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各种利害他考虑的很清楚,虽然自己很舍不得这件宝物,但是宝物如果要用命來换,那就太不值当了。
这两个男嫌疑人,既然都不承认自己是盗贼,而且俩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这着实让警察们感觉棘手,于是警察们就想到了一个问題,可以让两个嫌疑犯关在一起,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因为羁押室是有摄像头的。
无法从这两个嫌疑人身上找到切实的线索,所以警察们就开始提审这两个美女嫌疑人,不过不提审不知道,一提审吓一跳,其中有个女嫌疑人竟然说她是省委书记的女儿。
“姓名?”
“齐娇。”
“年龄?”
“二十三。”
“工作单位?”
“无业。”
“父母姓名?工作单位?”
“父亲叫齐仁达,在省委上班。”
“齐仁达?这名字怎么这么熟?你家庭住址呢?”
“省委大院一号楼。”
负责审讯的警察差点吓一个跟头,“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住省委大院,你父亲叫齐仁达?”
这个警察很努力的咽下一口吐沫,仍旧沒有从齐娇的话中回过神來。今天上午遇到一个市长就很让人惊奇的了,这下又遇到一个省委书记,这怎么能不让这个警察震惊。
不过震惊归震惊,他可不敢怠慢,他马上叫來了刑警大队一大队的大队长金文立,向金大队报告了审讯的结果,金文立不敢怠慢,他马上过來检查了齐娇的身份证,然后又拿着齐娇给自己报的电话号码犹豫了半天,这个电话就是不敢拨出去。
省城刑警大队一大队大队长跟省委书记之间的距离,沒有十万八千里,也有十万七千里,省委书记要捏死自己这个小小的大队长,简直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在这种情况下,金文立怎么敢拨这个电话号码呢?
沒办法,金文立只能往上请示一叶倾城,天才太子妃全文阅读。好歹这个博物馆盗窃案已经引起了上层的关注,要不然单单凭借这个消息,他不被局长骂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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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公安局刑警大队就齐娇的身份问題一层层往上请示的时候,唐振东已经和耗子关在了一起。
“命运弄人,”唐振东感叹道,“对了,你这个衣服在哪里弄的?”
“衣服?”耗子马上就明白唐振东话的意思,他并不是问他穿的衣服,而是指唐振东怀中的那件隐身衣,“你真想知道?”
“废话,我问你当然是想知道。”
“这件是从坟墓里捡來的陪葬品。”耗子说话的时候看着唐振东的脸,他想从唐振东脸上发现一丝异样,但是他失败了,唐振东脸色一如往常,并沒有任何的惊讶。
唐振东等了半天,耗子也沒说话,他不由问道,“继续说,在哪个墓里捡的?”
“江上镇北,高速路边。”
耗子说完这话,仔细的看着唐振东的眼睛,他努力想从唐振东眼中发现一丝秘密被人窥探的惊惧,但是很遗憾,他失败了,唐振东的心理素质之强,连自己这样经常与死人接触的盗墓者都有不如。
唐振东看了一眼耗子,淡淡道,“怪不得你身上带有一股死气。”
“我要是死了,你还能活的了?你别忘了咱俩都是嫌疑犯。”耗子当时在现场,他是最清楚唐振东如何从一个抓贼英雄到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而且你还是主犯。”
听到耗子讽刺的话,唐振东也沒发火,他的确沒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我听说你从博物馆里偷了不少宝贝,不少东西都属于国宝一级,即使不用枪毙,恐怕也得在监狱里渡过后半生。这还不算你盗墓的事。”
“盗墓的恐怕不止我一个吧?”耗子阴阳怪气的说。
唐振东淡淡的看了耗子一眼,“你知道的不少,看來你就是欧阳老大的那个不知所踪的手下耗子了吧?”
还沒等耗子肯定的答复,唐振东就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当时还奇怪你在里面究竟躲到哪里去了?现在我知道了,你就是利用了这件隐形衣。”
耗子哈哈大笑,“说的对,我的确是捡到了这件隐形衣才逃得一命,这不是什么怕人的事,盗墓不一定能判死刑,但是杀人恐怕是要偿命的吧?”
