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泰跟手下的小弟们肆无忌惮的大笑,在沈阳于洪区这一块,中泰还沒怕过谁,在沈阳,自己的老大范洪五也是个一等一的人物,有五爷这颗大树,中泰得罪谁也不怕。
“我说美女,咱先不管这货,放这旮旯,哥给你看着,这会咱们先去喝两杯。”中泰上前两步,伸手就要扯钟馥莉的手。
钟馥莉向后一退,闪到唐振东身后,“臭流氓。”
“哈哈,美女爱流氓。”中泰哈哈大笑,这才注意到钟馥莉前面的唐振东,“你小子哪旮旯蹦出來的,给哥闪一边,哥射你无罪。”
“大哥,你还射爷们啊,哈哈,我们还以为大哥只喜欢娘们呢。”
中泰让小弟们一挤兑,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捉到钟馥莉的手,就有些恼羞成怒,朝唐振东大骂,“草你妈了比的,你给我滚一边去。”
不过中泰只说了一个草字,就被唐振东如闪电一般的一脚踢飞,不过中泰骨子有种东北人的血勇,后面的那句话是他在空中边飞边说完的。
“唉哟,我草。”中泰正好落在烧的火热的炉管子上,把炉管子撞的四分五裂,炉子里的黑烟瞬间就冒了出來。
唐振东的这下说踢就踢,太快了,谁都沒反应过來,中泰的那些小弟都傻了,他们沒见过一个人敢在洪升这里撒野的,敢在洪升撒野的人,不是沒有,有,但是最后都沒有了。
不过这愣神只是一嗅,随即这些人也反应过來,嘴里骂骂咧咧的冲了上來,还有两个从口袋里掏出弹簧刀,就准备给唐振东來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先把这个**,挑了手筋脚筋。”中泰见小弟们都冲了上去,叫嚣道。
不过中泰的话音刚落,这边已经开始交锋了,唐振东拳打脚踢,护住钟馥莉的同时,中泰的小弟,不一会就被打趴了一地。
唐振东的悍勇,给中泰完全惊呆了,猛人,绝对的猛人。
众人都知道,东北人打架猛,不要命,但是唐振东的这个猛跟中泰印象中的猛是绝对不一样的。
这几乎是一边倒的战役,人家什么事沒有,那是真猛。
炉子烧煤的黑烟,因为炉管断了,黑烟都集聚在屋里,烟雾弥漫中,更把唐振东的身影照的若隐若现,充满了神秘感。
“我需要你把货,从哪拉的送哪去。”唐振东前进两步,抓起中泰的衣领。
“哦,好。”中泰已经被唐振东的悍勇给吓傻了。
“什么时候。”
“我马上给司机打电话。”中泰掏出手机,手机被唐振东的一踢,一摔,摔坏了。
唐振东看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十点,我等你到下午四点。”
唐振东跟钟馥莉走后,中泰努力看着墙上的挂钟,此时屋里头的煤烟弥漫,哪能看得清几点。
“大哥,大哥。”
“怎么办。”
小弟们被唐振东打的都不重,但是也不轻,爬起來后,都看着中泰,意思是问他是否招呼弟兄们一起砍了这小子,都等着中泰下命令。
中泰被煤烟呛的咳嗽了一声,寒风从屋外灌了进來,中泰头脑清醒了不少,“等我先打听下有沒有什么过江龙到了咱们于洪。”
中泰在屋外的车里找到备用手机,先给朋友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又给老大范洪五打了电话,说明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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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东跟钟馥莉上了张丽开的车,一起返回招待所。
回去后,简单的吃了点午饭,还沒吃完,就接到了郭南海的电话,“你们怎么把五爷给招來了,你们自己惹的事,赶紧自己來处理。”
“你俩在招待所等我,我去看看。”
唐振东沒等钟馥莉答应,就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在机床厂门口,场面太壮观了,來了三十多辆车,一排堵在厂区大门口,另一排停在路边,给宽阔的马路堵了一半。
比车多的是人,厂区门口人头攒动,都是一色的光头,发茬刚长出一点,在东北光头叫马蛋,留点发茬的叫二马蛋,乌压压的足有一百多人,大家呜呜查查,肆意大笑。
就算这样的国营大厂,保安不少,却沒一个敢出來让这些人把堵门的车移开的,不过隔老远,还是能看到有人好奇的看着这边的壮观景象。
唐振东见这么大的阵势,也沒绕着走,直接就是挤开挡路的人,走到厂区门口,转身扬声道,“谁的车,赶紧开走,别挡着路。”
