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这条公路约两公里远的山脊上,刘争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正在行军中的日军,他们排着四列横队在工兵们的引导下,不慌不忙的行进着。
在刘争的身旁,部署着一挺日制九二式重机枪,经验丰富的重机枪手正在摆弄着随枪配发的瞄准镜。试图想用他精确的命中远处的日军部队。
不过,虽然很多战例表明,日本鬼子的这个九二式重机枪在训练有素的重机枪手上是个神器。精度非常的高。干掉两公里外的目标不再话下。可是现在刘争并不在意,这挺九二式重机枪能不能精确的命中公路上的日军部队。它能将日本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就好了!
“开始吧!”
哒~哒~哒
得到刘争命令的重机枪手,立刻扣动了九二式重机枪的板机,朝着远处公路上的日军开枪进行扫射。每四发子弹就隔了一发曳光弹飞向了正在行军的日军队列里面。
正处在行军状态的日军,听到了强生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卸下肩上枪正要朝着右侧卧倒。
轰~轰~轰
埋伏在左侧的八路军老兵听到了枪声后,狠狠地压下了手中的起爆器。
炸药包掀起压在它身上的石块,就像一只只巨型霰弹枪一样。这些石块就是他们的弹丸。喷向了,正在准备卧倒的日军部队。
爆炸的冲击波夹杂着石块,一下子就清空了,炸点前面一大片的日伪军。
在那个八路军老兵按下引爆器的那一刻,那个老兵就像一只兔子一样从隐藏的散兵坑里面跑了出来,把那些正在山坡上,被公路上的爆炸下蒙逼的的日伪军部队吓了一大跳。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慌乱之下居然没有拦住这个家伙十几秒后这个家伙居然跑得无影无踪了。
仅存的日伪军,迅速地离开了公路。端着步枪迅速的对公路两侧进行警戒。
而刚刚奉命去占领右侧山脊的那个日军小队更是加快了脚步前往右侧山脊。现在他们想抓住那些在右侧山脊上开枪的家伙。
爆炸发生的时候,竹内正站在队伍的外面。一块被炸碎的飞石划过了他的鼻子,把他吓了一大跳。可是他迅速的反应了过来,立刻找到了手下的军官命令他。先不要去抢救什么伤员先建立防线!稳固住阵地。其他的事情待会儿再说!
而在行军队列中的记者们,却没有他那样的好命。爆炸发生的时候他们正走在一颗天女散花雷的面前。十来人的记者队伍瞬间就死伤了一大半,只剩下四五个了。
剩下幸存的记者们,右手擦了擦喷到脸上的鲜血,茫然的看着四周。
大敌当前日本人顾不上,公路上正在哀嚎受伤的士兵!
而是端着武器努力警戒着四周,阻止敌人的攻击。
剩余的记者终于清醒了过来!他们开始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相机,对着那些受伤的记者和日军士兵拍照。
“该死的混蛋!你们在干些什么,想死吗?”
一个日军军官看着他们,拿着相机到处拍照连忙去阻止他们。
“德川大队长!不要去阻止他们。让他们继续拍照吧,让他们看看这个所谓华北之虎的残忍吧!现在赶紧组织人抢救伤员!统计伤亡数字,该死的混蛋!那个所谓的华北之虎狠狠地咬了我们一口!”
竹内看着这个家伙厉声的喊道。
“没事的,继续拍照吧!我支持你们,支持你们公正的报道。好让天皇好让帝国的子民看到我们的付出!”
竹内走到了那个满身是血的记者身旁,拍着他的肩膀,大声的说道。
“是的,阁下!我会将这一切好好的报道出去。让大日本帝国都知道你们的付出与努力。大日本帝国和国民们都将以你们为荣!”
那浑身是血的记者,看着竹内用颤抖的语气,对着竹内说道。然后拿着照相机继续着他的拍照大业。
没过多久,负责占领右侧山脊的那个副官,派了一个日本兵回来报告。告诉竹内右侧山脊除了有一群重机枪在山上架设的痕迹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依照上面的痕迹重机枪判断为九二式重机枪。所以他们所遭遇的应该是正儿八经的模范团部队。
竹内用手揉了揉自己脸,很快统计的伤亡数字又发了过来。
整场爆炸共造成了日军五十人阵亡,70多人重伤100多人轻伤。更重要是派遣过来的记者也只剩五个了都是日本记者。
还好,那些拍电影的。扛着沉重的器材留在了后面。一根毛毛都没有被伤害到。
看着地上排着排身上覆盖着白布的日军尸体。竹内整个人都不好了。
命令自己手下提高戒备,今晚就在这里宿营。然后又命令跟谁过来的伪军们去山上砍伐木材。准备对阵亡的日军士兵进行火化。
一直有两个中队一个营的伪军部队,也组织了起来将受了重伤的日军伤员往密县送去。
没过多久,伪军们将所砍伐好了的木材送了过来。电影摄制组也将摄像机之类的设备架设了起来准备对这些日军的火化进行拍摄。
这些家伙因为扛着摄影器材,一直都在队伍的后面。可万万没有想到队伍居然遭受到了这么严重的损失。
“是火箭弹吗?”
摄影师架设好了摄像机对着身旁的同事询问道。
他们也看过报纸知道,刘争他们袭击天津的时候,使用过一种神秘武器就是火箭弹。
“不是火箭弹,是爆炸!”
一个满身是血的记者对着他们说道。
“华北之虎在我们左边的山坡上埋设了地雷,这一排山坡都是这种地雷,地雷应该是用电击来进行引爆的,我看到了用来引爆的电线。他们在我们右侧设置了一挺重机枪!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躲在我们左边山上负责引爆炸药的家伙,进行引爆,趁着混乱桃之夭夭!这该死的zn人!这就是我们现在所面对的敌人!”
摄影师看了一眼这个满身是血的记者,又看了一眼公路上的大洞。咽的咽口水什么话也没说。老老实实的跑回去摆弄着自己的摄像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