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乐的小心思里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好奇,居然能让爹娘喜欢,哥哥动容,那此女应当非常不一般了,可是,在她的印象中,为何没有印象啊?
她俏脸一扬,脆生生地道,“哥哥,你快告诉我吧!”
舒鸣宣把脸一黑,道,“那女子极其野蛮,我不同意!”
野蛮?能比荣宁还难缠?
可为毛爹娘一脸笑容,甚是满意啊?
舒乐乐见舒鸣宣不说,只得转向宁逸尘了,“还是你告诉我吧。”
宁玉尘未语先笑,“那女子乃你哥哥的青梅竹马,他可是在人家姑娘才五岁的时候就扬言非她不娶哦!”
——啊?还有此等狗血的情节?
舒乐乐瞪大了眼,哥哥小时候的情商,果真比现在要高得多!不过,这么多年都没有听人提起,此事恐怕有点玄乎!
她全身的八卦细胞都被激活了,乐呵呵地走到舒鸣宣面前,拖着他的手撒娇,“哥哥,我是你亲妹子呢,给我讲一讲你小时候求亲的伟大场面吧!”
舒鸣宣汗,那个场面好像也没多大好说的吧,不就是他七岁时,认识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然后恰好一对娶亲的队伍经过,那小女孩随口问了他一句,“真好玩!我们也和他们一样成亲好不好?”
他在懵懂中觉得没什么不可的,遂答应了,“好,待你长发及腰,我一定来娶你!”
却不料这些话被某些人听见了,然后他又知道那小女孩乃襄阳王之女,几天后就离京回故里去了。
他们之间的那些戏言便被当做笑话被人一笑置之,后来,听说那小女孩长大了,每日里只知舞刀弄剑,待人极为野蛮凶悍,倒是和荣宁有得一比。
舒乐乐听完,不由抚额,这倒确实是件莫须有的婚事啊!
它能解燃眉之急,却不能永除后顾之忧!
遂盈盈笑道,“哥哥,你不如带上聘礼,去登门提亲去吧!”
“不去!”
“去!怎么不去?兮兮多好的姑娘啊,被你说得那么不堪,宣儿,这件事爹为你做主了,明日就带上聘礼,正式提亲去吧!”舒落庭抿了一口茶,笑吟吟地下达命令了。
纳尼——爹认识那叫什么兮兮的女子?
舒乐乐立刻又转移了目标,“爹,我那未来的嫂子叫什么?兮兮?”
舒落庭抚着胡须,笑道,“她叫沐灵兮,去年我去秀水的时候曾经见到过她,此女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知书达理的,如能求得她为我舒家媳,当是我舒家的福气啊!”
“可是,哥哥为什么说她野蛮啊?”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乐乐,你劝劝你哥哥吧!”
“好!包在我身上!”
接下来,舒乐乐对舒鸣宣进行了一番长达数个时辰的训导劝解,最后,终于把舒鸣宣说得不耐烦了,他牙齿一咬,“停!我去还不成吗?”
“真的?”也不枉费她一番唇舌,说得口干舌燥了。
“我敢不去吗?”舒鸣宣瞪了她一眼,“不过我先把话撂在这里,如果那沐灵兮真如传闻中一样,我是不会同意下聘的!”
“那是当然,如果她野蛮不讲理,我也不会同意的!不过,爹爹都说了,她乃如花似玉一娇滴滴小美人也,哥哥,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妹子给你鼓气壮胆!”
回宁王府后,舒乐乐瞅着宁逸尘,幽幽地道,“小尘尘,你给我哥哥安排的这门亲事,不会另有目的吧?”
宁逸尘晕,非常委屈地道,“我哪有什么目的?娘子下达的命令那么急迫,我是搜肠刮肚才想到了这么个好主意,娘子不奖赏吗?”
就算是想要算计,也不会算计到舒家去啊,他就不怕将来某女找他算账,跑回娘家就一去不复返了吗?
所以,宁逸尘现在是真心实意的为舒家办事呢!
舒乐乐用她聪慧的头脑想了想,好像宁逸尘确实也没有任何理由那么做,忙堆出笑脸,捧着他的下巴亲了一下,“给你的奖赏!”
不过,她好像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是什么呢?
想了半天,舒乐乐才恍然大悟,“小尘尘,为了防止我哥哥临阵退缩,我决定了,我要去亲自监督他!”
不会吧?宁逸尘倍感受打击,这山遥路远的,她这小身体受得了吗?
遂坚决摇头,“不行!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唯独这一件不准!”
“为什么?”
宁逸尘指着她的肚子,眼神中满是怜爱,“因为你肚子里有个小宝宝啊,他经不起折腾!”
“······”好像这个理由确实很充分!
