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书和陆时初一出去,包厢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即使秦慕沉并没有出声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却有极强的存在感,让人不能忽视。
苏子悦捏着包的手紧了紧,关于之前看到的那个场景的问题就要冲口而出,她又突然想到之前他拿给她的离婚协议书。
看来他是真的决定要和她离婚了。
他都决定和她离婚了,他想和哪个女人亲热,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立场来质问他什么。
苏子悦只思考了几秒,转身就要往外走,不防,手却被身后的男人抓住,
“去哪儿?”
话音落下,抓住她的那只手微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卷进了怀里。
苏子悦猛的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的身材很好,她见过,胸膛也紧硬如石,撞得她的鼻尖有些痛。
手里的包掉到了地上,她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衣襟,他趁此机会把手臂一收,就将她箍在了怀里。
两个人贴得很近,秦慕沉身上的温度很高,隔着衣服,苏子悦都有种被炙烤的感觉。
他抱着女人亲吻的那一幕,又突然闯进她脑里,苏子悦面『色』一变,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冷声道:“放开我。”
秦慕沉仿佛没有听见她说什么似的,不答反问:“什么是脏手?”
他记得她刚刚说的那句,别拿脏手碰她。
“你的手,就是脏手!”苏子悦脸仰头看他,一字一顿的开口。
秦慕沉闻言,眉头微挑,原本横在她腰上的手往下移了一寸,落在她挺翘的『臀』上,五指收紧,重重的捏了一把,苏子悦整个人一僵,就听见他说:“我的脏手在碰哪里?”
“无耻!”
苏子悦挣脱不开,又没他力气大,反抗不了他,一张脸急得发红,落在秦慕沉的眼里,反而更加诱、人。
眸『色』深了两分,他低头就去吻她的唇。
苏子悦瞪大了眼。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之前还在和陪酒女抱在一起亲热,现在又来亲她,把她当什么了?
苏子悦张唇便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以为他会退开。
结果,秦慕沉只是顿了顿,吻得更深更重了。
一吻结束,苏子悦毫不犹豫的伸手便甩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响起,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苏子悦想到上一次,她打了秦慕沉之后他的反应,她才觉得有些后怕的往后连退了两步。
心底虽然有些慌,但面上却是故作平静的和他对视。
“第二次。”秦慕沉『摸』了一下被她打了的半张脸,眸『色』深沉,紧紧的盯着她。
苏子悦攥紧自己的手,明明是他自己不对在先,她扇了他一巴掌,她为什么要心虚。
这么一想,苏子悦就扬了扬下巴,丝毫不肯退让的看着他。
秦慕沉见她一副打了人还有理的样子,差点被气笑了:“我就是太惯你了,再让你这么打,以后是不是要骑到我头上来?”
“你放心,只要你离我远点,就算求我打你,我都嫌脏了手。”苏子悦冷笑,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明明是他自己做了不对的事,偏偏还一副他很有理的样子。
秦慕沉面上掠过一抹阴沉,朝苏子悦所在的方向走去,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阴沉:“我们负距离接触的时候,是不是更脏?”
“你”
在男女情事上,苏子悦还只是个新鲜人,唯一有过的那一次,她整个人也不是清醒的。
对于秦慕沉这么『露』骨的话,她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反驳。
秦慕沉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她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直到她退到墙角,再退无可退,他低头,鼻尖离她的只有半寸的距离:“回答我。”
苏子悦抿着唇不说话。
凭什么他可以在和那个陪酒女亲热之后,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来亲她,现在还说这种话。
苏子悦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咬了咬唇冲他吼:“秦慕沉,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他欺负人?
他怎么觉得,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欺负他?
找她要个答案,她让他去养条狗。
拿离婚协议书给她,她一点也不反感的样子,还仔细看了里面的条款让他找人重理一份,像是迫不急待的想要和他离婚。
现在倒好,她自己一声不吭和别的男人出来吃饭,一个解释没有,还说他欺负她?
“什么时候学会反咬一口了?”秦慕沉伸手撑着她身后的墙壁,垂眸看着她,目光渐渐放软。
他的手挡在她身侧,她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他拥抱,心跳得有些快,扭过头,鼻子一酸:“反咬一口的人,明明是你。”
“我怎”秦慕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眼底闪烁着的晶莹止住,心头的怒火,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平息了下来。
秦慕沉叹了口气,伸手将擦掉她眼角的泪花:“我什么时候反咬一口了?你打了人还先哭上了,怪我?”
“就怪你,和那个陪酒女抱在一起亲热,又来抱我,脏死了,脏死了!”
苏子悦连说了两遍“脏死了”,伸手狠狠的往自己的眼角他刚刚碰过的位置抹了几下,眼『露』嫌弃。
秦慕沉一怔。
她,看到了?
苏子悦擦得用力,将自己的眼角擦得红彤彤的,两只眼眶也是红的,像是小兔子。
秦慕沉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丝丝笑意,声音听起来更加『惑』人:“我和别的女人亲热,让你这么伤心?眼睛都哭红了。”
说完,又低下头去亲她的眼睛。
苏子悦扭头,也不把手抽回来,继续哭,显然是自暴自弃了。
秦慕沉觉得自己是病了,觉得这个女人哭起来也很好看,很可爱?
但又看得不忍心,出声解释:“既然看到了,怎么不多看一会儿,看我是怎么把她推开的?”
苏子悦终于舍得转头看他一眼,但很快又扭过头去,很明显是不相信他。
秦慕沉也不生气,『摸』了『摸』她的脸,温声道:“不信?那回家试试我是不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