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前辈为何还要说是难如上青天呢?”柳熙不明所以的问道。
“雪净妃还在第二天的时候,她的存在即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你是她的下一世,你去了第二天之后也必然如此,光是魔宗之中,想要谋害你的人便不计其数,更别说玄门之内心怀不轨居心裹测之徒,你在那人生地不熟的,身无尺寸之能,面对敌人只能束手待毙,要想在第二天好好的存活,只能寻几个人与你一其破入第二天保护你才行。”段清承解释道。
玄门众派并非同仇敌忾,也是多有争端且各怀鬼胎,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雪净妃就将百年来默默无名的圣水门引到了玄门十派之内,更何况其他大贤之人,只要天资聪慧,有大能之相的青年一辈,大多都会在玄门与魔宗的暗杀名单中。
柳哲明深以为然,世道如此,不管在哪里,人心都是一样的,人怕出名猪怕壮,与其让柳熙在第二天孤木难支的活着,自然是他这个兄长一起过去为好,“前辈的意思我懂了,在下资质愚钝,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呵呵,交与我便是。”段清承笑了一声说道。
资质愚钝?段清承对于柳哲明的资质还是比较认可的,不然他也不会愿意教他,能在第一天就使出花剑决的人必然不可小觑,但这跟破入第二天也是两码事,那些第二天来的大能们眼睛可刁的很,能被带走的旷世奇才也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啊。
“这几日你们就待在藏书阁吧,等我去辞了这看门人的活在带你们去个好地方。”段清承说完,便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离开了。
……
三天后,柳哲明与阳孟麟等人引发的骚动已尽为洛京人知。
对于参天巨树的情况,阳孟麟与祝九阴商议后选择了隐瞒,因为他们不想让宫里,也不想让一般民众知道剑魔花间游此刻就在洛京城内!
虽是如同一颗石子般的骚乱,但其引发的动静却深不可测,花间游,一个能令小孩啼哭的恶名!
“老阳,你要注意调养,三天来我们都在找花间游,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吧,照这样,你的剑伤永远也好不了!”祝九阴按着阳孟麟的肩膀皱眉道。
“老祝啊,花间游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京城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京城有要他杀的的人,趁他还没出手,我们能找到他并解决他最好!等他出手了,那可就为时已晚啊!他的身份所能引起的恐慌你不是不知道啊!”阳孟麟激动的说道,两年之前他曾与花间游偶遇到过,那一场胜负他输了,花间游在他的面前屠了一个庄园的人命,此事,令他懊悔终身。
虽然他没告诉任何人,但这并不代表没有。
“我知道,洛京那么大,凭我们两个猴年马月才找的完?依我之见,花间游这次来可能真如他所言,并不是来杀人的。”祝九阴想了想天真单纯的柳熙后说道。
花间游会带着一个女人行那种杀人枉法之事?可能性不大,若是花间游真引起了恐慌,那他的妹妹也好不到哪去吧,又不是像他一人,来去自如?
“扯淡,你是不会懂的,这件事还是我一个人解决吧。”阳孟麟说完,拍开了祝九阴搭在他身上的手后气愤的走开了。
阳孟麟心里清楚,祝九阴是不会理解惨败的那种痛,泰山之巅他虽然没跟花间游对上,但他对花间游的执着不仅仅是他的正义感和责任感,还有一种身为剑客的尊严!
祝九阴望着阳孟麟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去苍州把苍穹卫叫来吧,十个就好,擅长找人的那种。”
一处昏暗的地方,一个难以察觉到的身影说道:“遵命。”
苍穹卫,苍阳王祝鸿蒙的亲信部队,苍穹卫由一群能人异士组成,实打实的个人英雄主义部队。
此番待在祝九阴身边的,便是极其擅长暗杀,侦测与偷盗的苍穹卫,时跖!
“等会儿”祝九阴顿了会儿,眉开眼笑的接着道:“务必把百花娘带来。”
“遵命。”四周不见踪影,声音却从四周回响着。
“我怎么会忘了花间游是用的两柄花剑呢?只要百花娘一来,寻他花间游岂不是轻而易举?”祝九阴自言自语道。
百花娘通花语,可以通过花语得知许多情报,其原理虽无人知晓,但得知的情报却是精确无比,只是有一缺点,即时性有待差强人意。
阳孟麟离开府邸之后便再次来到了与花间游激战的小巷子里,巷子里围满了想要参拜神树的人。
众人一看是剑帝阳孟麟来了,皆以为剑帝也想要参拜神树,便纷纷让开道来。
阳孟麟走至树前,抬头望了一眼郁郁葱葱的树枝,二话不说便挥动星途对着花嫦的主干便是凌霄一剑。
两者相撞所产生的震天巨响使人震耳发聩!谁也没料到阳孟麟会来这么一出!
然而,星途未伤及花嫦的主干分毫,反而是握着星途的阳孟麟的手有些丝毫的颤抖。
“哼!”阳孟麟冷哼一声,背起星途转身离去,狠戾的眼神让周围的百姓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直到其走远,周围的百姓才有惊无险的议论着阳孟麟方才的不敬之举。
“剑帝大人也太不尊重神木了吧,这可是上天降给我们的祥瑞,就连宫中都贴出了告示要好好保护神木,莫不是剑帝大人不想让大秦中兴了?”
“不要瞎说,剑帝大人为我们做了多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那你又怎么解释剑帝大人的不敬之举?这可是公然忤逆圣旨啊。”
人群之中,有一男一女也见到了阳孟麟异常的举动,男子深受阳孟麟的威势影响,不禁慨然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赶紧赶路吧,我们还要去苍州找钟叔叔,洛京鱼龙混杂,剑帝对大秦忠心耿耿,方才的举动必定有大事预将发生。”女人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