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杉闻言再问道:“那雷家少爷何时来提亲?为何我爹和长老们要让你瞒着我?”
“回小姐的话,上个月十号,雷家第一次来提亲,族长和各位长老虽然暂时承了下来,但并没有给雷家答复,这之后,雷家的人隔三差五的来我们叶家催促,直到今天,雷家的三少爷,雷凌亲自来到庄内说要是娶不到小姐,就……”
叶喜话说一半,便不敢再说,她深怕小姐知道了会委屈自己。
“就什么?说吧,雷家势大,你就算不说,我也猜到了个七八。”叶华杉心如止水的说道,在面前的画纸上画上了点睛之笔。
她画的是叶家饲养的异鸟。
这异鸟在叶喜的眼中就像是活物一般,好像在对她凶猛的叫着。
叶喜愣了一会回答道:“他们说,若是小姐不嫁过去,就让叶家生无容身之所,死无葬身之地。”
叶华杉从画板上揭下画,看了一眼便投入了一旁的暖炉之中。
叶喜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小姐的画可是价值不菲啊,这烧了也太可惜了吧。
“帮我准备冬衣,我要参加后天的例会。”叶华杉嘱咐了一句,便躺到了卧榻上,她画的有些乏了,想睡一觉。
叶喜听到叶华杉的话后难以置信的在原地呆站着,小姐刚才说了什么?她要去参加例会?天啊!
叶喜愣了一会儿后,回过神来便往花莲城走去,小姐哪里有冬衣,七年前的冬衣都变小了,小姐也穿不上了,得赶紧进城买一两件冬衣才行。
两天过得很快,叶家的例会还是第一次开的那么沉重,这一次要商议的便是全族人都已经知道了的事情。
雷家提议的联姻!
些许刚烈的叶家子弟都嚷嚷着不能让叶华杉嫁给雷凌,但也有一些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提议叶华杉嫁给雷凌,更多的则缄口不言,保持中立的态度。
“叶卿,你当着全族的面说尽华杉嫁给雷凌后对叶家的好处,雷家是不是给了你什么甜头?让你这般为他们说话?你可想过华杉嫁过去后会遭受什么样的屈辱!”叶殊愤慨的指责叶卿道。
叶卿道:“三长老,我这也是为了叶家计啊,我们叶家就算倾尽全族之力也撼动不了雷家这座大山,牺牲侄女一人就可以换的我们叶家的长久发展啊!况且,雷凌也不见得就不会对华杉侄女好啊,华杉侄女国色天香,才艺双馨,如此优秀的女儿,雷凌舍得糟蹋,雷天云也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你!”叶殊指着叶卿气愤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叶家怎会有这种厚颜无耻之辈啊!
他算是知道叶家为何没落了,就连叶卿这样胆小如鼠之辈都能当长老!这把他们长老会的威信都丢尽了。
叶玄起身向二位长老拜了一拜后对着底下的叶氏全族说道:“二位长老莫要争吵,三长老是为了叶家的颜面,华杉的幸福我可以理解,但九长老也是为了叶家的存亡所虑,如何选择就交由全族子弟共同决定,我叶玄绝不会因为华杉是我的独女就舍弃整个叶家。”
此时,底下突然有一人朗声说道:“族长有此决心,正君敬佩。”
说话之人,正是叶家的第一天才,叶正君!
“正君贤侄,这才两天你就赶回来啦,伯父甚是欣慰啊。”叶玄一见说话之人是叶正君,连忙走下底台牵住叶正君的手激动的说道。
激动归激动,但叶玄并没有忘了正事,不知这叶家第一的天才会有何高见,“贤侄外出游历三年,不知对雷家联姻之事有何看法?”
叶正君说道:“雷家提亲只不过是说辞而已,华杉堂妹是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
“贤侄何出此言啊?”叶玄惊疑的问道。
叶正君说道:“我回来的路上特此经过雷城,雷凌向华杉堂妹提亲的消息已经闹得满城皆知,而他们的聘礼则是花莲山脉东侧的三处矿洞!”
“矿洞!三处!”
“天呐,这么大的聘礼!”
“一处矿洞就已弥足珍贵,雷凌娶叶华杉,雷天云居然愿意拿三处矿洞当聘礼,看来那雷老三是对叶华杉情有独钟啊!”
“别瞎说!”
叶正君一说出三处矿洞为聘礼,底下的叶家人都是一片哗然,就连台上的长老们都是一脸惊奇!
这矿洞意味着什么他们十分清楚,资源在这岛上是十分重要的,谁掌握着资源就可以蓬勃的发展,雷家就是因为掌握了东台山十八处矿洞和花莲山的六处矿洞才能发展为宝湾岛势力最大的家族!
叶玄眉头紧皱,三座矿洞啊,那是足以让他们叶家中兴的资源啊!
“各位族人,你们是不是没想到华杉堂妹竟能换得三处矿洞,但华杉堂妹对雷家来说真值三座矿洞吗?理由仅仅是因为雷天云的宝贝儿子喜欢华杉堂妹?就算雷天云舍得,雷家的诸长老也是不会同意的,因此,这不过是雷家的抛砖引玉之计,他们想以此为诱饵赚得华杉堂妹嫁过去,至于那三座矿洞?雷家必然失信不予,而我们叶家会去取吗?有能力去取吗?我们的拳头不够硬,雷家料定就算他们不给,我们叶家也不敢去要,只会咬碎了牙吞进肚子里,但雷家的隆重聘礼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宝湾岛,然后雷家就会说,他们是用三座矿洞的聘礼将华杉堂妹光明正大的娶回来的,不管是名声,还是资源,雷家都不会有所损失,还能白白娶到一个叶家本家的族长独女。”叶正君说得头头是道,将雷家的险恶用心说的明明白白。
“正君是个明白人啊,不愧是我族的第一天才啊。”叶湫点头道,但语气却显得忧心忡忡,实情八成就如叶正君所言了,但就算知道了实情,他们叶家还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呢?
听到大长老叶湫的夸赞,叶正君连忙摆手道:“大长老过誉,在下外出游历三年,前两年曾拜在一位叶氏高人门下,谈起来历之时,才知那位高人也是我们叶家早年的分支,有那人在,正君不过一侍茶小童尔,我们可谓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