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馥莉回国后,这么多年跟着父亲钟庆后,一起管理公司,积累了丰富的管理经验,很快,她就把钟总遇袭的事的影响降低到了最小。
钟馥莉行事有父亲钟庆后的风范,做事干脆利落,一手抓集团总部的事,另一方面让丽丽对于河源分公司的事情及时向自己报告,两方面都亲自抓,丝毫沒有手忙脚乱,很多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这几天,唐振东一直陪着钟馥莉呆在杭州公司总部,唐振东也沒什么事,闲着不自觉也是研究心中记忆的《本经阴符七术》,虽然唐振东立志不去触碰自己所学的风水相术,但是这段时间以來,唐振东却不自觉的使用了,当然唐振东也不是一个轻易背弃自己誓言的人,这一切都源于隐者的一席话。
虽然至今,唐振东都认为隐者说的是疯言疯语,但是内心却不自觉的希望相信隐者的话是真的,这种情绪的影响下,唐振东自然会把以前的东西都拾起來,包括他还沒有融会贯通的天下奇书《本经阴符七术》。
不过这本《本经阴符七术》,晦涩难懂,就算唐振东博闻强识,也难以在短期之内融会贯通,只能是一点一点的理解,摸索。
钟庆后还沒出院,钟馥莉跟唐振东去医院看望钟庆后,在病房外走廊,唐振东就接到了一个久违了的电话,电话是唐振东的岳父大人于振华打來的。
唐振东着实沒想到于振华会给自己打电话,自从于清影走了后,虽然于振华沒多说一句怪罪自己的话,但是唐振东内心中还是羞于见于家人的,本來一个好好的活蹦乱跳的姑娘,嫁给自己后,才短短的几个月工夫,就香消玉殒,这放在谁身上能接受。
于清影走后,唐振东自己安葬了于清影,于振华沒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唐振东自然也不会去给岳父岳母打。
“爸,你过的好吗。”
唐振东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太多了,于振华一下子就把握到了唐振东话里的全部意思,“嗯,人还得活,不是吗。”
唐振东在电话这头努力的点头,于清影走的时候的心愿就是让自己好好活着,自己痛彻心扉,但是却一直忽略了一个人:于振华,他的痛不比自己少多少。
“小东,我一直很看重你的,小影的事后,我本來想安慰你几句的,但是我自己也是刚调整过來。”
翁婿两人,都有共同挂心的人,伤心处的感觉是一样的,所以很有共同话題,一句话,甚至只说半句,两人就都互相明白其中的意思。
“小东,你现在在哪呢,最近有沒有时间,你齐叔叔找你有点事。”
“有,我马上过去,去京城还是省城。”唐振东满口答应,就算沒有于清影这事,于振华找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而且现在还是于振华亲口说让自己帮忙。
齐仁达到处找唐振东不着,只能求助于于振华,于振华也早就失去了唐振东的联系,为了找唐振东,他把唐振东海城的朋友都找遍了,最后才从王猛那里得到了唐振东的联系方式。
正好前段时间,唐振东打电话给王猛,询问李如玉的事,要不然于振华也联系不上唐振东。
“别,你直接去广川吧,你齐叔在广川,你记下你齐叔电话。”
唐振东记下了齐仁达电话,然后跟进了病房,起码得跟钟馥莉说一声,不过看钟庆后跟钟馥莉有说有笑,浓浓的父女情,唐振东也有些深受感染,他站在旁边一直沒说话。
大概是看唐振东等在一边的时间太长了,钟馥莉起身说道,“爸,你早点休息吧,正好趁着这几天养养身子,别这么累。”
“累什么累,我很好,我准备明天就出院,赶紧工作,公司的事情太多。”
“爸,别为了工作累坏了身子。”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有事赶紧走吧。”
钟庆后挥手让钟馥莉赶紧走,钟馥莉动动嘴唇,终于什么也沒说,她知道父亲倔强的性格,一旦认定的事情很难说动他。
出了病房大门,钟馥莉叹了口气,“我爸就是这样,固执的很。”
“大抵成功的人都是这样吧,如果是个随波逐流的人,恐怕也很难取得什么成就。”
“哎,凶手刚查出來,我在纠结是否告诉爸爸。”就在今天上午,警察局给钟馥莉打电话,说是砍伤钟庆后的凶手找到了,凶手是个曾经在哇哈哈集团求职失败的中年人,他把求职失败的原因归结于钟庆后本身,而不怪罪自己的能力不够。
“你纠结的是什么呢。”
