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郎千尺的话,王贵妃的面色微微有些变了,但,恐惧只是一瞬间,很快的,对权利的向往,让她丢弃了心中仅存的一点良知。
“师兄,此事只能成功,你放手去做吧!”
“我有分寸的!你等着我的好消息便是。”
多年来的策划,终于在这一刻有了用武之地,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旦迈出了这一步,就等于是走上了不归路。
很快,京城中就暗潮汹涌,一股股神秘的力量,仿佛雨后春笋般,从各处冒了出来。
皇上对王家的彻查,最终也不了了之。
宁逸尘虽说是深居简出,但对朝堂上的事情一清二楚。直到这一天,皇上再次病重,王家带兵包围了皇宫,封锁一切消息,宫变,才被华丽丽地推上了舞台。
而宁逸尘也终于从背后走到了前面。
一队精兵,宛若从天而降,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包围在宫门外的王家军给拿下。
而握在宁逸尘手中的那一枚虎符,熠熠生辉,让那些有心想站在王家一边的人,都不由自主生出了撤退之心。
满朝文武皆知,东国有枚可以号令一切的虎符,它的权利,有时候甚至比皇上的圣旨还要大,而此时宁逸尘将虎符拿出来,似乎说明了什么。
果然,皇上从深宫中缓缓而出,精神矍铄,哪里还有半分的病态。
众大臣都倒抽了一口寒气,皇上果然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幸好他们没有站错队伍,不然自己的身家性命,可就难保了。
王家满门下狱,凤春秋被削为庶民,而王贵妃,则被夺去封号,贬入了冷宫。
王家,彻底败了,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郎千尺却逃走了。
朝堂之上,皇上还公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宁逸尘的真实身份。
二十年前,皇后难产,孩子生下便是一死婴,随后,皇后伤心欲绝,大出血而死。
这桩陈年旧事,多年来都不曾被人提起,如今被皇上提及,某些大臣便瞬间想明白了此中的缘故。
当日的那名死婴,应该是被偷梁换柱了吧。
皇上怀着沉痛的心情,缓缓道来,“历朝历代,后宫都是争斗不断,朕本想着朕的后宫一片祥和,永远不会发生那些惨事,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王氏心狠手辣,居然给皇后下毒,害她难产,皇后在弥留之际,托付宫女将太子送出宫,这才保得了朕的皇儿一命,如今,皇儿也是时候认祖归宗了!”
宁逸尘的身份,得到了进一步的肯定,原本就属于他的太子之位,自然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他身上。
举朝皆喜,高呼万岁,向皇上和宁逸尘贺喜。
而宁逸尘从此后改名为凤逸尘,宁家因护主有功,又因凤逸尘才绝了后,所以,将来凤逸尘的孩子,会过继一个给宁家。
皇上下令大赦天下,更是在宫中大摆筵席,而凤逸尘本就在众人心中威望很高,见他恢复了本来身份,众人纷纷敬酒,以示恭贺。
凤逸尘来者不拒,喝得酩酊大醉,晚上便留在了宫中。
半夜,一直守在门外的青稞,忽然听到里面‘哐当’一声,似乎有重物落地。忙推门进去,却见凤逸尘嘴角流血,躺在地上,大有要晕厥过去的趋势。
青稞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啊?忙连声呼喊,“爷!爷你怎么了?”
凤逸尘捂着胸,艰难地出声,“别嚷,估计是蛊毒发作了。”
他感觉到后背上钻心的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撕裂了肌肤,想要破土而出。
而这种症状,和书上描写的绝情蛊发作的症状倒是一般去二。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是个意外,不会再有此等残忍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没想到今时今日,它到底是毫无预兆的来临了。
青稞吓得不轻,那蛊毒一旦发作,便是惨不忍睹,偏偏君少颜又不在了,这可如何是好?
急忙扶起他,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到榻上,哑着嗓音问道,“爷,要不要请太医?”
