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鸿达一想起那慈元阁來人的诡异,就忍不住心中打颤。
“他來找你说了些什么。”唐振东问道。
“他沒说什么,只是笑,笑完后,扔给我一块玉石吊坠,说‘这块东西是我们慈元阁送给你的,千万不能外传,要随身佩戴,’”
“他來就跟你说了这些。”
“嗯。”连鸿达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人给的一枚心形吊坠,递给了唐振东。
吊坠的做工依旧很粗糙,不过却跟以前那枚一样,散发着奇异的力量。
唐振东翻來覆去的看,“这东西跟上一件一样,戴久了,都能迷惑人的心智。”
“唐大师,怎么办。”连鸿达惊问。
“你沒报我的名字吗。”
连鸿达摇摇头,“沒有。”
“那他走的时候,也沒说什么话,或者让你到什么地方去找他。”
“他沒说,不过我却知道喧去了哪里。”
“喧是谁。”
“喧就是我们家的保姆,自从出了那事之后,我就找人跟踪喧,想看看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慈元阁的联络点。”
“哦,那她去了哪里。”
“她经常去的地方是东源县的苏家围,不过喧却不是客家人,她是我们老家紫金县人,据我所知,她在东源县应该是沒什么亲戚,以前我也沒听说她去过苏家围。”
“哦,那走,咱们去这个苏家围看看。”
唐振东是个说走就走的人,虽然对于苏家围并不熟悉,不过却是胆子大的惊人,而且说一不二,说走就走。
唐振东想赶紧帮连鸿达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好赶紧回去一趟。
“用不用找几个人一起去。”
“不用,咱俩去要是都解决不了,找多少人都不管用。”
连鸿达在河源一带,要人有人,要枪有枪,不过遇上了慈元阁这种诡异的事,人和枪都不管用。
唐振东自信的语气给了连鸿达很大的信心。
连鸿达开车载着唐振东,从河源市出发,经由建设大道转入绕城的东环路,沿东江向北,即进入东源县的苏家围村,也就半小时左右的车程。
苏家围其实属于典型的客家“围龙屋”样式。
客家“围龙屋”,与北京四合院、陕西窑洞、云南“一颗印”、广西“干阑式”合称为我国最具乡土风情的五大传统住宅建筑形式。
围龙屋大多是方形,被称为“府第式”、“角楼”,形制接近北方传统的“四合院”,早年客家人南迁入闽粤赣偏僻山区,为防止当地人欺侮及盗匪打劫,他们聚族而居并建筑了坚固的围龙屋,俨然一座座古城堡,从外墙到室内的构造都极具防御能力。
苏家围是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后裔的居住地,为典型的河源客家乡村,18座已有500多年历史的府第式客家民居,将民宅建筑与中原贵族大院有机结合,形成了独特的围龙屋。
唐振东跟连鸿达出发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在路上就阴云密布,到达苏家围的时候,天更是下起小雨,本來作为旅游胜地的苏家围,也因为傍晚和下雨而人烟稀少,走在湿润的卵石路,烟雨笼罩下的围龙屋远景会呈现淡雅的水墨画效果,增添古村的神秘气氛,也显出围龙屋独特的立体美感。
本來很美的古村落,却因为此行的目的而变的肃杀起來,卵石路,周围的店铺都因为下雨而准备打烊,连鸿达此时的心情也有些七上八下,慈元阁可不是好对付的,连鸿达沒有信心,走路都有些畏畏缩缩。
“喧经常去的就是这个佛堂。”
连鸿达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小佛堂,跟唐振东说道。
“走,进去。”唐振东推开虚掩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这个小佛堂,在门外感觉不起眼,但是进了门却让人豁然开朗,虽然地方并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宽敞的感觉,虽然沒见到任何的佛像,但是却凭空给人一种朝圣的感觉。
阵法,这里有高人布置过的阵法。
唐振东立时就感觉到了这小院子中有高人布置过迷惑加念力的阵法,唐振东左右一看,立马就盯在院子中竖起的两根石柱,还有那周围的几丛矮花上。
这是一个两仪混元阵,两根石柱是两仪的两个点,一高一矮,分别代表阴阳两极,周围的矮花,分别起到了混元的作用,也显出了这院子的层次感,一层层,在不大的地方,折叠出一层层的效果,就好比一栋不大的房子,但是却盖了两层,三层,这自然就起到了扩展空间的作用。
