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铜灯是机关,那其他的灯或许也有这个作用,虽然自己刚碰的那盏并无反应。
浆糊一旁喊道:“钟叔,我这该不该撒手?”
原来他也发现了这个机关,此时倒也长了一个心眼儿,不敢撒手了。
“松开吧,这机关已经开了。”钟山道。
浆糊这才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松开,然后从地上起来,跑到这棺材后面看。
“我的个娘哎,这东西真邪乎,咋设计的呢?”浆糊一边咋舌,一边伸手去摸那想开的椁板。
谁料,手刚碰到椁板,那口居然渐渐唉地开始往中间合拢起来。浆糊吓地手赶紧缩了回来,心有余悸地说道:“咋?刚还夸了它,现在失灵了?”
钟山被他搞的无奈,幽幽地说:“拜托,你一松手,那机关又开始慢慢恢复原状,这里自然就合上了。”
浆糊这才明白,挠着头“哦”了一声。
钟山不再理他,开始琢磨,原本是打算把这灯放下几个去的,此时发现竟然固定的,不禁有些郁闷。
黄老太和张卫国在下面虽然看不到,但是听得却是真真的。
黄老太太不禁从下面喊道:“钟山,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钟山便将上来后的情况一一详述给她。黄老太听罢,一时间陷入沉思。
片刻过后,钟山见黄老太还不说话,心道我正等你给我答疑解惑呢,你倒是不说话了?不禁朝下问去:“黄姑,你有什么看法?”
“这墓穴处处充满了平衡之道。我猜测定是这男子的妖术和他对魂魄的驾驭,改变了这墓穴的平衡,如此这十来年才有这的诡异,他现在死了,那些残存的魂魄也已被我们烧掉,所以阴阳又开始逐渐恢复平衡。就如墓顶之上那流云繁星,你说新出了八颗星,其实刚进来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那说明当时很可能并不存在,但是此时他一起,阴阳趋于平衡,方才显示出来。”黄老太道。
“我明白了!其实,这整个墓穴都是如此,现在我们来看,这墓有如天穹顶,有如地狱般山洞,正好也是符合阴阳之道呀!”钟山兴奋地说。
“所以,我们要想解开这墓穴之谜,只需要……”
“只需要遵循这平衡之道就可以!”钟山还没等黄老太说完就兴奋地说道。
“没错!”黄老太此时也是兴奋异常。这一发现无异于漆黑夜里发现一盏明灯一样让人欣喜。
“可是……可是这灯是固定的,没法拿得下去。”钟山语气不免有些郁闷。
“这个时候怎么傻了呢?你都看这下面似地狱了,那便根本不适合有灯!它设计绝对是合理的,有灯才发现不了什么,或许多阴暗里才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呢。”黄老太说道。
钟山心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嘱咐黄老太和张卫国在下面多加小心,自己和浆糊干脆留在上面,分工合作。
钟山拍了拍浆糊肩膀,说道:“现在咱们和她们开始分工了,看谁能最先解开这个秘密吧?”
“啥意思?比赛?”浆糊问。
“嗯?……啊,对,比赛!”钟山应道,浆糊这说法也有道理。
“好!我就喜欢这个!”浆糊兴奋地说道,一时竟忘却了危险的存在和他最初的**——墓里的宝贝。
钟山盯着周围那八盏铜灯,三盏还在燃烧,那火苗基本不动,或许是这墓穴里无风,空气流通不明显的缘故,也可能是这阴灯本来就是如此。
“钟叔,你说这灯多奇怪吧?我手一握,轻轻往上一提他,它居然好大力气,愣是把我拽倒了。”浆糊跟在钟山屁股后面说道。
“这灯是按照八卦方位布置的,分别代表了乾、坤、震、巽、离、兑、艮、坎,从而形成八卦阵,而它们摆的方位不同,代表的阵法则不同,现在这八盏铜灯一模一样,没法辨认。”钟山说道。
“嗨,管他呢,你看我刚才掰了一个就有动静,现在咱们挨个试试不就得了!”浆糊跑到刚才自己碰的那个铜灯旁,再一次提了一下,机关再一次启动。
浆糊就像往玩具一样,竟然握着那灯来回拉了几次。
钟山被浆糊惹的想笑,说道:“行了,别玩了!就按你说的那样做!”
“好!”浆糊高兴地答道。难得有一次钟山这么痛快地听自己意见,兴奋地一蹦一跳的。
钟山无奈地摇摇头。
浆糊貌似对这铜灯很感兴趣,不等钟山去碰,竟然自己又然又碰了几个,只是他碰的这几盏灯再无动静。
浆糊貌似有些失望,不禁回头愣愣地看着钟山,一脸不解和委屈。
钟山也愣住了,他本也以为其他铜灯也会有机关的。
“钟叔,这些灯咋不动了呢?”浆糊问。
钟山没有说话,眼睛盯着那些铜灯,开始琢磨。
难道只有这一个机关?若是只有这一个机关的话,那说明要想找到这天官墓之谜,就必须重新下到下面的山洞里了。
可是,钟山隐隐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但是问题关键在哪,又一时难以想到,不禁抬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莫非……莫非在这上面?钟山盯着穹顶想着。
咦?!只见穹顶之上的流云此时比刚才翻腾的厉害。
钟山忍不住认真盯着那流云看去,但见星星在云彩里时隐时现,变幻莫测,一时竟看入了迷。
“钟叔,你这干嘛呢?老抬头看天也找不机关呀!”浆糊竟然有些抱怨,显然刚才的失落情绪还没散去。
“嘘……”钟山示意他不要做声。
浆糊哼唧了半天,最终没把话说出来,只好拉着脸挨个又重新碰了一遍那几盏铜灯。
过了好大一会儿,浆糊像是自己玩累了,兀自坐到地方,抱着一盏灯,头斜靠在那上面,嘴里嘟囔着,快要睡着了一般。
“好!好!好!”
浆糊轱辘一下抬起头来,头啪地一声磕在铜灯上面的油碗之上,发出“嗡”地一声。
“哎呦!疼死我了……钟叔,你一惊一乍的干嘛?”浆糊使劲捂着脑袋,被钟山这突然的一声喊着实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