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向苏子悦的眼神里写满了审视,声音严肃:“我们看过监控,徐悠然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
苏子悦没再开口说话,而是拿过照片来看,当她看清照片上面女孩的面孔的时候,双眸猛的一睁:“她叫徐悠然?”
昨天晚上她见到这个叫徐悠然的女孩的时候,徐悠然还是好好的,看不出来有轻生的迹象。
“今天凌晨五点,有人在员工宿舍发现她的尸体。”警察目光锐利的看向苏子悦,很显然是已经将苏子悦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
坐在苏子悦另一边的安夏趁机拿起徐悠然的照片看了一眼,她也认出来徐悠然就是昨天闯进电梯的那个女孩。
当时并没有细看,现在再来看,竟然觉得有些眼熟。
苏子悦眼里闪过一抹思索:“我配合你们的调查。”
秦慕沉听到她的回答,显然很不满意,苏子悦按住他的手,起身决定要跟着警察离开。
安夏手里还拿着徐悠然的那张照片,突然,她脑海里白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她急急的站起身,拉住苏子悦的手小声说:“子悦,你认不出来这个徐悠然了么?”
“我怎么会认识她?”她不明白安夏的话,她昨天就想了很多遍了,她的确是不认识徐悠然。
见苏子悦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安夏将照片举到她跟前:“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觉得眼熟,她就是当年拿出证据,帮着苏依歌诬陷你堕胎的那个女生!”
“什么?”苏子悦一把抢过照片仔细的看,才终于在徐悠然这张照片上找到了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怪昨晚徐悠然表现出一副认识她的样子。
四年过去,十八岁到二十二岁,徐悠然身上的变化太大了。
她隐约记得当时那个举出证据帮着苏依歌诬陷她的女生,是个很内向的女孩子,齐刘海很长,几乎遮住了整张脸,总是一副低着头不想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样子。
和她昨天见到的面容清秀的徐悠然完全不一样。
“说完了吗?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警察在旁边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苏子悦将照片放下,转身和警察一起离开了。
离开之前,她转头看向秦慕沉,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秦慕沉本是满面寒霜的脸上,终于有些微的融化,抿了抿唇,还是没什么表情。
苏子悦见状微微一笑,脚步轻快的和警察一起离开了。
秦慕沉回头,浓黑的眉轻蹙起来,明明是她自己和人命案子扯上了关系,还让他稍安勿躁?
他现在很冷静好吗?
南川见秦慕沉一直冷凝着脸,不由得出声问道:“老板,要做什么吗?”
“她又不是杀人凶手,你要做什么?”秦慕沉冷睇了南川一眼,心里很不满,苏子悦自己都不着急,他急什么。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还是转头看向安夏:“将当年的事说仔细点。”
“这个……”安夏不知道苏子悦有没有和秦慕沉说过那件事,但是看秦boss的眼神,她又不敢不说。
而且,依照秦boss的神通广大,就算她不说,他要真想知道,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样一想,安夏就释然了,将当年的事尾尾道来。
说完之后,还反复强调:“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子悦是我见过的最漂亮 最洁身自好的女生。”
“哦。”虽然觉得安夏这话很多余,但是看在她是苏子悦好朋友的份上,他还是应了一声。
毕竟,这种事,他可比安夏更清楚。
秦慕沉拧着眉再度开口:“也就是说,那份堕胎证明是徐悠然拿出来的,最后被确认为的确是真的。”
“对。”安夏点头,又接着说:“徐悠然那时候才刚转学到我们班不久,不爱说话,很内向,没想到居然会帮着别人诬陷子悦。”
秦慕沉的重点却在另一件事情上:“那份堕胎证明,是真的?”
……
因为事发突然,温泉馆又是在郊区,又是新店开业,所以很主动的配合警察,还给警察专门腾了一间房出来,供他们办公。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警察答应了温泉馆低调的调查此事。
那些被排查的客人,其实并不知道是发生了命案。
这种事情,对于新店开张,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苏子悦,接下来我们的要问的问题,还请你如实回答。”
警察在她面前坐了下来,身上的警服显出几分刚正。
“我知道。”苏子悦微微挺直身子坐好。
“姓名,『性』别,年龄,职业,民族。”
“苏子悦,女,22岁,苏氏项目部总监,汉族。”
“你和受害者徐悠然什么关系?”
“曾经是同班同学,不过时间很短。”
“平常会联系吗?”
虽然知道警察只是例行审问,但苏子悦还是难免觉得烦躁。
“不会。”
大概是感觉出来苏子悦的不耐烦,警察直接切入了主题:“你们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温泉馆前面的的院子里。”
“你和她说了些什么?”
“就简单的打招呼……”
“案发时你在哪里,也就是昨晚一整晚你都在哪儿?”
“在房间里和我丈夫一起睡觉。”
警察挑眉,出口的话很犀利:“也就是说,除了你丈夫以外,没有别的 证据能证明你不场,夫妻之间存在互相包庇的可能,所以不能算作绝对的不在场证明。”
苏子悦没说话。
警察接着说:“我们事后会对你的所有话,进行核实调查,目前为止,你是所有嫌疑人当中嫌疑最大的人,我们有权对你进行拘留待审。”
说完,他便站起了身。
苏子悦闻言微怔,她问心我愧,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证据,直接证明我杀了人,别说直接证据了,就连间接证据你们都没有,所以你们并没有限制我人身自由的权利!”
苏子悦觉得可能是她一直表现得太过配合,所以警察才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而且,凭什么就说她嫌疑最大!
这一切完全是毫无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