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姬怜潇朦胧的听见了这一声问候。
只见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映入她的眼帘,男人的眼睛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星河宇宙。
姬怜潇的记忆有些模糊,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姬怜潇这些年来训练出的本能就想动手,但他发现自己正呈一个人字形一样的姿势被拷在了一张木床之上。
经历过诸多人事的姬怜潇马上就一脸阴沉的盯着眼前的英俊男子,只要给她一丝机会,她就要将他千刀万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公孙暮见到姬怜潇阴冷的目光后无所谓的说道。
她以为他玷污了她?
公孙暮可是全秦最高明的大夫,望闻问切那是如火纯青,人体药理那是一望便知。
姬怜潇是不是处女,还是说她被多少人玩弄过,公孙暮只肖一眼便全然知晓。
“我只劝你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一息尚存,我就能将你治活,为了避免落入无尽的折磨,你还是全招了的好。”公孙暮拿起湿布擦掉姬怜潇脸上的最后一层药膏后说道。
姬怜潇对于公孙暮给她擦脸,她只是月眉紧皱,她只以为公孙暮是在给她下什么药,可当药膏擦完后,她原本满目疮痍的面容如今却变得洁白无瑕,就像是撕去了原来的那张皮一样,
“好了,喜欢吗?”公孙暮在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后拿出一面铜镜放到姬怜潇的面前给她照了照说道。
姬怜潇看到铜镜中自己光滑无暇的面荣明显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又变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从头到尾,姬怜潇是一句话也没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公孙暮留下一句话后便出门了。
姬怜潇则在公孙暮去后观察着屋子里的一切。
从这间房子的结构和气味来判断,这应该不是一座小房子,屋子里充满了药香味,也就是说刚才那个人事大夫?可他也说了让她全招出来的这种话就意味着这个大夫知道她是刺客的身份,综上所述,姬怜潇断定,这里是吴州城的城主府,而刚才的那位大夫应该是奉命医治她的府医。
公孙暮走后没多久,他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走进来的男人出现在了姬怜潇的视线里。
“你在子宪那里看起来过得不是很好啊,搞得那么阴郁,完全跟以前判若两人啊。”
男人走进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随意的寒暄,仿佛两人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
当秦子婴出现在姬怜潇的面前时,姬怜潇流露出的却是止不住的杀气!拷着姬怜潇双手的铁环也在嘎吱的作响。
“怎么?你就那么想杀我吗?”秦子婴丝毫不在意姬怜潇外露的杀气问道。
在他看来,姬怜潇恨她才是应该的,是她给了他希望,然后又亲手送她去了地狱,给了她无尽的绝望。
“子宪这次放你出来,你大可以不必在回去,自由,不是你一直渴望的吗?”秦子婴坐到床头盯着姬怜潇问道。
“呵?真没想到三皇子也能说出自由这种话,我在二皇子那过的很好,不必三皇子操劳。”姬怜潇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一个曾经将她抛弃的人有什么资格再去让她追寻自由?
这些话说出来不是很可笑吗?
“我知道你心里怨恨着我,但我依旧想帮你。”
“帮我?你要是愿意帮我,那就不应该在我被带去睿王府的那天视而不见。”
旧事重提,每一幕的回忆片段都像是一把铁铲,挖着姬怜潇痛苦的内心。
在睿王府的每一天,姬怜潇都满怀期待的等着秦子婴有一天能将她带回去,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秦子婴都没有来,回过神来时,她已沾满鲜血,杀人如麻,不仅成了秦子宪的杀人工具,也成了王侯将相宴会后的玩物。
当她得知秦子婴的死讯时,她有那么一刻的失落,因为她没能亲手杀掉那个将自己推向深渊的虚伪男人。
但后来接到暗杀秦子婴的命令时,她喜极而泣!
上天又给了她一个复仇的机会!
“我不能拉住你,我也不会因为你而违背圣旨。”秦子婴的这句话说的很冷。
但这句话无疑表明了姬怜潇在秦子婴心中的地位。
其实姬怜潇心里早就明白,她在秦子婴心中一文不值,她只不过是秦子婴的实验对象而已,而她产生的错觉也正是因为秦子婴的观点理论。
姬怜潇的眼中久违的滴出了一滴泪,虽然这答案她早就知道,但亲口听秦子婴说出来后却也不免刻骨铭心。
“既然如此,就请三皇子动手吧,总不可能放我这刺客回去报信吧。”姬怜潇冷漠的说道,完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看一下这个,子宪可并没有让你回去。”秦子婴将那张特殊手谕摊在了姬怜潇的视线内说道。
姬怜潇看到那张特殊手谕后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仿佛也是知道了一般,“我知道,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就感受到了他的杀意,用完之后再杀,这种做法确实符合二皇子的个性。”
“那你还为他卖命?你现在可以走,走的远远的......”
秦子婴的话还未说完,姬怜潇便打断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本就一无所有,除了二皇子的身边我又有何容身之所?二皇子既然要我的命,无须这般多此一举,只要说一声拿去便是。”
关于自己的身世,姬怜潇在秦子宪那就了解了,她们姬氏一族百年之前就被秦先帝征服,族人尽亡,天下之大,也只剩她带着不纯的姬氏血脉,苟延馋喘的活着。
“试问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姬小姐这话说的可是太看不起自己了,既然你是姬氏仅存的血脉,那便更不能妄自菲薄,而是要为了这条血脉的传承好好的活着不是吗?”这时,诸葛贤羽扇轻摇,风轻云淡的笑着,缓步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