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就跟林总打电话。”棠鸿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棠蔓那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有事的,她完全没有察觉。”焦淑咏信誓旦旦的。
“可是,万一她发现我们设局让她相亲,她为难林总怎么办?”棠鸿还是有点不放心。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担心这担心那做什么。”焦淑咏脾气上来了:“林总那个人,哪是棠蔓想为难、不乐意,林总就会顺着她的?今天为了设局让她相亲,我都花了好几十万了。我们暂时没办法把她塞给熊老,能把她塞给林总也不错啊!你就不要瞎担心了,只要林总看上她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棠鸿被她说动了:“好的,我们就按原计划来。你差不多了就从那撤吧。”
……
焦淑咏离开包厢后,棠蔓动都没动的继续看菜单。
没一会,包厢门上响起了敲门声,然后门就被打开了。
女服务员端着考究的茶壶,进来给她的杯子倒茶。
斟满茶后,女服务员放下茶壶就恭敬地走了。
棠蔓既没有喝茶,也没有去碰茶杯。
过了没多大会,包厢门再次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不止一个人。为首的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发福,皮肤也黝黑粗糙。唯二能让人感觉到他与一般人不一样的,就是那一身考究的西装和商人才有的精明双眼。
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你们俩在外面待着。”林总对最后俩个男人说完,让第三个男人跟着他进了包厢,并关上了门。
棠蔓脸上丝毫不见惊讶,平静地看着进来的男人。
“棠小姐。”林总色、-眯眯地打量棠蔓,脸上是男人对女人的评判和惊艳。
“哪个棠小姐?”棠蔓平平的反问。
“棠蔓小姐?对吧?我没认错人吧?”林总在棠蔓对面的空位——也就是先前焦淑咏坐过的地方坐下,肆无忌惮地盯着她。
“你是不是走错包厢了?”棠蔓神色仍然没有任何波动。
“你父亲棠鸿没有跟你说和我相亲的事吗?”林总使了个眼色,让站着的保镖给他倒茶。
棠蔓:“……”
果然是她猜得那样。
她就说平时对她小气得不行的焦淑咏,怎么会突然间舍得花好几万给她买裙子买鞋的。
好在她也不算亏,坑了焦淑咏好几十万。
“没有。”棠蔓道。
林总丝毫不诧异,反倒笑了:“那棠小姐现在知道了。”
棠蔓:“……”
就凭这个反应这句话,她大概能猜出林总是什么货色的人了。
“你之前见过我?”棠蔓问。
“看过照片。”
“我父母怎么向你介绍的我?”
林总这次就回答得没有那么爽快了。他意味深长的精明双眼猥琐的打量她:“你父母说……”
他故意停顿了好一会:“我们可能会很合适。”
棠蔓神色不变。
棠鸿和焦淑咏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没有了熊老,又换了个新男人。
她这对户口薄上的父母还真是要把她的价值最大化呢。
“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合适!当然合适了。我们完全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难道棠小姐不这么认为?”林总话里有话的反问。
“你总叫我棠小姐,我总会恍惚,还以为你在叫我姐姐呢。我爸有没有跟你提过?我还有一个姐姐,叫棠沁,比我大了两岁,才不过刚22岁。你要是关注娱乐新闻的话,应该知道她。她现在是人气很高的明星,是女团璀璨少女人气最高的学员。”
“我知道她。不过,我对你更有兴趣,觉得我们俩更有眼缘。”林总盯着棠蔓,把棠蔓的心思看了个透。
要是有机会,他当然想棠沁棠蔓都收入囊中了。
年轻漂亮的女孩,再多都不嫌多么。
但是,考虑到他真的付诸实施之后会带来的一系列麻烦。还是棠蔓能更省事。
棠蔓也猜到了林总的心思。
她本来想把棠沁推出去的。
既然棠鸿他们对她不仁,那她也要不义。
很可惜,面前的老男人估计是风月场所的老手了,很清楚哪样的女人他玩起来更省事。
“我不觉得我们俩有眼缘,我对当交易物品也没兴趣。”棠蔓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了,站起了身。
她刚要走,保镖就拦在了她面前,堵住了她的路。
林总老神在在的给自己倒茶:“你还是太年轻了点啊。你父母既然把你交给了我,你觉得你还能从这里走出去吗?”
“天真的是你吧。我父母要是真能替我作主,你以为还轮得到你?”棠蔓淡淡地道。
她这句话似戳中了林总的自尊心,让他倒茶的动作顿了下:“呵呵,女孩子高傲点是好事,但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真厉害呀。”
棠蔓悠悠的说完,忽地一巴掌扇在了林总脸上。
她动作太快,又完全出奇不意,堵在她面前的保镖都没反应过来,让林总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林总!”保镖惊住了。
林总捂住被扇的那边脸,目眦欲裂,朝保镖吼:“傻在这做什么!还要我告诉你怎么做吗!”
保镖正要动作,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和黑色帽子的男人站在门口,身后是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两个保镖。
男人抓住棠蔓的手腕就往外跑。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云里雾里的棠蔓被拽着跑了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
她首先就要去抽出自己的手腕。
“别动,你还想回去相亲不成?”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嗓音清冽地道。
棠蔓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是祁空……
祁空拽着棠蔓下了电梯,来到了商场外,上了一辆车。
林总的人早在他们下电梯的时候,就没有跟上来了。
毕竟商场里人来人往的,他们要是弄出了什么动静,最遭殃的只会是林总。
祁空上了驾驶座,直至将车开出了一段距离,他才摘下了帽子和口罩。
“你怎么会在那里?”棠蔓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