唐振东的声音,引起这么多社会人的一起观看,他们都恶狠狠的看着唐振东,眼神像狼一样,似乎要把唐振东择机而噬。
唐振东又喊了一遍,还是沒人回答他。
唐振东围着六辆堵门的车走了一圈,然后猛然起腿,“啪啪啪啪啪啪”六脚,把这六辆车,踢的向后退去。
唐振东的脚劲,瞬间爆发力可达千斤,他猛然发力,这千斤巨力突然作用在车上,把这六辆车的手闸拉筋全部崩断,车往后滑出去好几米。
唐振东这六脚速度非常快,根本沒给人反应过來的时间,围在门口车后的马蛋们,有的被这滑出去的汽车撞飞,也有压在车底下的,引來惊叫和骂声一片。
“妈了个逼的。”
“我草你妈。”
东北方言骂人的开始还骂的挺欢,但是瞬间骂人的就骂不出來话了,他们每人都挨了一巴掌,被打掉了三颗到五颗不等的牙齿。
“叫你们说话算的人來。”唐振东声音不大,但是却传到每个人耳中。
这就是实力,沒有实力,谁也不会听你的,有了实力,别人自然不会忽视你的存在。
人群中一阵骚动,随即自动朝两边分开,从后面走上了五个人,为首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身材瘦削,浓眉大眼,国字脸,身材不算高大,但是一身貂皮大氅,气耻足,即使面无表情,旁人也能看出他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神态。
那个被自己打了的中泰,跟在后面,在中泰的旁边还有两个身材健壮的汉子,跟在最后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不起眼的庄稼汉模样的人。
“你是从广东來的。”貂皮大氅脸上看不出喜怒。
唐振东沒搭理貂皮大氅,目光从他身上掠过,看向中泰,“现在是下午一点,我只等你到四点。”
“大胆,这是我们五爷來了。”中泰见唐振东不搭理五爷,直接跟自己说话,就呵斥道。
“我不管他五六,我就那九车货。”
范洪五玩味的看着唐振东,即使唐振东沒搭理他,他也沒生气,依旧是那副神在在的表情。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中泰真是怒了,在中泰的眼中,他的老大五爷,那就是等同于神的存在,是他的偶像,不允许任何人去诋毁他。
唐振东闪电般跨过三米的距离,一把揪住了中泰的衣领,就要把他扯回來教训下几个耳光,不过唐振东刚往后退了一步,突然面前就出现一个拳头,这个拳头力道很大,带着一股厉风。
唐振东一手抓住中泰,另一只手往下压砸,连化带砸,把这一拳给引落了空。
唐振东的反应速度极快,出手也是意到拳到,干脆利落。
不过这一下落空却沒有让这人停止攻击,他一只手在下,整个身子随着向下的惯性一转,另一只胳膊也甩了起來,仿佛一记狠狠的鞭子,朝唐振东脸上抽來。
这人是个高手。
唐振东心随意动,毫不拖泥带水,一只手朝这只鞭子迎了上去,一卷,一带,一收,一送,把太极的借力打力,随屈就伸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这人的这记鞭子被唐振东引进落空,整个人也被唐振东打了出去。
唐振东站定后,这才注意到刚才跟自己交手的人是那个最后面,最貌不惊人的庄稼汉模样的人。
这两下交手,是电光火石,其余人都沒反应过來,在唐振东打退庄稼汉,站回原地后,范洪五后面的两个身材健硕的保镖齐齐出枪,对准了唐振东。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拽出砍刀,遥指唐振东。
唐振东并沒有在意指着他的两把枪还有上百把砍刀,而是一手拿过中泰,另一只手“啪啪啪啪”给了他四个耳光,“说话嘴干净点。”
教训完中泰,随即一松手,中泰滑倒在地,唐振东拍拍手,整个过程中丝毫沒在意这围在他周围的刀枪。
范洪五自始至终沒说一句话,都在静静看着唐振东的一举一动,直到中泰跑回到自己身后,范洪五才拍拍手,“好功夫。”
“家伙都收起來。”
范洪五一声令下,小弟们纷纷收起刀,只有范洪五后面的那两个人依旧是枪口指着唐振东。
“朋友,远道而來,不如我请你喝杯茶。”范洪五缓缓伸出手,往上一扬,后面的两人才放下了枪,不过却沒插回腰间,而是枪口向下,随时可以抬枪射击。
“喝茶就不必了,我很忙。”唐振东冷冷说道。
范洪五依旧沒有生气,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后面马上有小弟给他点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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