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谷子三人知道,当麒麟王自称“本王”时,那么,绝对是怒不可遏了,下一秒就可能身首异处的。而司徒志明从麒麟王一进来就认出了这是紫霄宫的九大尊者之一的麒麟尊者,他在鬼蜮虽然位列鬼使之一,但鬼蜮却是无法和紫霄宫相提并论的,这犹如人间灯火和当空烈日一般是无法相比的。
麒麟王的这一吼,让破庙内所有人都顿时安静了,拓跋鸿煊轻轻拽了一下灵尘,灵尘心有灵犀地走到药谷子面前,跪下叩首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拜完叩师礼后,灵尘又再拜下,恭敬地说道:“请师父为弟子的父亲诊治”。
此时的药谷子和金道子被麒麟王怒吼后,已收起了玩闹之心,一副正经的样子捏捏胡须,将灵尘拉起,故作正经地说道:“徒儿不必着急,待为师前去诊脉”,说完,便如老僧入定一般为司徒志明号起脉来。而司徒志明此时也只能由着灵尘拜师,由着药谷子为自己诊治。
待一切有序后,麒麟王示意拓跋鸿煊和他出去一下,两人走出破庙,来到庙外一棵五丈外的榕树下,只听拓跋鸿煊问道:“元展叔,计划是否有变?”。
静静地靠在树上的麒麟王,应道:“是呀,少主明日必须赶往闽州的华东县,据鬼谷中的神机子推算,东海中的三仙岛下个月十四就要出现了,所以,少主必须从岛上取得一样东西”。
听了这话,拓跋鸿煊一头雾水地看着麒麟王说道:“什么东西?”。
麒麟王此时看向远方,幽幽地说道:“轩辕夏禹剑”。
闻言,拓跋鸿煊一惊,忙道:“这剑不是在紫霄宫吗?不是宫中的镇宫之宝吗?”。
麒麟王呵呵一笑,斜眼看着他,说道:“此剑早就不在紫霄宫了,是你的太祖公将剑留在了三仙岛上,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杀你父母的人在紫霄宫中什么也没有找到的原因”。这话让拓跋鸿煊的心刺痛了一下,父母的仇始终是自己无法磨灭的恨。
看着满脸忧伤和愤恨的拓跋鸿煊,麒麟王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你的太祖公玉面邪尊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美侠,因家族的缘故娶了你的太祖母华胥子的女儿华蕊儿,却一直未忘自己所深爱的江湖女飞贼三点梅柳花雾。在你外公刚周岁的时候,柳花雾便从紫霄宫偷走了轩辕夏禹剑,你太祖公便只得追踪而去,结果一去不返。当时的传闻颇多,大致是说你的太祖公与柳花雾私奔了,为了稳住紫霄宫的局面,你的太祖母不得不以剑鞘和一把仿剑来迷惑众人,这才稳住了你外公后来的江湖地位”,对于这些往事,拓跋鸿煊陌生得很,毕竟当时自己太过年幼,父母还无法告知。
听到这儿,拓跋鸿煊问道:“那怎知这剑在三仙岛上呢?”。
闻言,麒麟王接着说道:“嗯,你太祖父最后一封家书中曾经提到要去三仙岛,紫霄宫的暗卫也证实了,你太祖公确实是追着一个女子驾船出海,那方向就是三仙岛”。
拓跋鸿煊听后点了点头,沉思一会儿,又问道:“当日那些人为什么都没有去岛上寻找过,反而是攻打紫霄宫呢?”。
麒麟王微微笑道:“一个是你太祖母和你祖父把秘密藏得太严实,只有你父母知道,直到那次灾难后,才被一些外人所知晓。其次是这个岛太过诡异,大部分时间是沉入海底的,很长时间才会浮出水面,每次浮出水面的时间大约也只有七日左右。自从那次灾难以来,虽然江湖人很多都知道了这个秘密,但一直不见岛屿露出水面,因此,这剑始终还未落入他人之手”,说到这儿,麒麟王站起身,轻拍着拓跋鸿煊的肩膀,说道:“煊儿,这次三仙岛浮出必然引来各大门派的云集与高手的争抢,万事要思之而后动,但一定要找到轩辕夏禹剑,这可以让你重新夺回紫霄宫,你明白吗?”拓跋鸿煊郑重的点点头,接着又听麒麟王说道:“我将毒尊和金道子请来也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只是此去那灵尘姑娘和她爹怕是无法与你同行,你做好安排,以求万全。