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大桌的好菜，想着大家的蹩脚借口，邱襄暗叹浪费的同时，瞥了一眼谭寅：“怎么，你是担心我吃相不雅还是觉得你的吃相见不得人？”
谭寅没说话，抬腕看了看表：八点过五分。
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邱襄，笑道：“生日快乐！”
邱襄撇撇嘴：“过个生日而已，你要说几遍？”
因为零点零分的时候，谭寅掐着点发了一条微博。
【TY.寅虎Ⅴ：某，生日快乐！@我是阿QⅤ。】
底下同样是一大片评论。
【哟，还“某”呢！我被酸得牙疼。】
【小姐姐生日快乐鸭！@我是阿QⅤ】
【女神生快生快！@我是阿QⅤ】
【我特么看成快生了！我还说呢，如果女神真要生了这CPS怎么打？】
【楼上的，秀儿！】
谭寅还是笑着的，和煦得似乎自带治愈效果：“微博上那是晒给别人看的。这次才是对你说的。感谢上苍，感谢阿姨，让你在二十二年前的这一刻降临人世。让属于我的那个圆……”
“诶停停停……”邱襄打断他，“你这些都跟哪儿抄的呀？我觉得夏自成说得没错，你真的变傻了。”
为免某人生气，邱襄接过盒子，及时地转移了话题：“这是什么？”
谭寅眨眨眼：“拆开看看。”
邱襄听话地拆了礼物。
原来是一只陶瓷杯子。上面有谭寅的简笔画像。栩栩如生。
这时候，邱襄听到谭寅说：“我把我的一辈子，作为生日礼物送你了。请小心收好，概不退换。”
躲在餐厅门口偷听的众人：现在送个礼物都要这么文艺了吗？没有什么寓意的礼物都不好出手了是不是？
邱襄小心翼翼地翻转着杯子细细打量。
“杯子很漂亮！”邱襄真心感叹道，“你这张照片也很帅！”
然后，她指着杯底的“Q——By小老虎”说：“为什么我要在杯底？”
谭寅给邱襄夹了一些她爱吃的菜，一脸淡然地说：“那不叫‘杯底’，叫‘下面’。”
邱襄自动忽略了谭寅这句话，拿着杯子爱不释手地继续翻来翻去地看。
又看了一眼那几个字，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便凑近了仔细地看了看。
然后，她转过头对谭寅说：“这个杯子，是你亲手做的？”
谭寅道：“当然！我的‘一辈子’，我不亲手做，难道还假手于人？”
邱襄突然倾身，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谭寅僵住了。
柔软细腻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脸颊，他又听到邱襄说：“画工和书法都不错。陶艺有待加强。下次可以考虑把我的画像刻上去，然后把你的名字放在杯底。”
“没问题，我说过了，我喜欢被带躺。”谭寅笑道，“无论是游戏，还是和你办事儿。”
谁知这还没完。
到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时，谭寅又给邱襄发了微信语音：“生日快乐！”
邱襄说：“这次又是？”
谭寅回：“虽然这是你人生里的第二十二个生日，却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所以，要有仪式感。”
邱襄反驳：“明明是第二个。”
谭寅顿了一秒。还好隔着屏幕，邱襄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