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夜的太子东宫终于在太子妃被关押起来后,出现了难得的平静。贺妙妙因为昨夜的惊吓,又卧床不起了,这一夜的风波很快便传到了拓跋嗣和后宫中。此时的拓跋嗣正好与皇后在共进午餐,听到这个事后,不由地将筷子一放,说道:“这个赫连勃勃是怎么养女儿的,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妖精”。
姚皇后起身给拓跋嗣盛了一碗汤,说道:“陛下莫急,这小夫妻之间的事总是有难以言明的地方,过一段时间可能就好了呢”。
拓跋嗣苦笑道:“你我也是从小夫妻走到现在的,怎么你我没有出现这些问题呀”。
姚皇后呵呵一笑,说道:“陛下,你我做小夫妻时周围可没有这么复杂的情况”。
拓跋嗣问道:“此话怎讲?”。
姚皇后笑道:“陛下,您看,你我是小夫妻时,可有第三人在你我之间?你我可是显赫之人?”。
拓跋嗣叹道:“你我当时可是不被待见之人,我虽贵为太子,却母妃早亡,朝中势力很多都偏向清河王,当时只有你看上了我,你我之间也只有彼此而已”。
姚皇后温柔地笑道:“是呀,陛下,现在焘儿心中有一人,身边有一人,贵为太子,里里外外看着他的人又很多,他也挺难的,这分心的事自然也就多了;而这个太子妃又眼中心中全是太子,妾身看得出来,那天家宴上,她是心中妒忌,所以才口无遮拦,说来这个孩子也挺可怜的,她是身边无人,孤零零一个人。越是期盼某个人,越得不到他”。
拓跋嗣点头,说道:“皇后分析的是,可是他俩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丢尽皇家的颜面”。
姚皇后轻叹一声,说道:“是呀,唉,秋雨这个孩子是太没有自信,又不够沉稳。不像云秀这个孩子,吃过苦能忍,又身怀医术能自强,当然不需要依靠男人太多,而且对云儿还照顾有加,看着确实让人喜爱” 。
拓跋嗣说道:“我看秋雨这个孩子就是吃苦吃少了,当公主当得自大又愚蠢。不得不说,我们家的金玉也有这样的毛病,在她出嫁前,皇后,你可要好好地教育一下她,还有宝珠、珊瑚和月牙,应该早早地让她们去掉那些坏习惯”。
姚皇后噗嗤笑出声,说道:“是,是,是,我会跟几位妹妹说一说的,陛下不用担心。那,杜妹妹那里,陛下可有需要臣妾转达的话?”。
拓跋嗣笑道:“不用了,太子东宫中的事,还是太子自己去处理好了,我们干涉太多反而不好”。姚皇后也颇为赞同皇帝的想法,两人相视而笑,互有敬意地为对方夹菜。
而东宫的一切却没有皇帝寝宫中那么和谐,贺妙妙又病了,而地牢里的娘娘不吃不喝,一会儿骂人一会儿又嬉笑不止,搅得拓跋焘心神难安,才安静了一个时辰,狱卒又汇报道:“殿下,太子妃娘娘好像有点不太正常,您要不要去看看”。
拓跋焘皱着眉头,问道:“又怎么了?”
狱卒答道:“娘娘她,她将自己的衣裙撕成一缕一缕的,关键是这衣服越撕越少了,我们都不敢接近呀……”。
拓拔焘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件披风就朝地牢奔去,当他走到赫连秋雨的牢房外,一赤裸的双腿和双臂,心中的怒火不由地又烧了起来。冲进去,用披风包裹住赫连秋雨的躯体,一把将她扛到肩上,大步朝地牢外走去。而肩膀上的赫连秋雨得意地笑出声。
拓跋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麻烦,只能将她扔回屋中,并让禁卫军把守起来,不管她怎么闹,不再给东宫丢人就行。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她要撕毁所有的衣物,要赤裸身躯,那就在自己屋内肆意妄为吧。他吩咐所有的人将门窗通通用锁锁好,只能开一个送饭的小窗,和一个被重重把守的正门。
疲惫不堪的拓跋焘刚刚走出太子妃的庭院,贺妙妙处的管事太监又跑了过来,禀报道:“太子爷,贺夫人不太好,高烧不退,开始说胡话了”。闻言,拓跋焘又急急忙忙地赶往贺妙妙的住处。
只见,贺妙妙高烧,整个脸庞烧得红扑扑的,因为难受,还时不时地哼出声。拓跋焘急道:“太医怎么说?”。
一旁的宫女答道:“今天太医署的赵太医来看过了,也开了药,但服用之后,却高烧了起来”。
拓跋焘问道:“有再派人到太医署吗?”。
宫女答道:“派了,又看过了,但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拓跋焘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什么,急匆匆地骑马出了皇宫,一路朝九王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