至于盐货的事,我已交代了北魏的人,你尽可放心,我现在要赶回北魏,皇帝提早了他的祭天庆典,你自己一切要小心”,拓跋鸿煊点点头,一脸不舍地看着麒麟王,而麒麟尊者也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回到破庙的拓跋鸿煊安排殇和隐去完成盐货的事,药谷子带着鬼厉笑和灵尘回药谷,而自己则带上毒尊、金道子和火凤前往闽州的华东县。对于这样的安排,最不满意的就是药谷子,凭什么要他带着一个病号回药谷呀,凭什么他的师兄和师弟都可以去,他却不能去,于是,当拓跋鸿煊才说完安排后,他便缠着拓跋鸿煊理论去了。而站在一旁的灵尘则神情忧郁地和一些护卫在忙着众人的饭食,她的神情没有逃过躺在一旁的司徒志明,他知道自己女儿心中那份不舍。
于是,只听,司徒志明对着拓跋鸿煊吼道:“臭小子,你凭什么把老子的宝贝女儿丢下,是不是有异心了?”。
司徒志明的话叫得拓跋鸿煊一惊,心里暗暗骂道:该死,怎么没有考虑到灵尘的心思,她会不会气我。想到这儿,拓跋鸿煊也不理会药谷子和司徒志明,快步走向灵尘,还没有等他开口,就听灵尘说道:“大哥,我都明白”。
这话让拓跋鸿煊不由地心中一堵,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气上心头,一把抓住灵尘的手就拉着她往外走去,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拓跋鸿煊静静地望着灵尘,而她却低着头一言不发。无奈,拓跋鸿煊轻叹了一声,柔声说道:“灵尘,我此次去闽州的华东县可能不会很顺利,而且我也无法预知会遇到什么,所以,……”。
突然,一只温软的玉手抚住他的嘴唇,只见,灵尘缓缓抬起略带忧郁的眼睛,轻声说道:“大哥,我都懂,灵尘什么本事都没有,会拖累大哥的……你放心去吧,我等你回来,再说,爹他也需要赶快医治”。
拓跋鸿煊一把握住灵尘停在自己面前的玉手,轻轻地将它放到自己的心口处,看着瞬间娇羞一片的灵尘,柔声说道:“尘儿,我……,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拓跋鸿煊有很多话想说,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紧张到说不出口,只是深情地看着灵尘,一把将她拉到怀中,紧紧地拥住,似乎怕下一秒就会失去似的。两人就这般静静地相守,直到火凤在不远处喊了一声:“吃饭了,两位”,灵尘才红着脸尴尬地推开拓跋鸿煊,转身快步走向破庙,而拓跋鸿煊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饭后,药谷子依旧缠着拓跋鸿煊理论,最后,拓跋鸿煊实在受不了了,说道:“这样吧,药谷子前辈,您只要能尽快地将司徒前辈的伤治好,并且灵尘也说可以了,那么,您可以赶过来”。
药谷子一听,皱着眉说道:“这怎么可能尽快呀,他可是手脚筋都断裂的废人,受伤后又拖了那么长的时间,能动最快怕也要半年,恢复全部功力那是不可能的,就是七八成,这时间也不好说呀,要看他的造化了”,说道这儿,药谷子突然贼贼地看向毒尊和金道子,说道:“除非有我师兄的‘蚕宝宝’和怪老三的一手金针术,那么就能快了”。
此言一出,毒尊冷笑着摇头,而金道子直接蹦了起来,吼道:“药罐子,你就是妒忌咱们能跟着少主去华东县,而要你回药谷呗”。
“那又怎么样,我就妒忌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药谷子也毫不示弱,于是乎,这两个活宝又开始争吵起来。
就在这时,毒尊突然向灵尘招了招手,说道:“尘儿,过来”,这一声让所有人,包括还在争论的药谷子和金道子都停下来,看着灵尘走到毒尊面前,坐在他的左下手处。只听毒尊说道:“尘儿,我也算是你的师伯,这是师伯的见面礼,借你好生阅读,哦,还有这个”,说着,毒尊便从怀中拿出一本纸质微黄的书籍,又从袖子中掏出两个不大的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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