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树枝在微风的扫动下摇曳不止,偶有那么一两下敲打在窗棂上,咿咿呀呀地响。
宁逸尘便在此时踩着夜色而来。
这会儿他一身墨衣,长发飞舞,倚在门边时,就如隐在黑夜的袅魅,诡异却又霸气十足。
酸枣儿和蜜枣儿急忙迎上,却被他冷眼一觑,问安的话就留在了唇边。
“大半夜的,装什么鬼?”
苏乐乐鼻息沉重,本就难安,这会儿见了他,新仇旧恨刹那间涌上心头。
她冷哼一声,抄起一个枕头就朝他掷去。
宁逸尘轻晃闪过,袖底下带起一股力道将枕头稳稳一托,再一抛,枕头就一个美丽的抛物线,又飞了回去。
巧的是,它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苏乐乐的头上,只听‘扑哧’一声布帛的脆响,枕头寸寸破裂,漫天的羽毛飞舞······
如下起了鹅毛大雪,而舒乐乐就是那悲惨的白毛女。
我靠!叔可忍婶不可忍了!
被大雪覆盖的苏乐乐怒由心起,豁然起身。
俏手一扬,抓起一把羽毛就跳下了地。
“宁逸尘,你去死吧!”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快速地揪住了宁逸尘的衣衫,一把羽毛朝他的口里,鼻子里塞去······
动作之快,可谓神速!力量之大,足以撼天!
宁逸尘没避开,酸枣儿蜜枣儿更是没看清楚。
果然有句话说得对,愤怒的女人战斗力仅次于奥特曼,发疯的时候危险性仅次于藏獒!
“我让你落井下石!我让你帮小三!我让你黑白不分······”
苏乐乐一边痛下棘手,一边恨声碎碎念。
羽毛在她手中成了最好的攻击道具,宁逸尘则成了她最好的出气包,只一眨眼的功夫,宁逸尘就和她一般的模样,全身上下都是纷飞的羽毛。
“小姐!”酸枣儿总算是回过了神,惊叫一声,面色煞白。
可愤怒中的舒乐乐恍若未闻,继续咬牙切齿的可着劲地摧残那张如花容颜。
直到——
宁逸尘一声闷吼,揪住了她的双手,再往上一提,在头顶上宛如打了个美丽的蝴蝶结,就把她给定在那儿了。
“舒乐乐,看来本世子的话,你丝毫没放在心上啊!”阴测测的声音,在她耳边邪恶地响起。
宁逸尘挑着眉线,薄唇微抿,一丝愤怒,在眼底浅浅溢出。
舒乐乐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撇着唇角冷哼数声,“宁逸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件事?”
“呃?何事?”声线拉长,带了几分兴趣。
那双妖艳的桃花眼,更是泛着秋波,放着电。
我勒个去!哪有人掐架的时候眼带桃花?
舒乐乐风中凌乱了一把,自动忽略了他充满蛊/惑的小眼神,微微笑道:“宁逸尘,你这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真的好吗?你是不是骨子里天生带着贱相,你生来就是欺负女人,欺负弱小的?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剿匪,甚至于你是个真正的男人吗?呵呵······你老实招了吧,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我以自己的生命发誓,绝对不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