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池，挂着清洁中的澡池里，两个脑袋搭在上面。
“黄金十两，晋升上校，授二等云麾勋章一枚，勋章给你存保密局了，等你回去在补发。”
郑朝山歪头看向宗向方，夸奖道：“干得真不错，上边给你的嘉奖。”
“愿为党国效劳！”
宗向方则是面无表情的用毛巾擦着胳膊。
对于光头党的画的大饼他早就不吃，之前说发黄金还能落到手里，
现在自从咖啡馆被抄，物资被断，连黄金都拿不到手里。
他现在只想保证自己安全，别无他念，如果不是段飞鹏，乔杉被抓，
自己实在太危险，这份情报他是绝对不会上交。
但是乔杉受伤，这被的抓的几率就太大了啊！
“乔杉怎么样？伤的重吗？”
“伤的重啊，又不能去医院，我给他看了看，留了些药，关键是伤口感染，不知道他能不能撑过去。”
郑朝山摇了摇头，只觉得世道变化无常，以前都是光头党封杀兔子党，
让他们拿不到抗生素，现在轮到兔子党封杀光头党。
真是风水轮流转。
“那人在哪呢？”
看到自己问完，郑朝山回复的打量的目光，宗向方立刻找补，
“安全吗？没准儿我有办法能给他送走。”
郑朝山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他了解宗向方的为人，明哲保身，
要扼杀一切危及他自身安全的人或事，
送走，去哪？台湾还是老家？
“安全，二郎去安排了，你就甭管了，干好自己的事情。”
而被点名的二郎，此时毫无往日的意气风发，就如同一个喽喽，
站在门口，给两位大佬看门。
突然，一阵尿意袭来，打量一圈，发现没人之后，朝着厕所走去。
但是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他都会塞牙，何况是霉运附体的段飞鹏，
他刚离开，就有了新人进来，而且径直朝着澡池走了过去。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就可以回去领你的勋章，想去哪就去.......”
“宗头！”
正听着郑朝山画大饼的宗向方突然被耳边传来的一道声音吓得一激灵，
急忙离开池壁，看向后边。
只见一个驴脸的猥琐青年，很是激动的打着招呼。
“真是你？
我啊，马五爷的徒弟，牛二，前段时间我去警察局交的枪，写的自罪书。
但是您还挤兑我来着，说我的脸长，像长城似的！”
“呵呵！”
宗向方表面笑着敷衍两句，心里已经盘算怎么解决这个牛二。
而丝毫不知情的牛二用接下来的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靠实力作死。
牛二歪头看向一边的郑朝山也很是惊讶！
“郑大夫，我，前段时间，我师父，得那羊羔疯，不就在你医院治的吗？
这外边挂着清洁中的牌子，你们在这神神秘秘聊什么呢？”
郑朝山和宗向方对视一眼，都读出了对方的意思：送他上路。
“哦，呵呵，我想起来了，”宗向方恍然大悟的说道，
“就你这大长脸，我一直没忘。”
“我就说是吧！”
能被公安记住，牛二更是激动，要是今天能敲他们一笔，
自己还不得达到人生巅峰啊！
“跟郑大夫也认识？你说这巧吧，这都熟人了，下来吧！”
伸手抚了抚鸡儿，把它摆正位置，段飞鹏从厕所出来，心情更是低落。
似乎那天被雷夫人泰山压顶之后，小二郎就一直萎靡不振，
就连八大胡同里的洋妞自己都试了，就是没一点反应。
小二郎狼，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但是当他来到自己的门岗位置，抬头看去，他才发现自己flag立早了，
原来没了小二郎不能活，脱离岗位也不能活啊！
看着和自己长官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的男人，
段飞鹏就想给自己来一巴掌，为什么非要上这趟厕所呢，
澡堂吗，那不能小便，军营洗澡的时候，冲淋浴也不是没原地给兄弟洗头！
被喊了俩年二爷，自己还真穷讲究起来了。
“对了，我想起来，那天你和你师父去是为了，两把枪！！！”
宗向方谈笑间降低了牛二的注意，当他和郑朝山的胳膊都到了牛二的脖子处的时候，
俩人猛然发力，按了下去，面无表情的看向前面在，直到牛二不再扑腾。
“啪！x2”
丢掉手里的毛巾，两人出了澡池，裹上了浴巾。
段飞鹏上前说道：“这事交给我了，你们从后门走。”
等到两人消失，段飞鹏一改脸上的严肃，满脸焦急害怕的大喊：
“快来人呐，这有人犯心脏病了，快来人呐......”
.......
“你知不知道，隔壁胡同老牛家的那个二小子，去澡堂洗澡，心脏病发作死了。”
“可不是吗？那小子不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听说还是个特务呢，死了也活该。”
“算了，不说他，你们听说了吗？西直门的老马和他儿媳妇那事吗？”
“怎么不知道啊，他儿子不是那什么吗？老马为了延续香火，咳咳，林警官，你这是下班了！”
站在胡同口，看着院子里几个大妈，一阵交通接耳，
成功让林启明见识流言的诞生，怪不得都说造谣一张嘴，
辟谣跑断腿，这造谣的成本实在是太低了。
看着几位大妈尴尬的神情，林启明摇摇头，自己算那根葱，
要相信后人的智慧能解决造谣这种问题。
不让大妈扯闲篇，不让大爷谈历史，社会都得大乱。
“咳咳，杨大妈，那什么，你们几位继续，老马家后来怎么了？”
林启明摸出把瓜子递给看阎埠贵的老婆，让她分一分，然后摆出一副吃瓜的模样。
杨大妈大喜，上次老头子从林启明那里拿过来的瓜子，自己可尝了，真甜呐！
连忙分了起来，我一个，吴大妈一个；我一个，刘大妈一个；我一个......
其余几位大妈才发现林启明也是同道中人，脸上不由得大为惊喜，
纷纷把自己积攒的瓜分给林启明吃。
“嗝~”吃瓜吃撑的林启明，晃了晃脑袋，果然生活的炸裂就算是小说都无法描述的。
“几位大妈，我这先走，咱们下次再聊，不过这些话你们聊聊就行，不能互相传播。”
“林同志你慢走，我们就互相扯扯闲篇，不会瞎说的。”
“那就行。”林启明点了点头，进了家门。
“林警官，多大个领导，为了让我们不瞎说，竟然花这么多时间听我们扯这些。”
“谁说不是呢，以后不能乱说了，就当给林警官面子了。”
“嗯嗯，回家了，该给老头子做饭了，嗯？他杨大妈，这就是你分的瓜子！”
“咳咳，我家孩子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