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空大步流星的往祁老爷子房间走来,棠蔓跟在他身后。
宁真焦灼的在祁老爷子房间前走来走去,瞟到过来的祁空和棠蔓,宁真快步过去。
“医生到了吗?爷爷情况怎么样?”祁空问。
“医生看完已经回去了,好在老爷身体并无大碍,就是浑身无力,很没精神。”宁真满脸的忧虑,看上去像模像样的。
“那爷爷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老爷可能是气急攻心,血压突然升高,就晕倒了。”
“爷爷因为什么事气急攻心了?”
“还不是因为您……”宁真瞄了眼棠蔓,谨慎措辞:“……迟迟不早婚的事。”
祁空扶额:“爷爷操心这事并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怎么就气急攻心晕倒了?而且我跟爷爷通电话时,他状态还挺好的。”
“我也不知道啊。”宁真叹息。
“爷爷醒了吗?”祁空又问。
“醒了,不过状态不怎么好,没有精神,在床上躺着。”宁真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我进去看看。”祁空进去前,跟宁真介绍棠蔓:“这是棠蔓,我之前住院时,你在病房见过的。”
“我记得,棠小姐好。”宁真微弯身。
“你好。”棠蔓礼貌地颔首。
“和我进去吧。”祁空低声对棠蔓道,俩人一起进去了。
祁老爷子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的哼哼唧唧的。
“爷爷。”祁空唤了一声,大步过去。
祁保茂艰难地睁开眼,看向他:“你来了……棠小姐,你也来了?”
祁保茂一愣,挣扎着要坐起来。
宁真要上去扶他。
“您不用起来不用起来。”棠蔓连连摆手,受宠若惊。
“爷爷,您不用起来。”祁空跟着道。
祁保茂闻言,用眼神示意宁真不用扶他起来了,他又虚弱地躺回去了。
“爷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祁保茂重重地叹了口气:“唉,人老了,一天不比一天了,医生虽然让我服了点药,比之前好多了,但身上还是使不上劲,胸口也闷得慌。”
“医生给您服的什么药?”祁空问。
祁保茂微怔,虚弱地抬手:“就那什么……那什么……唉,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反正就是给我吃了点药。”
祁空看向宁真。
宁真微欠身:“我也没记药名,改天我问问医生。”
“棠小姐,谢谢你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你今晚就在这和祁空一起住下吧,明天再回去。”祁保茂有气无力地道,其间还咳嗽了几声。
“不用了不用了,”棠蔓连连摆手:“您身体没有大碍,我一会就回去了。”
祁老爷子咳嗽的更加厉害了,声音更加的气若游丝:“你一回去,空儿也要跟着回去了。我这身体,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再犯病。空儿难得回来一趟,我希望他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祁空见祁老爷子咳嗽得这么厉害,似乎病得更重了,不经皱眉:“爷爷,您身体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叫医生再过来看看?”
“不用看了,我休息一晚就好了,咳——咳——”
祁空哪放得下心。
他侧身对棠蔓道:“我今天不回去了。你要不要也在这里住下?这里空房挺多的。”
棠蔓见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要是回去,祁空肯定会送她。她不想祁空来回这么奔波,而且祁老爷子的状况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好。”
祁保茂的嘴角差点要抑制不住的往上扬了。
他拼命地压了压,抬手无力的对宁真道:“宁真,给棠小姐安排房间。”
宁真:“好的。”
“你跟宁叔先回房休息。”祁空对棠蔓道。
棠蔓见他似乎是有话想单独和祁保茂说,便点了点头:“好的。”
“祁爷爷,我先回房休息去了。”棠蔓礼貌的对祁保茂道。
“好,你快去休息吧。”
宁真带着棠蔓出了祁老爷子的房间,把她带到了一扇古朴又大气的房间门前。
“棠小姐,这就是你的房间了。”宁真站在房间门外侧,并没有打开门。
“好的,谢谢。”
宁真微欠了欠身,便走了。
棠蔓打开房间门,房间比她以为得要大很多,足足有六七十平。房间整体的装修风格简约又大气,是以灰黑白三色为主的现代风。
“真是奢华啊,连客房都装修得这么气派。”棠蔓嘀咕了一句,去拿浴袍,准备去洗澡。
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又环视了一圈房间。
这房间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她纳闷的来回看了好几遍,总觉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可是临到头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是想不起来。
棠蔓偏了偏脑袋,拿上浴袍去浴室了。
……
祁老爷子房间里。
祁保茂还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哼哼唧唧的。
祁保茂见祁空迟迟不说话,有气无力地开口:“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您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去?”祁空面无表情。
祁保茂一怔,还打算再挣扎下:“你在说什么?什么演不演的?”
“爷爷,我是专业的演员。您在我面前,就不要班门弄斧了。”
祁保茂生气了,刷得坐起身:“什么班门弄爷?我演得明明很好!棠蔓都信了!”
祁空神色平静无澜,丝毫不惊讶。
“你要是早和她在一起了,我犯得着费这么大精力的演这出戏吗?你以为我演戏不累啊!”
祁空:“……”
“您要是不搞这一出,我们没准已经在一起了。”
“马后炮!”祁保茂冷嗤。
祁空懒得解释。
要不是宁真那个电话,他没准已经表白了,没准真已经和棠蔓确定关系了。
长辈啊,总是关心则乱,却忘了小辈也有自己的节奏和步调。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在演戏的?”祁保茂梗着脖子问。
“宁叔说您因为我不结婚的事气急攻心,我就有点怀疑了。您和宁叔都不知道医生给您吃的是什么药,我就确定了。您可能不会在意医生给您服的是什么药,可是宁叔不会不在意。”
祁保茂讪讪的:“知道我在演戏你还顺着我的话让棠蔓留宿,你也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