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了黄瓜美人玉的花珠,果然肌肤白嫩细滑了不少,她对镜自照,沾沾自喜地道,“哇!美女哟!墨公子你快说,我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不急,我已经命人去取了你的东西来,从今日开始,你就别回秋香楼了。”
“哦,是!”花珠神回复,“公子你放心,花珠别的本事没有,侍候男人倒是会的,花珠一定侍候好公子,为妾为婢都无所谓了。”
“……”不止是其他人惊住,苏乐乐这次也风中凌乱了。
为妾为婢……
这样雷人的话语,大概也只有花珠能说出口!
她抹了把额上的汗,道,“花珠啊,本公子不喜欢人侍候,你的住所本公子另有安排,你只需照做就行了。”
“哦,好吧。”花珠有点小小的失望,肥肥的脸蛋上,突现了一丝忧伤。
我勒个去!
苏乐乐汗颜不止,花珠啊,你千万别对我上心哦,人家和你一样,都是雌的!
最终,花珠被送到了幽然居的一个僻静小院,随她一同去的,还有‘花珠美人培养守则’。
条条款款,罗列了五十八条,每一条都是量身订制,蕴含无穷深意。
花珠只看见第一条,就惊呆了,半晌才咆哮起来,“每餐只吃一个水果,一碗清汤,怎么可能?我会饿死的!”
“不会!墨公子为你准备的汤乃独家密方酿制,只会让你瘦,不会让你有任何不适!”负责监督她的冬梅一板一眼地道。
“瘦?”
这个美好的字眼具有无穷的诱感力,花珠权衡了一下,重重点头,“行!我听公子的!”
当看到第二条时,她又叫了起来,“隔一个时辰绕院子跑二十圈!天!这不是难为我吗?我一定会累死!”
冬梅瞪了她一眼,冷冷地道,“真不知墨公子瞧上你哪一点了?胖得像头猪,哪个男人敢要你?”
“我……”
花珠默,从她十二岁长胖开始,好像真没有男人正眼瞧过她,混迹烟花之地四五载,她到至今还是黄花闺女呢。
若不是无双公子心好,她早就被赶出去,饿死街头了。
如今墨公子肯救她于水深火热,千万别辜负了他的一番心。
拼了!
花珠再次咬牙点头,“好!我答应!我全部都答应。”
从这天晚上开始,花珠正式开始了她的魔鬼训练。
苏乐乐听了从冬梅那儿传来的消息,乐呵呵笑了,“初战告捷,耶!”
春兰却在此时对她兜头一盆冷水泼来,“公子,你该回去了!”
艾玛,好不容易酸枣儿没在一旁啰嗦,又来个春兰!
她不想回去的好不好!
宁逸尘那只大妖孽昨天就放下话了,今天回去,铁定难逃魔爪!
苏乐乐憋着一口气,幽幽地道,“春兰,我诅咒你嫁不出去!”
“我嫁不出去公子娶我!”春兰笑吟吟回了她一句,拉她起来往门外推。
苏乐乐忙回头叮嘱丹丹和文翰林,“黄瓜面膜还在试用阶段,要确定万无一失再使用……”
她还想再说几句,春兰却拉着她,一溜烟地跑了。
刚进宁王府,苏乐乐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扭着腰走来。
我靠!瞧她那花枝招展的妖娆样!
玫红的曳地衣裙,以金线绣着大朵的牡丹,外罩薄薄一层细纱,若云似雾,头上插满了金钗和珠花。
额滴个神,苏乐乐再瞧了瞧自己寒酸的小家碧玉装束,这谁是主子,谁是婢女,一目了然啊。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舒乐乐感兴趣的是,柳小三的眼神为何充满了敌意?她那天不是成功地哄好了她,两人应该相见如故啊!
还未及细想,柳盈盈一旁的丫环就撇嘴笑道,“夫人,瞧世子妃这匆匆忙忙的模样,别是又遇上刺客了吧?”
······什么世道?连一小小丫头都敢来嘲笑她,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原来她在宁王府的地位,真的不如柳小三啊!
舒乐乐备受打击,苦着脸道,“我确实是遇上坏人了,不过,不是在外面,而是在这里,在我眼前!”
她今日倒要瞧瞧,到底是她大,还是柳小三大!
那丫头闻言,面色变了变,拉了拉柳盈盈的衣袖,小声嘀咕,“夫人,世子妃不把你瞧在眼里呢!”
柳盈盈甩开她的手,挑衅地扬了眉,“世子妃,你遇刺的事情与我们无关,请不要随意中伤无辜的人!”
“我说过和你有关吗?”舒乐乐反问一句,唇边的笑意,浅浅地浮出。
柳小三啊柳小三,此地无银三百两,你露陷了!