“你当时逃过一命,现在恐怕不一定能逃命。”唐振东把内劲运到极致,一股杀意从他身体里溢了出來,瞬间遍布了整个羁押室。
耗子从來沒试过这么恐怖的场景,即使他盗墓的时候在墓里碰到干尸和骷髅,在野外遇到饿狼,他都不害怕,毕竟习惯成自然,而且耗子知道,骷髅是不会动的,狼也是害怕人的。但是此刻唐振东给他的感觉,却远甚于饿狼骷髅,他丝毫不怀疑唐振东能立时要了他的性命。
耗子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仿佛此刻他并不是跟一个人在一起,而是跟一只极度危险的毒蛇在一起,毒蛇吐着鲜红的芯子,马上就要给他來上一口。
好半天,唐振东才收了他身上的杀气,耗子才慢慢把抖的似筛糠的身体恢复了过來。
“好了,说说这衣服是怎么隐身的?”
“这衣服的原理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后來钱老大他们进來后,我就试着把衣服披上,然后蜷缩在墙角,沒想到他们果然沒有发现我。再后來,您也进來了,果然您也沒发现我红楼之钗黛。”
“那你能看到我吗?”
“能,根据我反复观察,这件隐身衣,只能隐藏它周围一米左右的空间,再远了,就不是这隐身衣能隐藏的了的。”
耗子见识了唐振东的恐怖,刚才又见跟他聊的不错,于是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哥,咱们做个交易如何?”耗子看唐振东沒反应,又继续说道,“我是主犯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且我也知道您是被冤枉的,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隐身衣借我用用,我从这里逃走,然后再设法营救你,你看如何?”
“你这也是交易?我看不到对我有任何的好处?”
“我向天发誓,永远不会把您在江上镇墓穴里的事宣扬出去,而且我出去后,做您最忠实的部下,你看怎么样?”耗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唐振东的脸色。跟这人在一起的感觉太危险了,耗子真是怕了,他恨不得马上脱离这个人的身边。他也知道自己的条件对人家沒有任何的吸引力,换做是他,他也不会答应。
“这个事嘛,我需要考虑下。”
唐振东倒是不怕这个耗子把他的事宣扬出去,他既然敢杀人,那就不怕任何人翻旧账,再说了自己风水相师的身份,预测吉凶,断人生死,自己的命运如何他是最知道的。
唐振东也不怕耗子耍诡计,抛开他看人的本事不谈,就是以他的手段,既然耗子跑了,他也能通过秘法推演出他的所在。
唐振东更不是想收个便宜手下,他恨的是这个操蛋的国家的公安系统,不分青红皂白,竟然把自己这个抓贼英雄当成是盗贼关了进來,这让唐振东心里的恨意滋生,他就想挑战下这个公安系统。人是我抓进來的,你们既然这么厉害,那好吧,我就把人放了,你们有本事再去抓。
“老大,怎么样?”耗子小心的问。
“这事行,不过你不用营救我,我自然有办法出去。”唐振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大哥,你说真的?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虽然唐振东肯定的答复了他,但是耗子却有些不敢相信了。
“我想知道你怎么走?”
“等到第二天一早,有人來提审我的时候,我就提前披上隐身衣,然后等他们进來的时候,我趁机从这门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哈哈,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不用等到明天,一会你披上衣服,我马上喊报告,说你不见了。越忙越乱,越是容易逃走。”
“大哥,你说真的?”
唐振东顺手掏出他怀里的天花妙坠旗,丢给耗子,“过上个把小时,然后再披上。”
唐振东这是怕摄像头纪录上自己刚刚递给耗子一件东西,他就失踪了,那岂不是自己真成了他的同伙?所以,他让耗子过段时间再失踪。
其实刚刚,唐振东在给耗子那支天花妙坠旗的时候,他把内劲猛然运到极致,但是却不知道这内劲运到极致后,能不能完全让摄像头产生雪花。干扰是一定的,不过是不是能完全干扰,唐振东不敢确定。
在耗子披上衣服的一瞬间,唐振东又猛的把内劲运到极致,刑警队羁押室的摄像头产生了一阵猛烈的雪花,让监控室的警察一阵骂娘,“草,这该死的监控公司,花了这么多钱装的监控系统,今天抽风了,他妈的老犯病!”
监控室的警察并不是办理这件盗窃案的刑警,只是在监控室看摄像头的而已,他除了骂娘外,根本不会多想监控探头产生雪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