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看看时钟,还有四分钟不到,自己答应的事,要做到还真不容易啊,唐振东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你既然不认识,那你把我带到赌场包间,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陈姐找來的。”
唐振东感觉自己脾气是越來越好了,要是放在平时,自己早就暴怒而起,去***赌赛,老子要不不参加,要参加就一路杀进去,
但是现在,唐振东却在耐心的跟他讲解,甚至有点低三下四的请求意味了,
“报告,邵总管。”
一个内保从里面出來,跟邵刚打了个报告,“说。”
那个内保凑到了邵刚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邵刚眉目如刀,猛的抬头,眼睛眯紧,盯着唐振东看,“朋友,你还带了刀來,我不得不怀疑你今天來的动机,而且还要进入各位老大的赌坊,这说明了什么,你说我能不认为你在搞什么鬼吗。”
邵刚一句话说完,然后突然拔出枪來,指着唐振东的脑袋,在邵刚拔枪之后,他后面的不少人,都纷纷拔出枪來,都指向唐振东,
“说,谁派你來的。”邵刚眉目如电,紧紧盯着唐振东,一旦他说错一句话,邵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在澳门,澳博的何鸿深,基本就代表了法,沒有何赌王摆不平的事,
唐振东沒看邵刚的枪,只是又看了看墙上那巨大的挂钟,摇摇头,“沒人派我來,而是陈姐请我來,让我帮她赌几把我的姥爷是盗墓贼。”
唐振东淡淡的道,他心中不再彷徨了,刚刚他还在千方百计的想在八点前进入这赌场赌厅,但是在还剩三分钟的时候,唐振东瞬间把心放轻松,他已经有了主意,虽然今天自己赌运当头,肯定是大杀四方的结局,但是别的运道好像不怎么太好,
唐振东之所以不看邵刚的枪,不是害怕,而是不屑,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自己在八点整的时候,这个邵刚还不让自己进去,那今天就算普京大赌场倒霉,自己已经会把这普京大赌场闹个底朝天,武力和风水一起上,这普京大赌场占据澳门第一赌场的位子,已经时间不短了,如果今天自己进不去赌场,那普京大赌场占据的这块风水宝地,恐怕就要变为一块凶地,而就算它择址重建,自己也不会放过它,
在唐振东的想法中,这普京大赌场第一赌场的位置恐怕就要易主了,唐振东其实并不愿意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但是实在是被气的,他知道,就算这普京大赌场风光不在,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只会让别的赌场趁虚而入,而澳门的博彩业也势必重新洗牌,
邵刚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他在普京干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是赌场大师,他是很清楚的,可以这么说,这个世界上著名的赌术大师,他也见过了不少,赌场新秀,他也接触过不少,但是无论是纵横赌场的成名大师,还是崭露头角的赌场新秀,都跟唐振东不是一种气质,
邵刚在心中早就已经把唐振东的话,当做耳边风,根本不信,
一件事,一旦人家在自己心中打了否定,那不管你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的,
“今天是赌王亲自交代要平平安安,不能闹事,我也不为难你,你赶紧走吧。”邵刚得到了老赌王的指示,今天赌场大腕云集,要特别注意安全,
唐振东淡淡的道,“普京大赌场,红火了快百年了吧。”
唐振东一句无头无尾的话,邵刚正摸不着头脑,唐振东接着又道,“八点,八点,你可考虑好了,有些事情的后果你要自负。”
唐振东面对这十几把枪的淡定,让邵刚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在平时,邵刚遇到唐振东这样的人,他已经会结交一下的,别的不说,单说他在这么多枪口指着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淡定的侃侃而谈,这样的人本身就有值得邵刚结交的地方,
但是今天,这人越是淡定,邵刚越是感觉唐振东是來挑事的,
邵刚这人性子比较直,头脑也是直來直去的,他根本沒听懂唐振东所说的什么八点,后果自负这话的意思,
