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空间之中,身上所受之伤已几乎恢复的雷烈正和那佝偻老者站在一起。
雷烈阴狠道:“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动不了那死婆娘,我还动不了他了!”
“公子勿要着急,这是我昨日派出去的探子所打听而来的情报。狐族势大,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佝偻老者手上拿着一张密卷,他缓缓摊开,微眯双眼仔细观看。
片刻后,佝偻老者沉声道:“此人名为林暮,但来历却是有些古怪,几乎是凭空出现在了东原边境,后来又跟随鹤族的那云绝同行,但其后来的路线几乎都是往北方走。曾经斩杀过一位元神境妖王,所用剑术极为玄妙,看起来像是得到过什么传承。有人猜测,他可能是龙妖。”
龙妖!
往北而去!
想到这些,雷烈瞳孔立马一缩,脸上的不甘更加深重,怒吼道:“一个南丘狐族,一个北溟龙妖,好大的威风!”
佝偻老者却是淡然一笑:“我倒觉得并非如此,北溟有哪个大族有如此剑道传承?更何况,哪怕是出不了皇者境的黑潭蛟族都心高气傲成什么样了?如此年轻就修出了元神境修为,会心甘情愿给人当护卫?但此人昨日的表现你可是历历在目。并且,此人乃是凭空出现,而非早已扬名在外。我倒是觉着,他或许是狐皇找来的一个有些龙族血脉的野龙裔罢了,绝不可能是背靠北溟大族的龙妖。至于其为何是突然出现在了东原边境,我倒是有些奇怪,难道是狐皇养了许多年的死士?”
听出了老者话语中的意思,雷烈立马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未尝不能做掉他?”
佝偻老者点了点头:“狐皇的女儿咱们得罪不起,但如果只是一个养出来的侍卫,哪怕是我们设计杀了,难道他狐皇还能借此理由来找些什么大麻烦?反正如今我们二族的恩怨仇恨结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档子事了!”
雷烈闻言之后,心中了然,脸上也是不自主地浮现出冷意。
林暮么?
这一剑一掌之仇,我必然要你用性命来还!
这时,空间微颤,一道身披银甲的人影走了出来。
此人银甲银枪,英姿飒爽,倒是多有一番青年将军之气势。
雷烈并不认识来者,佝偻老者看清来者后,却是马上笑着迎了上去:“羽长老大驾光临,怎么不知会一声?”
接着,佝偻老者又以心声向雷烈传声道:“此人乃是扶摇鹏族年轻一代之中唯一一个坐上妖君之位的庄千羽长老,如今更是传闻早就已经跻身了无垢境。”
扶摇鹏族,一位妖皇,三大妖君!
妖君,就是象征着在那位鹏皇之下,权利与实力的最高者。
庄千羽摆了摆手,面色淡然:“石老无需客气,听说方才贵族公子与狐族的公主发生了冲突?”
“小事而已,不劳羽长老费心了。”石老连忙笑道。
庄千羽撇了一眼那雷烈,淡声道:“听说此次是你熊族吃了个大亏,雷公子被人打伤了不说,却还讨不出个公道?”
石老苦笑一声:“这......”
这时,庄千羽却是突然开口笑道:“我知晓一些秘辛,或许对你们有所帮助,我本人也可以在暗处帮忙。只不过......”
“请讲,若是真如庄长老所言,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石老有些激动,连忙开口道。
一位鹏族妖君的帮助,对于他们算计周清暮这件事,如同天大的助力!
如若想要一些利益,他熊族也未尝给不出来!
庄千羽见此,沉声道:“几日后,我会提前让九霄秘境开放,只要我略施小计,定然有办法让那狐族公主进入其中。秘境之中争夺机缘因而出现的伤亡再正常不过了吧?没人会说什么。到时候......”
“懂的,懂的。只是,那位狐族公主身旁有那白意保护,我们哪怕是暗中出手,恐怕也讨不到好啊!”石老皱着眉头道。
庄千羽闻言却是一笑:“那白意几日后会参加比武,到时候谁会在那白余苏的身旁保护?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们,狐皇大人目前可是不在洞天之中。”
此言一出,雷烈与石老的瞳孔皆是一缩!
“你说什么,狐皇不在?虽说他一直与鹏皇大人待在一起,但不是一直坐镇在这洞天之中?”雷烈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而此时,石老盯着庄千羽的目光也多了些怀疑。
天大的笑话!
最在意自己女儿的狐皇会丢下他女儿一个人在这危机四伏的洞天之中?
庄千羽冷笑道:“无知。鹏皇大人与狐皇大人一同前去了域外,听说遇到了一个极强的敌人,恐怕是不会很难再回来了。若是不信,你们可以看这个。”
说着,庄千羽从衣袖之中取出了一个破碎的令牌,那令牌之上刻着一个“霄”字,而那其中分明就是那位鹏皇大人的气息啊!
.....
几日后的某个清晨,周清暮从地上起身,走到窗前,任由那初升的日光洒在身上。
他迎着这紫气东来喝下一口酒,转过身扫视了一圈房间,却并未看到白余苏的身影。
这次周清暮倒是平静了许多,缓缓走出门,果然见着白姑娘在那看台上,不过此时那白意也正站在白余苏身旁。
白余苏和白意二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两人似乎在商议着什么事情。
见此,周清暮没有打扰,靠在门框上自顾自地喝着酒。
一炷香后,白余苏将手背在身后,笑吟吟地走过来:“喂,你就在这傻站着啊?”
周清暮笑了笑:“放心,姑娘。我没有偷听你们讲话。”
“切,谁在乎这个啊?”白余苏撇了撇嘴,没好气道。
周清暮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白意笑容如沐春风道:“周兄,待会儿鹏族会在这扶摇大会上举办一场秘境机缘,有没有兴趣进入?我们狐族刚好有两个名额,但在下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抽不开身,但又不太放心殿下一个人进入。”
周清暮略作迟疑,开口道:“这所谓秘境机缘是何意思?为何先前并未听人说过?”
白意正要开口,眉头却突然一凝,转头望去,一位一身银甲的男子在那虚空之中缓缓浮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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