不过,没有证据的事情舒乐乐一向不屑于去做,所以她很快就转开了这个话题,笑道,“柳姑娘,你们这是来迎接我还是准备出府啊?天快黑了,外面确实不大太平哦!我长得丑没人惦念,可柳姑娘就不一样了,我今日还听见有人对柳姑娘的美貌和才情津津乐道呢!”
说完,她故意咧嘴一笑,做了个无比招人嫌的鬼脸。
一旁的丫环小子都抿嘴笑了起来,可被柳盈盈怒眼一瞪,忙又敛下笑容,悄悄退到了后面。
柳盈盈走近两步,压低了嗓音,“世子妃,世子爷和你圆房,不过是瞧在你中毒快死了的份上,你别想着他会爱你,将来这世子妃的位置,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妈蛋!越说越过份了!真当姐是一只病猫啊!
舒乐乐俏脸一怒,正要动手,忽然想到了一个异常严峻和真实的问题,柳小三如何知道她和宁逸尘之间的事?
难道宁逸尘爱她已经爱到了主动招认的地步?
特么的,这个认知比被柳小三羞辱还要让她生气!
舒乐乐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柳小三的嚣张气焰来自何方?还不是宁逸尘对她的娇惯!
既然他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了!
舒乐乐猛的一巴掌打去,成功的将柳盈盈半边脸打肿之后,指着那一旁惊呆的丫头,命令下人,“将这眼中没有主子的丫头给我痛打二十大板,然后逐出府去!”
她到底还是宁王府正经的主子,既已发令,下人们只得照办,果真将那丫头打了二十大板,丢到了府门外。
但这番举动却让舒乐乐和柳盈盈之间的关系彻底崩裂。
晚上,月明星稀的时候,宁逸尘翩然而至,眼角眉梢都隐着一抹怒气。
“舒乐乐,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利,居然敢打了人还把人赶出去!”
舒乐乐正憋着一肚子的气无处发,见他到了,抄起身旁早就准备好的一把利剑就刺了过去,“宁逸尘,我倒想问问你,又是谁给了柳小三那么大的底气,居然连她身边的丫头都敢嘲笑我!”
宁逸尘闪身避开,手掌一扬就夹住了剑刃,冷冷地道,“舒乐乐,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何盈盈能得到我的宠/爱,而你不能?”
妈蛋!叫得那么亲热是几个意思?
舒乐乐气苦,心底的醋意,在她未察觉的情况下,悄悄升起。
她呸了一声,骂道,“宁逸尘,算我自己倒霉,从今天开始,你和柳小三过去吧!我回娘家去!”
她抛下利剑,两三步就冲到书桌旁,哗哗哗几下就写了一封言简意赅的休书,盖上指印,丢给了宁逸尘。
“宁逸尘,你对结发妻子不忠不义,本小姐今日修书一封,将你休了,签字画押吧!”
休书上老大的几个字,如同两只眼睛,讽刺地瞧着宁逸尘,宁逸尘心脏猛地抽紧,黑了脸,阴测测地道,“舒乐乐,你想休了你相公?”
“不是想!而是已经休了!宁逸尘,你若是个男人的话就签了吧,我明日就收拾东西离府,绝不要你宁家一针一线!”舒乐乐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道,她觉得在宁逸尘面前,自己从没有像今日这么有底气过。
宁逸尘面色越发黑透了地,他的小女人居然敢休他!长了几个胆子?
不由怒有心起,长臂一伸就抱起了她,往帷幔深处走去。
“宁逸尘!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混蛋!种/马!你刚从柳小三那儿来,你别想碰我!你脏死了!臭死了······”舒乐乐吓得哇哇大叫,一些话便不经大脑地蹦了出来。
“我脏?”宁逸尘嘴角直抽,天可怜见,他可是只碰过眼前这一个小女人,何来的‘脏’一说?
他一下子将舒乐乐抛到床上,也不管她疼不疼,挥手就扫向了她的屁股。
“啪!”好大的一声脆响,舒乐乐哀叫一声,有种感觉是屁股已经开了花。
好委屈!好羞辱啊!舒乐乐小嘴一瘪,就哭了出来。
“宁逸尘,你不是人!你专门欺负我!我爹娘把我养大容易吗?他们都舍不得让我受委屈,你却三番四次打我,没你这么欺负人的!呜呜呜······我明日就进宫去告状,我一定要让太后和皇上为我做主!呜呜呜······”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深深控诉着宁逸尘的恶行,让宁逸尘都听得信以为真,以为自己有多罪大恶极了。
他俯下了身子,温柔地问,“真的打疼你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