两极混元阵,扩大了空间,而且迷惑了人的思想,让人有种生在混沌中的感觉,不自觉就混淆了阴阳和思想。
不过,唐振东的目光只是在柱子和矮花上一扫,并沒有做停留,因为从屋里面出來一个身着黄袍的中年人,目光落在唐振东和连鸿达身上,连鸿达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上午到自己家的那人,不过衣服换了,手中也沒有了“招魂幡”而已。
但是这人却装作不认识连鸿达一样,低眉顺目,“请问两位找谁。”
唐振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连鸿达,连鸿达点点头,“就是他。”
“这是你的东西。”唐振东把这黄袍人第二次给连鸿达的心形吊坠,在他面前一晃。
“我不明白阁下说的是什么。”
“装傻,哼哼,我告诉你,装傻也沒用,这位连总,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慈元阁要动什么歪心思,我想最好还是收一收的好。”
唐振东的话,让黄袍人微微一错愕,随即大笑,“哈哈哈哈,你倒是个明白人,既然听说过我们慈元阁,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他,是我们慈元阁要的人,你要想插手,得先问问我们慈元阁愿意不愿意。”
黄袍人一指连鸿达,那意思已经将他视为必得的猎物了。
唐振东对黄袍人突然的态度转变丝毫沒有惊讶,慈元阁行事在沒有败露的时候,还算低调,但是一旦败露,再低调会平白的让人看轻,所以,黄袍人的态度转变也在情理之中。
“慈元阁,哼,好大的名头么。”唐振东在这之前从來沒听过慈元阁的名头,现在慈元阁还想拿名头压自己,就算是名门大派、道门正宗龙虎山的正一道,自己都沒放在眼里,连正一道的二号人物祭酒张弘玄都差点被自己斩杀,自己还会惧一个籍籍无名的慈元阁。
“哼哼,小子,念你也是我们玄门中人,你今天的话,我可以不往上传,该去哪去哪吧,今天的事我就当算了。”黄袍人一挥手,示意唐振东快滚,其实他还是对单独对付唐振东沒有信心,要不然以他污蔑慈元阁这一条,就要把他彻底消失于世间。
“哼,既然你这么客气,那我也跟你说一句,连总只是个正经生意人,不希望皈依你们慈元阁,如果你们慈元阁今天放手,那我也可以不拆你们的门庭,如果你们再苦苦相逼,我烧了你们这个门庭。”
“哈哈哈哈,谁要烧我们门庭,好大的口气。”外面又进來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青布衣衫,身材高大,器宇轩昂。
“怎么是你。”连鸿达大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次给自己阴阳鱼吊坠的那人,连鸿达对他印象深刻,从不敢或忘。
“连总好记性,是我,咱们又见面了。”青衣人哈哈大笑。
青衣人转到唐振东面前,“本人慈元阁河源分部修元道人,请问这位道友,是你要拆我们慈元阁吗。”
修元说话虽然不响,但是却自有一股威势,连鸿达虽然沒直接面对修元,但是却被他的气势一凛,迫的喘不上气來。
“别说你修元只是个河源分部的,就算是你们慈元阁宗主亲來,哼。”唐振东哼了一声,沒说话,那意思是说就算你们宗主亲來,我也是打的他满地找牙。
“朋友,你好大的口气。”
“口气大不大得用实力决定。”唐振东虽然手中沒有了龙牙,但是这段时间克服了心里的沉寂期后,实力更上一层楼,无论是功力还是精神力都有大幅提升,“这个梁子我接下來,修元,划下道吧。”
“好,但愿你的实力跟你的口气一样大。”修元沒再多说,跟他的师弟黄袍人修气,一前一后,封住了唐振东的來路去路。
“哈哈,我还以为你们要跟我比术法呢,原來是比拳脚,拳脚我最擅长。”
唐振东哈哈一笑,左前一步,右前一步,似慢实快,瞬间的就來到黄袍人修气的面前,一记搬拦捶,狠狠朝修气打去。
修气本來也是个修炼气功之人,但是他的这种气功遇到了外行人,那是气功,遇到了唐振东这种内家拳大师,他的气功也只能是骗骗三岁孝子而已。
“噗”唐振东只是看上去轻飘飘的一拳,就让自认为高手的修气吐了血。
唐振东的动作沒停,给了修气一锤后,然后又退了回去,给了修元同样一记搬拦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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