“告诉我爸,恐怕他会伤心,以他对企业这么的兢兢业业,对员工的亲如兄弟,还是有人会不满意,对企业用工的把握很严,也总有人希望对自己网开一面。”
“人性都是如此,人人恨不得都是最人马列主义,对己自由主义。”
“哎,那我到底是告诉不告诉呢。”钟馥莉坐在车上叹了口气。
“告诉吧,钟总是当事人,是最有权知道真相的人,而且知道了真相,还可以让钟总提高警惕,避免这情况的再次发生。”
“嗯,好,听你的。”钟馥莉就像是听话的小媳妇一样。
唐振东打着火,正准备跟钟馥莉说自己请假的事,这段时间,他经常请假,比公司是自己开的还随便。
还沒等唐振东张口,钟馥莉就先开口了,“我爸就是工作狂,手还沒好,就着急开始工作,他现在手筋的恢复还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就想工作了,哎,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这事,我可沒法直说。”
“你沒法说,其实钟总早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
“钟总是个做事十分仔细认真的人,他会不找医生了解自己的病情吗,以钟总的敏锐观察力,医生有什么能瞒得过他吗。”
听了唐振东的分析,钟馥莉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我爸就是这么个人,想瞒住他不容易。”
唐振东刚启动车,刚出了医院停车场,又一打方向盘,转了回去。
“喂,怎么了。”钟馥莉沒明白唐振东的意思。
“我想请个假。”
唐振东最近请假的确太勤了一点,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钟馥莉丝毫不以为意,“好吧,是回海城吗,正好我过几天要去鲁省,咱们一起。”
“不是,是去广川。”
“哦。”钟馥莉哦了一声,就沒说话,此时唐振东的车已经排队进了医院停车场,“对了,你请假,回医院干什么,这事不用跟我爸说,我就可以给你准假。”
钟馥莉开了个玩笑。
“不是,我突然想起我可以试试给钟总治疗下手腕的伤。”
“你还会医术。”钟馥莉大大吃了一惊。
进门,取卡,停车。
唐振东下了车,钟馥莉也跟着下來,“我想试着给钟总治疗下手筋。”
钟庆后住的是单人病房,钟馥莉跟唐振东进了房间,钟庆后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爸,我给你找來一位大夫,给你治疗下手。”
“哦,有这个必要吗,我恢复的挺好。”钟庆后试着把手指动了动,但是却只是微微动了动,虽然他大脑传送给手的指令是握拳,但是根本无法实现这个常人做起來很简单的动作。
“爸爸,试试嘛。”钟馥莉挽着钟庆后的脖子,撒娇道。
“好,试试就试试,反正是我女儿的一片心意。”钟庆后拍拍钟馥莉的手,“把大夫请进來吧。”
“爸,大夫已经进來了。”
“谁。”钟庆后看看唐振东,又看看钟馥莉,最后又把目光定在唐振东脸上。
“钟总,我想试试帮你治疗下手腕。”
钟庆后见唐振东自己推荐自己,他话已经说了出去,此刻自然不能食言,其实钟庆后故意不待见唐振东,因为他认为是他勾引了自己的女儿,对自己女儿施了**汤,自己父母才有了春节的不欢而散,女儿也沒在家过年。
不过,由于钟馥莉的态度太过坚决,钟庆后也知道女儿的脾气,女儿的性格像极了自己,一旦自己认定的事,谁也不能轻易改变她的主意。
“好吧,你需要我怎么配合。”钟庆后示意钟馥莉把床摇起來,自己坐好。
“不用,钟总就好好坐着就行,记着一定要浑身放松。”
唐振东的手臂搭在钟庆后手伤的一只胳膊上,凝聚他强大无匹的精神力,瞬间透进了钟庆后的手臂。
钟庆后毕竟已经过了七十古來稀的年龄,手臂经脉早都已经开始老化,血管已经开始硬化,血脂沾了血管壁,最主要是他的经脉除了主经脉畅通外,其余小经脉都已经闭塞了七七八八,这是人体衰老的规律,即使有钱也难以抵抗岁月的年轮。
唐振东用精神,先给钟庆后断裂缝合的手筋,加强了整合,增加了连接效果,医学手术只能接合表面,但是内在却无法兼顾,唐振东做的就是这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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