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想到这种制度？”
亚赛弥虽还未完全理清，但也能大概领悟，对此感到些许震惊和非常多的疑惑。
“这是唯一能对抗柯联共进的制度，且正常对抗下有能力战胜，但这也绝不是完美无缺的制度。不过绝对优于王权帝制和传统神治，具备更高的运行效率和发展潜力。”柯联元首回答道。
“那假设这个制度，是那个神秘家伙提供给血族和精灵族的。”
“多少有些不合理。”
“因为祂大概率是一位远古神明，现在即便是魔女王祂们，应该都无法完全理解和洞悉你们柯联的共进制。更不用说条理清晰的找寻到，一条可以有效对抗的道路，并顺利与神治结合。”
亚赛弥对此抱有高度怀疑，甚至最后看向柯联元首。
“也确实无法解释，祂为何会秘密找到我，提供给我一些关键信息。”雅莎依也保持怀疑。
如果这是抗衡柯联的手段，那么为何还要暗中帮助柯联？
“如果其目的，不是单纯帮助任何一方呢？”柯联元首反问道。
不是帮助任何一方？
“祂既然可以帮助我们，也前往过血族和精灵族，那就不排除暗中找寻过其他神明种族的可能。毕竟以你们描述的那种特殊能力来看，祂就算找寻任何神明种族，只要他们不说就不可能被我们知晓。”
“踏入魔女之森、深入龙渊、潜入魔王城，都有可能。”
柯联元首进一步推测道。
亚赛弥没有说话，不过从其淡定的神色中可以得知，他也有这方面的推测。
现在基本是属于和柯联元首相互印证。
……
“如果想要斡旋诸多神明势力，并从中谋取利益，可不是普通神明种族能做到的。”雅莎依这时候提醒道。
“所以我怀疑，是拥有或曾经拥有超阶神明的实力。”亚赛弥直言。
“这才是你前来的第二个目的吧？”柯联元首问道。
“是。”亚赛弥这才点头。
“那我就忽略你应该还有隐瞒的事情好了。”柯联元首看了亚赛弥一眼，眼眸深处一丝血色闪过。
他不常用血族力量的血之力，去详细感知血意代表的内心波动，但却能感知到亚赛弥一直在有所防范。强行在暗中用力量控制和扰乱血意，保证柯联元首即便非常擅长，也绝无法感知清楚。
“我虽代表凡民而来，但我们现在终究还是立场有别。”亚赛弥坦然承认。
以凡民立场，他们三位可以站在一起。
可亚赛弥在这个立场上，并不是纯粹的，且在核心理念上与柯联元首有所冲突。
“最大怀疑对象自然是魔女王，她也确实存在长期观测柯联，并寻找到对抗柯联的道路可能。”柯联元首率先说道。
“嗯。”亚赛弥点头。
算是认可柯联的猜测，表示他也这么想的。
“其次是魔神王，我曾与当代魔王巴索尔他们有较为密切的合作，他们也是很早就理解柯联潜在威胁的势力。提前想好如何对抗，并最终寻找到可能不小，唯一的问题在于他们不会轻易告知精灵族。”柯联元首继续分析道。
“对。”亚赛弥继续点头。
这是魔神王被排在怀疑的第二位的核心原因，因为这份制度方案，给到了精灵族。
“先排除血祖。”柯联元首继续说道。
“理由？”亚赛弥这次抱有异议。
“血族从未有正常治理国家的经验，神治时代都是利用眷属代管。与其仔细想着如何管理，不如等到凡民自己维系好新国家后，直接控制高层来得简单高效。”柯联元首以此作为依据。
“你认为这个固有印象，对现代的血族有效吗？现任吸血鬼族长奥古斯特，你应该清楚他是个怎样的家伙。”亚赛弥不认同这个依据。
现在的血族，是有所改变的。
“那厄沙帝国算什么？”柯联元首反问。
如果血族早就想好这条道路，就应该率先以厄沙帝国作为实验来尝试，而非继续维系那“荣誉贵族”的伪王权帝制体系。
“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如果需要厄沙帝国作为误导的弃子，以血族的性格也有可能如此。”亚赛弥依旧认为，不能排除血祖。
“这套制度比我们更需要原始积累，没有厄沙帝国的基础，怎么可能在争分夺秒的当下局势中迅速壮大？恰恰最好的展开地点，就应该是厄沙帝国，而非现在的罗西国。”柯联元首解释道。
亚赛弥这次没有再反驳。
……
“那应该也能排除精灵吧？我不认为她们这种性格的种族，能想到这种制度。”雅莎依说道。
“同时更不可能是龙神王和天火神的。”柯联元首说道。
他和亚赛弥，都没有反对精灵族的排除。
“国家制度的问题，魔兽神明都可以排除。”亚赛弥对此也认可。
“神族排除，没问题吧？”柯联元首问道。
亚赛弥没有反对，雅莎依也认可。
原因很简单。
此前的神族一直未复苏，关于任何现代国家制度的问题，可以说是所有神明种族中了解最少的。
能够在短暂接触外界的时间中了解一切、掌控一切、并极速推导出另一条优质道路，那就已经不是恐怖能够形容的了。
所以，排除。
“梵神，泰坦诸神，排除。”柯联元首。
对此，完全无异议。
这些超阶神明，不可能具备那“神秘人”的独特能力。
也不具备魔女族和魔族那样，提前了解和分析推导全新制度的能力。
“剩下的，最近数万年有过超阶神明，且可能具备这方面能力的种族？”
“唤灵族、奥族。”
“赫拉尔（唤灵族超阶神）、沃登坦（奥族超阶神）。”
柯联元首他们分别说道。
其实还有一位数万年内自然陨落的超介绍，巨人族的“迪马克”，不过巨人族显然不具备这类能力。
……
“所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亚赛弥这时说道。
“明白。”柯联元首轻轻深吸口气回答道。
魔女王，最大嫌疑。
排除第二嫌疑的魔神王，和不被柯联元首列入怀疑的血神他们外，就还剩下拥有过超阶神明和有这类能力可能的种族。
恰好，现阶段都是依附魔女族，暂时同柯联同一阵营的唤灵族和奥族。
那个神秘人。
极大概率，是协约阵营的。
或者说，随时想要脱离协约阵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