“太医有用吗?别闹得人尽皆知了,尤其是父皇那儿,千万不要被他知道。”
“是!”青稞明白此事关系重大,凤逸尘的身份,已经今时不同往日,若被人知道他中了蛊毒,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得喂他吃了些止痛的药,然后在一旁尽心服侍。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舒乐乐,忽然觉得心如刀绞,从睡梦中倏然醒来。
全身上下,却已经是汗如雨下,心脏也是莫名的揪紧。
“小尘尘!”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不好的预感,瞬间就席卷了全身。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她第一时间跑到了襄阳王的面前,憔悴的容颜上,满是焦急。
“王爷,京城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襄阳王满面含笑,躬身请舒乐乐坐下,再命人上茶上点心,然后才笑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昨日京城中有八百里加急文书送达,我瞧时辰已晚,便不敢前来打扰王妃,没想到王妃和太子爷心有灵犀,这么快就感觉到了。”
他啰啰嗦嗦说
了这么多,舒乐乐听得是云里雾里,全然不明白,不由有些恼了,道,“王爷,你说重点!我不想知道太子的事情,只想知道我家王爷的事情。”
特么的凤春秋,管她鸟事啊!
襄阳王被抢白后,却抿着嘴,不惊不恼,“王妃别急,你先看看这封信就知道了。”
文书到了舒乐乐的手里,她莫名其妙地瞪了襄阳王一眼,才打开了它。
谁知,这一看,她的嘴就合不拢了。
宁逸尘是皇上和皇后所生?还被封为了太子?
艾玛,谁来告诉她,这是老天在开玩笑吗?
舒乐乐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了一遍,还是没错,宁逸尘确实已经是东国的太子了,而且,现在已经改名为凤逸尘!
“王爷,这文书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上面还有皇上的玉玺为证,王妃啊,不,应该是太子妃了,太子不日就会亲自来迎接你们回京,老夫恭喜太子和太子妃啊!”
“······”舒乐乐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特么的上天老是捉弄人,谁知道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舒夫人似乎对这一切早就洞悉,母女俩独处的时候,她执着舒乐乐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乐乐,以后你的身份不一样了,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任性,要照顾好太子,不能给他添乱,知道吗?”
“我······”舒乐乐正要发表点感概,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所以才陪他演了一场戏,把我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这也是为你好啊,自古以来,宫变都会引发战乱,太子是怕你受到了不必要的伤害,所以才出此下策,现在好了,一切都雨过天晴了,要不了几日,我们就会回京了。”
爹娘他们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啊,唯独瞒着她一人!
舒乐乐不满地撅嘴,“我不开心了!那么重要的事情都不事先告诉我一声,你们明显把我当外人呢。”
舒夫人愕然,随即就笑了起来,“乐乐!你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太子为了你,可谓是用心良苦呢!”
“那娘你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
“很早之前吧。”
“哦,我懂了,所以你们才逼着我嫁给他,哪怕是和一只公鸡拜堂,你们也舍得!哼,真是我的好爹娘!”
舒夫人的脸上,有了一丝尴尬,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
“乐乐,你和太子是从小就定下的,倒不是爹娘想要攀高枝,求富贵,而且,太子那孩子确实不错,把你托付给他,爹娘放心!”
舒乐乐乐了,扑在她娘怀里撒娇,“我知道,他的身份特殊,娘把我嫁给他,还指不定是福是祸呢,所以,爹和娘这是高瞻远瞩,知道在你们女儿的改造下,他一定能成功,所以,这功劳不仅是你们女儿我的,更是你们二老的!”
“······”舒夫人风中凌乱了,舒乐乐这番言谈,真是够雷人!
不由拍了拍她,无奈一笑,“乐乐啊,这些话在这里说过就算了,千万不要被那有心人听去了。”
“我知道,会连累爹娘的!”
舒乐乐现在是彻底相信了文书上的一切,便掐算着日子,等她家小尘尘来接。
可是,过去了十来天,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舒乐乐不免有些急了。
他丫丫的,别是当上了太子,就忘记了糟糠之妻吧?
她好歹也是花容月貌,风华正茂呢,哪里糟糠了?
舒乐乐想一会儿,就发一回狠,恨不能立刻就飞回到凤逸尘身边,扑在他怀里,狠狠地诉说相思之苦。
这日,她终于等不及了,命人,“准备马车,我们立刻进京!”
太子妃发了话,谁敢不从?
襄阳王急忙命人备好了马车,再派上侍卫,恭恭敬敬地送她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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