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丹卿有几分诧异，这个点竟然还有女修过来洗澡。
想着，她往那边靠了靠。
那人察觉到她在靠近，下意识地往最外围挪了挪，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
夜太黑，顾丹卿实在看不清是谁，但她做不到就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自顾自地泡澡。
她轻咳了一声，问道：“不知……”
不等她问出口，那人便道：“师尊……是我……”
洛玄冰？
顾丹卿更加诧异。
似乎自从洛玄冰待在她身边起，她就没见过洛玄冰和其他女修一块洗澡。
顾丹卿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你都是这么晚过来洗澡的。”
洛玄冰紧绷着身子，轻点了点头：“嗯……”
夜色很美，月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烟雾缭绕处，洛玄冰的身影仍旧站在原地，甚至都没有回头。
顾丹卿找了个位置坐下：“既然来了，便过来一块泡吧。”
洛玄冰险些滑倒。
呆在原地好久，她才回答：“弟子……弟子在边上泡就好。”
顾丹卿擦手臂的动作顿了顿，问她：“为什么？”
洛玄冰蹙了眉：“师尊可能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泡澡吧，从未见过，所以我还是在边上泡吧。”
说的好像挺对。
但顾丹卿却摇了摇头：“那是别人，你又怎么会是别人呢？正好，你过来，帮我搓搓背。”
“什……什么？搓……”洛玄冰狠狠咽了口唾沫，干净绝美的脸庞上已经浮起两朵红云。
“怎么了？”顾丹卿觉得有些够不着，平时也没能好好搓一搓，有的时候甚至觉得洗了澡没有想要的舒服，正好今日碰见了洛玄冰。
可是，她似乎不愿意？
这难道不是举手之劳吗？
洛玄冰攥紧了拳头：“我……师尊，我可能不太会，我怕……怕弄疼你。”
这么温柔的女孩子告诉她帮她搓背怕弄疼她，顾丹卿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好在她向来内敛，她道：“不会的，过来吧。”
夜色正浓，暗淡的月光下，只能看清彼此晶莹剔透的肌肤，洛玄冰侧目，用余光看了她一眼，见她正看着别处，不由得松了口气：“那……那师尊背过身去，我这就过去。”
“好。”顾丹卿没想过其他，只当洛玄冰是有些不好意思，便背过身去。
洛玄冰悄悄吐出一口气，这才走了过去，在她身后坐下。
两人靠得近了，洛玄冰甚至感觉到周围的水温都瞬间升高了。
喉结攒动了一下，她这才拿起帕子，可犹豫了好久，盯着她线条完美的后背看了许久，也没能下得去手。
“冰儿，你怎么了？你今晚有点奇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丹卿正想回头，洛玄冰便急忙扶住她的肩：“师尊别动。”
顾丹卿下意识没有扭头看去。
手掌里传来的感觉说不上的好，洛玄冰忘了把手拿开：“我没事，我这就帮你，你别乱动，万一弄疼你。”
又在担心这个问题。
顾丹卿无奈地摇了摇头，没说话，而是垂眸拨弄着水面。
洛玄冰终于还是将帕子放了上去，放轻力道帮她搓背。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顾丹卿搓背，会和她泡在一个澡池里，简直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