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离歌护送冷家父女去平城的日子里,拓跋鸿煊早已到达南朝京都建康城。当日从龙王庙回来,拓跋鸿煊便安排燕一郎处理难民安置和钱粮的问题,而毒尊则需要赶回紫霄宫,尽量延缓左王拓跋元展的毒发。
毒尊听到这个安排时,惊讶地问道:“尊主,此消息可靠吗?我们出发的时候,左王一切安好呀!”
拓跋鸿煊说道:“消息来源是可靠的,不用质疑。烦请毒尊尽量延缓左王的毒发”。
毒尊拱手道:“尊主放心,只是尊主说这毒叫仙人倒?”
拓跋鸿煊点点头,说道:“是的,毒尊可听过这毒?”
毒尊捏着胡须,沉吟道:“这毒应该已经消失百余年了吧?我年轻时听师尊说过,这仙人倒让中毒之人毫无痛苦,如同醉酒一般,但却极难根治!要延缓,我想老夫应该没有问题,只是这根治……”。
拓跋鸿煊一听,喜道:“那就有劳毒尊尽量拖延,本尊现在就启程去寻找解药”,说完,拓跋鸿煊带上隐和殇匆匆离开,而毒尊则赶回紫霄,枸杞留下来帮助燕一郎安置灾民,虽然他极想跟着拓跋鸿煊去找灵尘,但燕一郎一人无法面对众多灾民的安置,更怕灾民中出现疫病,所以,枸杞只能留在定州。
离开定州前,拓跋鸿煊快速交代燕一郎几句,要他不仅安置好灾民,并将有意愿的青壮年整编起来归入紫霄,再从中挑选出精锐组建陆吾之翼。燕一郎是一个少言寡语之人,他所奉行的是办好事,少问为什么,这也是拓跋鸿煊比较看中和信任他的原因。安排好这些重要的事,拓跋鸿煊当天晚上就离开定州,鬼主萧突藏和司徒志明也匆匆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萧突藏是想“看”拓跋鸿煊在做什么,而司徒志明则是要找寻灵尘。由于左王所剩时间不多,所以,拓跋鸿煊并不想带着人前行,这样会拖延时间。
于是,拓跋鸿煊对鬼主萧突藏说道:“鬼主,我要先行几步,赶着去抓一个人,也许可以知道灵尘的下落!”
萧突藏呵呵一笑说道:“同行,同行!灵尘的事也是我们鬼域之事”。
拓跋鸿煊很无奈地说道:“好吧,随便!”说完,带着隐和殇展开功法,以极速身法奔向建康城。萧突藏看着拓跋鸿煊的身法,不由地又是一惊,这样快速的身法自己真是望尘莫及,再加上司徒志明,这真的只能让拓跋鸿煊先行一步了。
看着被甩开的萧突藏,拓跋鸿煊呵呵一笑,用传声术响亮地说道:“鬼主,我们建康城见”。
拓跋鸿煊之所以要甩掉鬼主萧突藏,原因有二,一是自己确实不喜欢这个阴阳怪气的鬼主,他又总是对灵尘别有用心,这让拓跋鸿煊总觉得不爽;第二是自己真的要赶时间,又不能让人知道幽天皇的事,这个“祖宗”和他的事,拓跋鸿煊觉得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甩掉萧突藏以后,拓跋鸿煊带着隐和殇以羽境为媒,大约行一日之遥便出现在建康城城外。一出羽境,拓跋鸿煊顿感虚弱无比,这是对羽境掌控能力还不足的表现,隐和殇忙护着他找到一个僻静之地,拓跋鸿煊盘腿调息大约半个时辰后,才渐渐恢复元气。
南朝建康城繁华无比,人流涌动,这京都城里的人衣着也要比其他地方人更为讲究。拓跋鸿煊三人风尘仆仆,没人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是否已布满灰尘,只是隐看到许多人都看向他们,不知为何。三人来到城中一处比较繁华的客栈,殇说道:“尊主,这是紫霄在京都的客栈之一,我先进去打个招呼!”,拓跋鸿煊点点头,便和隐在外等候。
不一会儿,殇带着一人走了出来,此人面目清秀,中年模样,一见拓跋鸿煊就拱手说道:“尊主,远道而来,李明尔在此恭迎”。
拓跋鸿煊微微一笑,说道:“李掌柜,免礼”,说完,便跟着李明尔进了这喜客来客栈。一行人来到客栈中最好的房间中,李明尔早已吩咐备下一桌酒菜。
坐定,拓跋鸿煊问李明尔道:“李掌柜,您在这建康城多长时间了?”
李明尔一边倒酒一边笑着答道:“回尊主,小的在这建康城已经二十余年了”
拓跋鸿煊接着问道:“这建康城近几年有什么大事或者不同寻常的事发生吗?”
李明尔沉思片刻,说道:“这城里要说有趣的事,倒是挺多。要说大事有这么几件。第一是这刘寄奴废黜好多世家大族子弟的功名之路,让很多寒门学子来担当朝廷重要职位,还把自己的好多兵权分给亲戚和儿子,现在皇子中以皇长子刘义符和皇三子刘义隆最为得势,而皇亲国戚中就属于桂阳王刘休范最为势大,前两天,听说还加封桂阳王的一个孙女为庆历郡主,赐婚太子刘义符”。
闻言,隐插话道:“这是要拉拢桂阳王势力吧?”
李明尔点头道:“可不是,听说这庆历郡主可是二嫁之人,但对外都说是初嫁”。
殇呵呵笑道:“还能这样?!”
拓跋鸿煊又问道:“那还有呢?”
李明尔接着说道:“这刘寄奴自从坐上那个位子,就一天迷恋道法,这不,前段时间还封了一个天一道人。不过这人说来也还有几分道行,测算卜卦炼丹无不精通”。
拓跋鸿煊暗自想到,这神机子果然被送到这里,变成什么天一道人。于是,他接着问道:“这天一道人是怎么进宫的?”
李明尔答道:“听说是太子和桂阳王举荐的”
拓跋鸿煊皱了皱眉,又说道:“那京都医术最好的人是谁?”
李明尔忙道:“尊主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这京都医术最好的应该是太医院的徐太医,小的正好和徐太医交好,如果有需要可以请他过来?”
拓跋鸿煊微微一笑,说道:“如果徐太医有空闲,本尊主倒是很想与他交个朋友!听说他有个痴傻的女儿,这几天突然变成了正常人?”
李明尔笑道:“尊主,这就是小的还想说的奇事。这徐太医的女儿打娘胎出来就有点问题,徐太医用尽各种办法,好不容易将女儿养大,但这十九岁的姑娘却只是三岁小孩的心性。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恢复正常,小的还问过徐太医,他自个儿也说不清楚,怕是上天看着他痴心父母,可怜他吧!”
隐也好奇地问道:“那现在这个姑娘怎么样啦?”
李明尔为拓跋鸿煊又倒了一杯酒,说道:“现在这个姑娘好着呢,听说变得特别聪明,教书先生才教了几个月,听说还会做诗词了呢!”
殇突然“咳咳”起来,呛了口酒,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可能吗?太夸张了吧!”
李明尔说道:“是呀,真是奇谈呀!”
拓跋鸿煊默默地听着,快速吃了一碗饭后,起身说道:“你俩也累了,吃完就休息一下!”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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