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名手下爬上了钟楼,是一组的【零壹壹】。
【零壹壹】敏捷地跳到钟焉身边:“队长,那个废弃地下管道我们探过了,有重大发现!”
钟焉:“什么发现?”
【零壹壹】:“有两种道路能够通往酒店,一种是密道,有两条,连接着酒店的地下部分,另一种主要是下水道,通着酒店的厕所,连着很多个房间,至少有二十四条。”
钟焉握住栏杆有些发愁:“这么多呀。”
【零壹壹】:“特洛组长希望能换上贵族的衣服,带着大家从密道偷偷溜进去,晚上的时候混入其中,以便调查和接应。”
钟焉:“好,但是一切以弟兄们的安全为第一位。”
“是。”
就这样从夜到明,从明到夜,夜晚再度蒙上了奥斯陆。再过两个小时,禁卫骑士团会按照预先的命令和昨晚一样重复换防。除了钟焉等人,没人知道他们是在抽什么风。
钟焉紧紧地盯着目标区域,双眼通红。
呼!艾什丽瞬间移动,来到了钟焉身边。
钟焉神色略显疲惫:“怎么样了?”
艾什丽紧绷着脸:“钟焉,事情出现了变化,行动取消吧。”
“你说什么?”钟焉瞪着她:“是你的建议,还是夫人的命令,告诉我理由和原因。”
艾什丽:“很糟糕,今天会议上有人提了一个方案……呃,怎么说呢,阿图罗将军传来消息,边军在东线快崩溃了,国家丢失了大量的领土,西边的伯洛夫又铁了心要与我们为敌,两线作战太吃力了,有人提议向厄尔公国割地求和。”
钟焉有些错愕,但很快清楚了原因:“这和今晚的行动有什么关系……哦,明白了,这个幕后老板八成是厄尔公国的什么大人物,撕破脸不好,夫人再考虑卖给人情给他们,以便磋商。”
“差不多。”艾什丽望着远处的新贵梦幻酒店。
钟焉自嘲地笑了笑:“等于说是白忙活了,真可笑,一个犯罪团伙,一群坏事做尽的家伙,我们废了那么多事,到头来却还是动不了他们。”
艾什丽:“也不算,至少积累了办事经验,这对你来说,是一次很好的成长。”
“呵呵。”钟焉不作答,看向新贵梦幻酒店。
忽然间,两架马车停到了新贵梦幻酒店的后街,看到那些素质专业的护卫,钟焉立刻提起了精神。果然,资料里的人物出现了,一个带着白色礼帽留着小胡子的男子走下了第一辆马车,是那个学者——本多·加蒂,与此同时,第二辆马车里一个身着昂贵礼服的男子也笑吟吟走了下来,钟焉一眼判断出了他的身份。
钟焉:“本多·加蒂和前财政大臣长子尼扎尔。”
很快,泽塔和索卡奇来到了钟楼上。
泽塔:“大哥,目标出现了。”
索卡奇:“我们的人已经就位,随时可以行动。”
泽塔:“要等骑士团吗?”
看着二人的那股子积极劲儿,艾什丽也有点于心不忍,她看向了钟焉,希望钟焉来告诉他们情况。
气氛有些紧张,钟焉回头看向泽塔,低下头又看了看新贵梦幻酒店。
他指了几个地区:“索卡奇,把你的三组散布周围的街区,通知附近的治安官,就说这里在修路,让他们把周围封锁起来,只准贵族往里进,把平民都赶出去,以免误伤,泽塔,把你们二组的人集中布置在后门区域,随时准备行动。”
索卡奇、泽塔:“是!”
艾什丽一脸错愕:“喂,不是说了取消行动吗?”
钟焉:“我再问一遍,这是你的建议,还是夫人的命令?”
艾什丽无奈地摊开手:“这不是我的建议,也不是夫人的命令,你得给夫人思考时间。”
钟焉质问道:“思考什么?割地求和?别闹了,谈判是需要筹码的,如今敌强我弱,即便卖给他们这个人情,他们也不会感谢夫人,只会认为这是妥协,可假如我把这群大雨都抓起来扣在手里,夫人反而更加占据主动权……再说了,我真想不通,边军将士用生命守了一年,那些疆土说不要就不要了?”
艾什丽拔出剑抵在钟焉身旁:“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你该考虑的是如何帮助夫人,而不是添麻烦!”
钟焉握住剑瞪着她:“艾什丽,刀剑应该对向敌人!”
艾什丽:“如果你有异心,你就是我的敌人,焉,听我的,先别着急,跟夫人汇报一下。”
钟焉:“那你现在就去汇报。”
艾什丽:“焉,你现在的状态让我很担心你会做出超出理智的事来,你得和我亲自去。”
钟焉:“艾什丽!”
叹了口气,钟焉松开了握剑的手:“我兄弟的家人……一个女孩,她就在里面,随时会有危险,除了她以外,里面还有很多无辜地女孩,或是受了骗,或是被强抓到此,每过一分钟,她们就会多一重危险,你也是个女孩子,假如你遭遇了这样的事,你会希望自己成为政治牺牲品吗?”
艾什丽放下剑:“只要是为了夫人,即便让我死,我也愿意。”
“呵……你真是……”钟焉长出一口气:“为什么跟你解释问题这么费劲?”
艾什丽:“我也在想,为什么让你去找夫人汇报一下这么费劲。”
钟焉直说了:“我见了夫人会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她同意继续行动,第二种,她不同意继续行动或是犹豫,而我无法接受第二种可能,如果这样做,我对不起我的兄弟!所以,艾什丽,今天晚上我必须要动手。”
艾什丽:“看来我们得打一架了。”
钟焉:“我不跟你打,我只是很明确地告诉你,这项行动本身就经过了夫人的同意,在她没有撤销命令之前,最高指挥权在我不在你,除非你现在让她取消行动。”
艾什丽:“你!”
钟焉:“艾什丽,我发现一个问题,你有点笨。”
艾什丽:“大胆,钟焉,你敢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