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在传输自己灵气进入白珩体内的时候,同时,他身体里也有一种很温润的气息返回给沈安然。
这种感觉比之前尤为明显。
疼痛减轻了些,白珩紧皱的眉眼终于舒展开来。
白珩一睁开眼,就对上了沈安然那双漂亮清明的双眸,他不禁有些失神,忍不住抬手去抚摸她的眉眼。
沈安然往后偏头躲过了白珩的手,她原本放在他额前的手微微用力将他的脑袋往后顶了一下,淡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白珩猛地回过神来,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轻咳了几声,找了个借口说道:“你,你头发有些乱了。”
沈安然直言道:“你说话有些心虚。”
白珩眨了眨眼睛,“这也能算出来?”
沈安然有些无奈道:“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来。”
白珩:“……”
他偏头,看着车窗上映着的自己的脸,情绪都写在脸上?在他印象中,可是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
“安然啊,”白珩低眸轻笑了笑,“我好像离不开你了。以往已经习惯了的疼痛,在今晚却格外的难以忍受。”
沈安然:“快结束了,再有三个月的时间,你就不必再忍受这种痛楚了。”
白珩轻轻应了一声“嗯”。
回去之后,沈安然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将白一一的发卡拿了出来,拇指摩挲着上面的一颗宝石。
鲛人泪。
这是靠近死者口鼻最近的东西,大部分的阴气都被吸收附着其上。
白哲买这种东西送给白一一,这跟让她直接去死没什么区别。
沈安然将发卡放在桌子中间,然后在它周围放了几个铜币,再用毛笔沾着朱砂在桌面上画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卦图。
几笔画下来,沈安然的额前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
收笔瞬间,金光乍现。
沈安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她打开,放在了一旁。
很快,鲛人泪宝石中的黑气尽数被吸了出来传进了盒子里。
沈安然迅速将盒子关上,施了一段咒语后,用一张符纸将盒子封上了。
“你要是能安分点,就可以多存活几日,若是再有别的小心思,立马灭了你。”
一道委屈巴巴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重重的幽怨,“我被关在墓里好久好久了,好不容易出来了,玩玩也不行吗?我又没想害人。”
沈安然说道:“有人因为你的东西出了车祸,还有因为你的项链鬼迷心窍了,你身上存在的怨气已经是在让你害人了,即使你什么都不做。”
“那你帮帮我吧,让我做个自由自在的孤魂野鬼好不好,反正你身边也养了鬼,多我一个也不多呀~”
“不用了。鬼多了,吵人。”
“……太绝情了你,呜呜呜……”
说着,那道声音就开始嚎了起来,呜呜的,吵的人脑袋疼。
“闭嘴!”
哭泣声还未停。
沈安然用力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木盒,“你现在就想消失吗?”
鬼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敲门声响起。
“安然?”
听见声音,沈安然放下木盒,径直去开了房门。
白珩一脸担心地看着沈安然,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刚才,是在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