在我祖父的坟内耍了什么花招,所以我到哪里,哪里就出事?而图中这些标记的地方,喏,比如这里,还有这里,我都遇到了,鬼子岭,天官墓,还有这个张村,在这地图上的位置都很吻合。"钟山指着地图上被父亲用铅笔标出来的一些圆圈答道。
马三眼盯着地图看了半天,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看来我推测的并不一定正确,也许你父亲已发现了什么秘密,却没顾上和你说。”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感觉我父亲标的这些地方一定都有问题。可是……可是这些地方也太多了吧,若是一个一个找下去,再把发生的事情都解决了,先不说危险得有多大,即使走遍这些地方,没个几年都难以完成吧。”钟山丧气地说道。
“我想你父亲断然不会用这么笨的方法,而且这世间本就讲究阴阳平衡,世上的妖魔鬼怪绝不可能被完全收服的,只是能将他们遏制在一定的范围,没有什么危险便可以了,若是一个都没了,那这个世界也就失衡了。”马三眼低着头继续看着地图说道。
钟山认同马三眼的这个说法。
"可是,三伯,那接下来该从哪里着手呢?”钟山问道。
马三眼将地图合起来,然后闭着眼往沙发上一靠。良久才说了一句话,“这事以后再说,我会处理。”
钟山不知道马三眼到底如此处理,想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既然他说了他处理,那就先等等看吧。
马三眼又指着另外两个布裹说:“这两个是?”
钟山连忙将两个都打开。
“不化珠?”马三眼眼睛一亮。
“三伯好眼力。”钟山说道,“这不化珠就是从我祖父墓里那尸体嘴里发现的,还多亏了那猴子。”
马三眼对这东西并不陌生,因为他曾在彭道来那发现过。此时他轻轻地将不化珠拿在手里,然后喃喃地说道:“好久不见了。”
钟山忙问:“三伯,你之前见过它?”
马三眼看了看钟山和浆糊,然后视线重新回到手里的不化珠身上。“何曾见过,都用过。山儿,你将这东西可要收好,这可是无价之宝,有大用处的。”说着便放到布里重新裹好,交给钟山。
钟山将不化珠接过来,放到了桌子上。既然马三眼这么肯定地说了,而且自己也的确见识过这宝贝的厉害,所以想重新揣进怀里,可以想想若是那么直接,又有些不好意思。
马三眼重新将那羊皮卷打开,看了看,然后拿在手里比量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
钟山见状忙问:“三伯,您看出什么来了?”
“这是从哪里得到的?”马三眼问。
“一张是祖父墓那棺材里,另一张是天官墓那发现的。”钟山答道。
“你黄姑可知道?”马三眼问。
钟山点点头说道:“我给她看过,但是她并不认识这上面的字。三伯,您可认识?”
“奇怪呀,我在古董行也算是一个有头脸的人,按理来讲什么字也都能看个差不多,但是这上面的内容却是看不懂,奇怪,奇怪!”马三眼嘬着牙花子,一定翻来覆去地看那羊皮,然后还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这皮是羊皮没错,但是时间并不是很久,百年的时间估计都没有。所以这上面的文字也是新内容,可是这些年能写这种字的,我也没听说几个呀。而且这字细细看去,和葬文差不多,但是又都不像。真是不知道是谁留下的这字。”马三眼摇了摇头。
钟山见马三眼也是一脸无奈,愁眉不展,只好问道:"那怎么办呢?”
马三眼将羊皮重新裹好,对钟山说道:“把地图和这羊皮先放我这里,容我好好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