不过,舒乐乐转瞬就又笑了,“有你陪着我,我怕什么?小尘尘,你这整日里赋闲在家,我们正好趁此机会出去游山玩水啊,再等几个月,我肚子就这么大了,我想要出去都不可能了!”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宁逸尘,一边还故意挺了挺肚子,表示她现在都是为了他们的宝贝哦。
宁逸尘再次被打败,在舒乐乐面前,他好像永远都不能做到坚持原则,她只要小嘴一瘪,他总会乖乖投降。
他只得吩咐了青稞和酸枣儿几句,叫他们立刻下去准备,明日里和舒鸣宣一起出发去秀水。
秀水其实离京城也没多远,若是骑马,也不过两三日的光景,可现在因为有舒乐乐随行,大家只能坐马车了。
马车是极为舒适豪华型的,有桌有椅,还有一个宽敞的软榻,坐在里面,一点都感觉不到颠,那感觉吧,就好比火车上的卧铺。
舒乐乐从上车就开始睡,一直到午后才醒来。
刚一翻身,就觉得手腕被谁握住了,她下意识地喊,“小尘尘!”
“别动!”可这个回答的声音不像是宁逸尘也!
舒乐乐一惊,睁开了眼,“小君子,怎么是你啊?你在干什么?”
君少颜把她手腕上的银针取了下来,笑道,“奉王爷之命,来调理你的身体啊。”
用银针调理身体?舒乐乐闻所未闻。
好吧,就当自己是孤陋寡闻了。
她翻身下地,撩开窗帘,看马车停在一个小河边,外面风景如画,不由喜道,“小君子,我们下去欣赏风景去!”
看她毛手毛脚的样子,君少颜一颗心跟着上下下,忙叮嘱道,“你小心点,别磕着孩子了!”
“都还没显怀呢,他没那么娇贵!”舒乐乐随口答了一句,跨下了马车。
额滴个神,他们是准备在此安营扎寨还是咋的?居然架起了锅灶,在生火做饭。
酸枣儿见她醒了,忙过来扶她,“小姐,王爷吩咐过,吃了午饭我们再继续往前走。”
“他人呢?”
“和公子到河边去了。”
“我去找他!”
舒乐乐刚转身,君少颜就递上了自己的手,“来,让小君子侍候你!”
“噗——”舒乐乐喷笑,这个动作,怎么看都像小李子侍候慈禧太后的模样哦。她才不要做慈禧太后呢!
遂甩开他的手,笑道,“小君子你这么殷勤,是不是又想从我这里捞好处啊?”
君少颜怔住,在舒乐乐的心目中,他就是那副形象吗?
他摇头叹息,“乐乐,你亲哥在前面,我这半道认的哥哥如果再不对你好点,恐怕无我容身之地了。”
“不会的!”舒乐乐一本正经地安慰他,“我哥不懂医术,所以,你还是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是吗?如果再不替舒乐乐解毒,恐怕连他这唯一的作用都要被宁逸尘鄙视了。
君少颜静默了,陪着她走了一段路,才在河边见到了宁逸尘和舒鸣宣。
只见两个大男人都卷着裤腿,拿着竹叉在水里叉鱼呢!岸上的草地里,已经丢着好几条肥嫩的鱼儿,在那里奄奄一息的慢慢动着。
舒乐乐顿时就乐了,拍掌笑道,“你们俩居然偷偷跑这里来捉鱼来了!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不叫上我啊?”
宁逸尘和舒鸣宣都回头,冲她宠溺一笑,“你就等着吃鱼就行了!”
“不行!我不能坐享其成的,我来杀鱼!”舒乐乐喜滋滋的抓起一条鱼,扬手找君少颜要匕首。
君少颜叹息,“乐乐,你瞧见水里那两人的眼神了吗?如果我敢让你动手,他们会杀了我的!”
“啊?”不会吧?舒乐乐抬眼望过去,果然就见到宁逸尘和舒鸣宣威逼的眼神瞧着君少颜,一瞬不瞬。
我勒个去,不就是杀条鱼吗?用得着那么紧张兮兮吗?
舒乐乐抚额,表示很无奈,只好指着君少颜,“你来吧!”
君少颜汗,他真是悲催啊,宁逸尘一句话,就把他从家里召唤出来,风餐露宿不说,还得因为舒乐乐一个小眼神,立马杀鱼去。
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们夫妻俩的啊?
怨归怨,他到底还是手起刀落,将鱼收拾得干干净净了,然后立马转身,把鱼拿回去命人下锅。
待大家都围坐着,喝着香喷喷的鱼汤时,君少颜总算找回了一丝欢悦感,毕竟,这鱼的味道太鲜美了,比起所有的酒馆来说,它胜在一个鲜上!
下午,众人继续赶路,走走停停的,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了一个小镇。
夜里,舒乐乐起身小解,忽然被外面一阵诡异的声响给吓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