“我告诉你,念你这份胆气,我也不为难你,赶紧走。”邵刚收了枪,却依旧喝着让唐振东赶紧离开,
“咳,看來你是真不让我进去了。”唐振东叹了口气,还有两分钟就八点了,看來今天动手是免不了的了,唐振东想到自己答应陈姐的事,却沒办到,不禁叹了口气,这口气也是为屹立百年不倒的普京大赌场而叹,
“谁说不让,这位先生,这边请。”就在唐振东叹完气,突然有个声音响了起來,
唐振东此时身体已经在瞬间松到极致,手也尽量垂下,他是准备动手了,所以才浑身放松,只有浑身放松,才能在瞬间发挥出无与伦比的威力,
这是唐振东准备随时动手的征兆,
但是却不料此时有个声音传來,竟然是让自己进去,唐振东扭头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黑色唐装,身材微瘦,但是却精神矍铄,头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着,鄂下有一缕长须,
就在唐振东打量这个中年人的工夫,他已经走到了邵刚和唐振东的近前,
“李先生,好寻宝美利坚。”邵刚一见这中年人,顿时尊敬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那被称为李先生的人,沒搭理邵刚,眼睛盯着唐振东,“这位先生,赌赛马上开始了,还请跟我來。”
李先生沒跟邵刚说话,领着唐振东就走,唐振东走出去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愣在当场的邵刚,
唐振东跟着李先生,穿过了摆放了几十张赌桌的普京大赌场大厅,他抬头一看,
普京大赌场的顶部呈现圆形,仿佛刀状的“利器”围满一圈,剌向四面八方,唐振东一看之下,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万箭穿心”的风水局,这个风水局跟普京大赌场外面的鸟笼相呼应,像极了“百鸟归巢”,这样的赌场可以大杀八方,赌客就成为任人宰割的笼中鸟,
“李先生,贵赌场可真是个风水妙所,处处都是玄机,乍一看去,无论摆设还是布置,都让人有种欲罢不能之感,这是要让人家血本无归啊。”
唐振东发出一阵感叹,
李先生听了唐振东的话,脸上露出笑呵呵的模样,引着唐振东上了电梯,“这边请。”
电梯门关好后,这位李先生笑呵呵的问道,“这位先生,何出此言啊。”
“门外是四水归元的拨水入零堂,召集四面八方來财,门口是守财的狮口,和吸财的虎口,这都无所谓,但是走廊却是抓人遍体鳞伤的血蝠,这是让人输的连衣服裤子都留下啊,鸟笼招财,把赌客当做是笼中鸟,这还不算,还在笼中鸟中设置了万箭穿心的百鸟归巢,哼,这脚下的地毯似海浪,主赌客输前如流水,这墙上的挂饰,无一不是让赌客血本无归的风水局。”
李先生听了唐振东的话,心中就是一惊,自己平生最为引以为傲的杰作,就是这普京大赌场,这里里里外外都被自己布下了风水局,而这个年轻人在一进來,看了一眼的情况下,竟然说的分毫不差,这怎能不让李先生吃惊,
“先生果然并非常人,元群佩服,佩服。”李元群朝唐振东一抱拳,表示了钦佩,
“李先生客气。”唐振东也朝李元群一抱拳,“我有句话想跟李先生说,不置可否。”
唐振东刚说完,电梯已经到了赌赛的楼层,两人下了电梯,李元群才道,“先生请说。”
“赌场求财无可厚非,但是求财要有道,单凭概率,就足以让赌场赚的盆满钵满了,实在是沒必要再加上这吸财的风水局,赌客给赌场贡献了大量的金钱,赌场也应该适当的照顾下赌客,有來有往,才是处世之道。”
听了唐振东的话,李元群愣了两秒钟,然后就呵呵一笑,沒做声,却引着自己走向一个挂名叫做“荣华富贵”的大厅,也不知道是否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唐振东也不是闲着沒事,跟李元群扯些乱七八糟的,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感谢李元群给自己脱困,带自己來到赌厅,沒让自己做违诺的小人,唐振东心怀感激,点了他一句,
普京大赌场的风水确实非常好,风水局也做的非常完美,当然这是对于开赌场的來说,但是如果换个角度,站在赌客的角度上看呢,这完美的风水局却是他们的破财符,赌场在大杀四方的同时,杀的却是它赖以为生的赌客,
唐振东其实是点出赌客和赌场,其实就是鱼和水的关系,要抓鱼,却不能让水干涸,涸泽而渔的结果就是沒有鱼,
这是打个比方,用生活的哲理來解释,如果用易学的哲理也完全可以解释唐振东刚才的话,这句话就叫亢龙有悔,
龙飞到了最高处,失去了根基,而且高无可高,自然想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