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药谷子等人来到千湖山庄以后,九王发现就很少看到赫连云秀在山庄中闲逛,而每次走到专门给药谷子等人准备的药庐时,都能听到赫连云秀的声音。这日,毒尊独自来见九王,两人相约在山庄后面的山涧中见面,面具下的拓跋鸿煊开启羽境,只有毒尊可以进入。
毒尊看到脱下面具的拓跋鸿煊,忙行礼道:“参见尊主”!
拓跋鸿煊笑着扶起毒尊,说道:“前辈毋须多礼,这次真是劳烦几位前辈了”。
毒尊笑道:“尊主真是客气了,这本就是我等该做的事”。
拓跋鸿煊微笑着点点头,问道:“前辈怎么看云秀姑娘?”
毒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药谷老头已经认定云秀姑娘就是灵尘,老夫也觉得这姑娘虽然容貌与灵尘姑娘完全不同,性格也颇为相似,最主要的是她真的学过我和药谷老头的绝学,这一点不容置疑呀”。
拓跋鸿煊颇为高兴地“噢”了一声,说道:“我也这么认为,只是她说自己失忆了,前辈们可曾查看过她失忆的原因?”。
毒尊捋着胡须说道:“我和药谷老头为她诊过脉,这姑娘体内颇为奇怪,一时之间我和药谷老头还真有点说不清楚”。
拓跋鸿煊奇道:“怎么个奇怪法?”
毒尊说道:“这姑娘体内似乎有两股巨大的力量相互克制,导致她形同常人,就是不知道这两种力量原本是怎么出现在她体内的,另外,她似乎还中毒了,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又封住了她的毒发”。
拓跋鸿煊点点头,沉默了片刻,说道:“尘儿曾经中过玄水之毒,虽然她未多说,但我知道”。
毒尊惊道:“是紫霄剧毒之王的玄水毒?”
拓跋鸿煊点点头,毒尊奇道:“玄水之毒无药可解,每到一定的时候就会发作,尘儿是如何克制住发作的呀?”。
拓跋鸿煊微微一笑,说道:“一位前辈将毕生功法传给了她才控制住的”。拓跋鸿煊没有将具体的原因说出来,主要因为有的事情没有经历过,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闻言,毒尊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苦了这孩子了!”
拓跋鸿煊深深地叹了口气,问道:“前辈,这玄水之毒真的没有解药吗?”
毒尊叹道:“老夫认为有毒必有解,只是没有找到罢了。这玄水毒不是一般的毒药,又极其罕见,老夫会仔细研究的,尊主也不必太过操心,云秀姑娘身上的毒是不是玄水毒,我还需要再确认一下,如果是,她可能真的就是灵尘,因为这种毒是无法改变宿主的”。
拓跋鸿煊点点头又和毒尊闲聊了一下紫霄宫的事宜,两人便离开山涧,回到紫云溪。刚走到紫云溪门口,便见药谷子手中抱着一个瓷罐子冲了出来,而赫连云秀在后面欢快地追着,嘴里还喊着:“师父,您别跑呀,我还没弄好的”,而她的后面则是枸杞,一边追一边喊道:“慢点师父,跑慢点”。
毒尊一把拉住跟在最后面的金道子,问道:“这是怎么了?”
金道子笑呵呵地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这小姑娘今早弄了个什么冰山火焰的药膳,说是给王爷吃的,谁知道二师兄硬要先尝,结果才吃了一口,抱着就不给了,硬要让小姑娘把整坛都给他”。
一旁的九王忍不住问道:“很好吃吗?”
金道子说道:“应该是很好吃吧,不然我师兄也不会小孩子脾气,抱着就跑。这小姑娘用了很多材料,拿来王爷这儿的寒潭里泡了一下,还在药膳上点火,散发出来的香味确实蛮诱人的”。
面具下的拓跋鸿煊闻言不由地微微笑了起来,以前的灵尘就总能弄出一些独特的东西,这样的场景在药谷的时候总能看到,他也越来越确定赫连云秀就是灵尘,她的容貌变了,但很多习惯和特点却没有变。这时,巫咸走了过来,一见九王就拱手行礼道:“王爷找属下有何吩咐?”。
九王看了看毒尊,问道:“巫咸,你与公主都失忆了吗?”
巫咸很奇怪地看着九王,心里琢磨道:这个九王怎么会问起这个事情,难道他怀疑小姐不是真正的公主!想到这儿,巫咸说道:“可能都是因为战乱吧,我和公主都不是太记得以前的事了,也正因为这一点,所以我们才在乱世中相互照应”。
九王点点头,说道:“这是乱世的错,天下纷乱,无人能独善其身呀”。
毒尊问道:“巫护卫,你们没有想过要恢复记忆吗?”
巫咸呵呵一笑,说道:“前辈,这谈何容易呀,一切顺其自然”。巫咸没有料到的是,当自己话音刚落,毒尊突然封住了自己的几个穴道,而一向赢弱的九王则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大力量直逼自己,一时之间,巫咸浑浑噩噩失去了知觉。
拓跋鸿煊看着晕过去的巫咸,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将他扛进了紫云溪,放在寒潭中。而毒尊则亲自为他施针护住心脉,刚要运功时,拓跋鸿煊拉住毒尊,说道:“让我来吧”。
毒尊说道:“尊主,您不是有伤在身嘛,还是要多加注意”。
拓跋鸿煊微微一笑,说道:“如果他真的是火凤,那也是我的兄弟,我理应为他恢复一切”。拓跋鸿煊自从羽境受损,出现奇怪的冰寒之症外,内力有时也有难以控制的情况,所以几日前才会爆发了一次。好在被赫连云秀所救,又加上这几日的调息与修复,羽境已经基本恢复,要为巫咸运功逼针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寒潭的寒气对他还是有伤害,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迫切地想知道赫连云秀和巫咸是不是失踪的灵尘与火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