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问道:“去哪?”
钟子默抓住阿耀的手腕,“我买通了一个长老,他可以护送你出去。”
阿耀顿了顿,“好。”
阿耀跟着钟子默的力道跑着,心里却不相信,会这么简单就可以跑出去,离开钟家。
钟子默将阿耀拽到一个小门口,那里有一个穿着黑袍的长老等着。
钟子默说道:“你跟着这个长老走,他会送你离开钟家,送你去其他宗门。到时候,你可以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阿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像把他记在心里一样,“好。”
长老声音暗哑,“走吧!再晚就被发现了。”
钟子默松开阿耀的手腕,“你一定要好好的。”
如果以后还能再见的话,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阿耀跟着长老走了,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阿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问,他跟着那个长老走。
到了一个小树林的时候,阿耀看见了前面有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很熟悉,他死都不会忘!
钟家家主!
长老为了防止阿耀逃跑,还用灵力化作绳子捆着他走到那个人影面前。但阿耀一点挣扎都没有,就顺着他的力道向前。
那人转过身来,确实是钟家家主无疑。
钟家家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
阿耀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猜这个长老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他买通,这个长老可能也就是配合你演一场戏。”
钟家家主又恢复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样子,“如果子默能有一半你的明事理就好了。”
他的儿子,天真的很,看来需要给他换一个教育方式了。
阿耀心里嗤笑一声,明事理?顺着他的安排不吵不闹吗?
钟子默护下他,还送他偷偷离开钟家,在钟家家主看来,大概就是最不明事理的孩子吧?
钟家家主说道:“将他押到地牢里面,小心点,别被子默发现了。”
长老应道:“是!”
于是这个夜晚还没有结束,阿耀再次回到了钟家大宅,还去了一个新的地方,地牢啊!
阿耀躺在床上,看着地牢窗户上透过来的月光,叹了口气。
他可真是自投罗网,从天堂跌到地狱。
只是这样,钟子默那个傻子,应该也不会愧疚了吧?
阿耀只能从窗户那判断白天黑夜,嗯,还有饭。
地牢餐一天三顿还不错,比他以前在破茅屋的餐食好多了,当然,比不上钟子默那里的餐食。
从他进入地牢开始,还会有人专门进来放一碗血端走。
新伤旧伤,这两条胳膊都要没地方割了。
可能,下一次就要轮到脖子了吧?
只一刀,或许他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滚开!”
阿耀好像听到了钟子默的声音。
果不其然,阿耀看见钟子默气冲冲的走进来,还有两名看守的拦他。
钟子默一看见阿耀,眼都红了,嗓音干涩,“阿耀...”
原来,阿耀没有逃出去,这一切都是父亲设下的局。
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自以为是,沾沾自喜。
看守的看他们拦也拦不住,对视一眼,其中有一个就跑去找钟家家主了。
钟子默大喊道:“把门打开!”
看守的有些迟疑,“少爷...”
钟子默一个眼神扫过去,“打!开!”
看守的无法,只能将牢门打开。
钟子默快步走进去,拉着阿耀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嘶~”
钟子默听到动静后,立马松开手,抓住阿耀的手就把他的袖子撸开了。
好多新伤疤,还没有愈合。
阿耀第一次看见钟子默哭。
钟子默压抑着哭腔说道:“你一直都知道,我不可能把你送出去,对吗?”
阿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钟子默继续说道:“所以,这一次是我亲手把你推进了地狱,对吗?”
阿耀摇了摇头,“不是。”
钟子默一愣。
阿耀笑道:“因为我一直身处地狱,因为有你,我才见过一阵光明。”
阿耀继续说道:“好了,你走吧!就当没有见过我,就当我...如你所想一般,拜入宗门,步步高升,肆意的活着。”
钟子默低下头,“我做不到,我会送你出去的...”
地牢再次传来躁动,“少爷!少爷!不好了!小姐疯了!”
钟子默猛地转头,“怎么回事?”
那名看守说道:“不,不太清楚,只知道小姐突然发疯,她的眼睛都变红了,还,还杀了家主大人...”
说到后面,那名看守看着钟子默的神情,嗓音越来越低。
少爷的眼睛也有点红,该不会也要像小姐一样发狂吧?
钟子默顾不上阿耀,连忙跑了出去,阿耀只能跟上,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明明是炎夏,他们却感觉到了一丝寒冷。
钟子卉双眼发红,周身寒气散开。
钟家家主已经死了,他倒在那名邪修的脚边,身上还有些许寒冰。
钟母还在一旁喊着,“卉儿,你怎么了?醒过来看看娘好不好?”
那名邪修一笑,“醒过来?她醒不过来了?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只可惜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不然,这是多完美的作品呐!”
那名邪修浑浊的眼睛带着痴狂。
钟子默边跑边喊:“卉儿!醒醒!”
阿耀见状连忙拉住了他,“先别过去!”
那名邪修听见声音转过头去,看见阿耀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钟子默察觉到,立马将阿耀藏在身后。
邪修不再管钟子卉,伸出手就往阿耀方向掠去!
突然,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在他的身上,迫使他跪倒在地,嘴边溢出一股鲜血。
一名年轻男人看着这里的情况长吸一口气,“嘶~情况这么严重啊!”
此人正是问天宗清衡峰峰主——罗庆洲。
罗庆洲先是拿了一张符贴在钟子卉的额头,钟子卉立马晕了过去,罗庆洲将她慢慢放到地下。
那名邪修想趁乱逃跑,罗庆洲放出威压震慑他,一步一步走近,“啧,你个枯成老树皮的家伙,当人家两个小娃娃的爷爷人家都嫌年纪大,那肮脏的眼神,我在上面就察觉到了。”
其实不是,他只是察觉到了下面的灵气异动,才下来看看,谁承想一下来就看见这么恶心人的老东西。
那邪修想逃,罗庆洲一张符箓甩过去,他就晕死在地上。
罗庆洲看着这场乱局,“所以,能简单说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